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正式准备生了)(2 / 2)
慕洵目不斜视,望着那扇深红的重门,声音平稳而清亮:
“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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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正式准备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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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重重,领路通传的小太监们交接过几手,在相似的宫墙里绕过了十几道弯处,他们脚下成千上万的地砖重复延伸,堆叠着几千年看不见的印痕。
直至慕洵走到御书房院门外的阶梯之上,方得贵“唉呀”一声,搭着他的拂尘恭上前来:“慕大人总算回来了,陛下正候着呢。”说着便挥手屏退了那领路而来的小厮,躬着腰请慕洵入院。
“凡矜!”陆戟原在书房内徘徊踱步,一听到方得贵的声音,立刻便大步迎出来,张开双臂,将慕洵揽入怀中,俯身拥住:“回来便好。”
慕洵没有动作,有些僵硬地被他圈着。厚重的裘领将他包得很严实,披风顺滑贵重,柔软却结实地垂出他满身的清俊风骨,唯有身前顶出的一道弧线,饱满而突兀地呈着那些不曾言说的辛苦,满是实诚地顶贴在陆戟身上,让他的动作不得不添上三分小心。
“蒋泉之事我已知道了,他已是耳顺之年,德高望重,虽在世上鳏独无亲,孤零踽踽,但有深恩忠仆,忘年知交。人之至此,也算得善终了……”陆戟靠近他的耳畔,声音郑重而用情:“朕知你痛心,他虽无师衔,却时时眷注你我,你视他如长,朕又何尝不是……”
“蒋尚书待洵如亲,岂止一个长字……”慕洵话说得轻,却全然未有同陆戟抒怀的意思。
陆戟未料到他如此态度,稍松了怀臂与他相视,却见慕洵眼眶微红,唇角似抑非扬,鬓边虚生了些薄汗,一副不欲再言的模样。
他向四下一顾,只觉慕洵过于哑忍,哀恸难抒,话中不免带了几分引咎自怨的意味。陆戟捏着他堪堪一握的身骨,更是心生痛惜:“天寒,凡矜随我进去歇会儿罢。”
御书房的炭炉生得不算暖,在这化雪的日子里,更渗着一种乍暖还寒的透骨冷意,很不令人舒适。陆戟大约是年轻气旺,长久静待在这半寒的御书房里也未感寒凉,身边近侍的方得贵倒是隔着衣裳直哆嗦,大约是实在耐不住了,方在半个时辰前便自请去院里候着慕相,在院中廊前来回踱步,好让身子暖和一些。这会儿慕洵来了,陆戟见他厚裘大氅的披着,这才吩咐奉茶的小太监去多端两只银炭炉子来,又命方得贵搬来靠椅给他的丞相坐。
陆戟回案后坐下,见慕洵仍站在房中空处,后退半步,避开侍女解开披风系带的手,突然举平双臂,跪膝拱手,向他拜道:“微臣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