第20章20(1 / 2)

陆豫候走出别柳风苑没多远,突然脚下踉跄,差点栽了下去,还好柳南熏靠的近,伸手将他扶住。

“怎么了,堂主。”柳南熏关切地问道。陆豫候轻轻摆了摆手,正要张口说话,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才还红润的面色已经苍白无力。其他几人见状,也关切地上前围住陆豫候。

吐出鲜血后,陆豫候面色稍好一点,他见几人全部围住自己,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他的情况,虚弱地说道“不碍事,只是刚才破阵时受了点伤。”调息片刻,他又接着说道“回照,你轻身功夫好,先送我回去。”他作为一堂之主,说出此话,定是自己伤势严重,无法自己行走。

别人不知情况,他自己心里却是清楚八极困龙阵的厉害。虞仲奚八人利用阵法,将八人内力合而为一,自己虽强行将陷空力提至空寂无边之境,可八人拳劲太过巨大,最后时刻自己还是没有将对方拳劲锁死。若非对方被空寂之感所震慑,仓促间将拳劲回撤,而是再坚持片刻,那么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刚才还在别柳风苑的时候陆豫候本已身受重伤,但为了不让虞仲奚察觉出来,才故作镇定,见好收手。

叶回照负起陆豫候,展开身法,朝罗府快速奔去,廖仿则领着众人,押着罗昌运随后赶回。一路上罗昌运眼神寂寂,一脸不甘失落,一句话也没说。

回到罗府,几人不见赵寅民,想是在处理死亡弟子的后事。谢道凌倒是在,几人问起陆豫候的伤势,谢道凌也不清楚,只说陆豫候和叶回照一回来,便让人给他们安排一间清净的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对于如何处置罗昌运也没有安排。谢道凌看着原来的老大罗昌运的模样,本想和他说点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离开。几人吃过晚饭,商议片刻,决定将罗昌运带到住所进行看管。

任甫存被安排和柳南熏一起下半夜看管罗昌运,柳南熏话不多,他也不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两人就这样默默坐了一晚上。罗昌运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有怎么睡着,任甫存看着他,猜想他此时心里会是什么想法。东方渐白,任甫存也困意来袭,没多久廖仿送来早饭,他和柳南熏吃完早饭,等云翳和吴禇来换了班,他才回去休息。

任甫存醒来已是中午,他吃过午饭准备要去换云翳和吴禇,却被叫到内堂。

这也是他第三次来内堂,进来时其他人都已到场,吴禇和云翳押着罗昌运站在中间,陆豫候则虚弱地坐着,叶回照和柳南熏分别站在陆豫候的身旁,廖仿坐在陆豫候下首的位置,只是不知赵寅民和谢道凌为何不在。任甫存走到云翳身边,与他并排站着,堂内几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刚才的谈话。

只听陆豫候说道“罗昌运,江南世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背叛?”

罗昌运满脸愤恨道“待我不薄,哼哼。”

“江南世家可有什么亏欠于你?”

“是没有亏欠。十三年前将我们丢到富盐来,让我们在这儿摸爬滚打,你可知我们经历了多少次苦斗,流了多少血,又有多少弟兄倒下,才让原本不起眼的小盐井变成如今能与盐帮和虞氏分庭抗礼的大盐场。十三年呀,我们的最美好的年纪全都丢在这里了,可得到的是什么,每个月那点月银,还是死了的那点抚恤金?你知道有多少人连家再也没有回过家。这就是待我们不薄。”

“你们的付出,江南世家都记得。要不是想着你的艰辛,又怎会让你回岭武修养,而且你隐瞒成家之事,世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是怎么做的?”陆豫候看着眼前这位曾经为盐场舍命拼搏的功臣,如今却勾结外人,图谋盐场,不免有些难受。 “我辛辛苦苦十三年才打下来的场面,你们一句话就要拿走,凭什么。”罗昌运激动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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