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 2)
肉眼可见的死紧。
殿外晴空万里,微风习习。
他忽然觉得今天光线太暗,不大适合骑马射箭,于是摇了摇头,向避着脸看过来的方公公比了一道手势,转身回府。
那道手势是飞禽展翅之意,语做——咕咕。
至于算是谁放的鸽子,他可不敢说。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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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皇帝突如其来的紧拥,慕洵拍了拍他低头微躬的脊背,浅笑着说:“陛下搂松些,压着微臣肚子了。”
陆戟没作声,倒是自觉地松了手,从后头滑到两侧轻扶着慕洵的腰,满鼻温湿的热气直往他颈后喷。
他想起早朝前张继跑来同他汇报慕洵遇刺之事,还说到前一阵去慕府探望却见到慕洵昏睡不醒,问他们到底是怎样打算的,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准爹又在干嘛。
陆戟红了眼答不出,总不能说这些日子他除了忙于政务就是在莲花池旁边掰花瓣,还边掰边念叨:“老师爱陛下、老师更爱我……”
最后的结果是慕洵有三百八十次爱陛下,只有三百七十九次更爱他,以及一个秃噜了一半的御花园。
他又想起暖阁那晚,慕洵难受得直不起腰,却坚持要独自出宫回府,还说既然做戏就要事无巨细的表演,骗过身边并无立场的宫人卒子,才有可能迷惑敌人。慕洵不准他派人相送,更不准他亲自搀扶。
那天陆戟站在暖阁窗边的阴影中,目送那个步履蹒跚,几次扶住宫墙躬身欲倒的人影,只觉得胸中某处被反复碾压,几乎碎作齑粉。
他撂下朱笔,笑得倒像要哭,避着张继的眼睛道:
“凡矜说,朝局不比策论演习,时局即逝,再无良机。倘若朕不能趁此整顿朝局,他就请辞避世,与朕不复相见。”
“他说朕必为明君。是他所求,朕无法驳他。”
“今天留下陪朕,好不好?”陆戟拥着他不愿放开,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央求。
慕洵想着府中案桌上还留着前些日子昏睡静养堆积的文书,沉思片刻,还是松口道:“好啊。”
“只是陛下得容臣回府一趟,”慕洵将手移到自己腰侧,覆在陆戟的手上,“臣得换套衣服,这朝服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