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园[综武侠]_分节阅读_第137节(2 / 2)
陆小凤看了好多电影,确实,辛渺看起来虽然柔,但是柔中带刚,有点像那个异界番邦电影,叫什么泰坦尼克号里面的女主人公,被逼嫁还遇上海难,好不容易遇上个情投意合的郎君,结果对方死在她面前。
但就算如此,她也好好地活着结婚生子过得很幸福最后白发苍苍寿终正寝来着。
陆小凤昨日晚上看得很投入,情到深处还哭了,不免将此番生离死别带入了自己的两位朋友,昨夜翻来覆去为之断肠。但与此同时,也确实感觉出不同,世情不同,此世女子一生依靠都在丈夫,不止是情情爱爱,所以自然洒脱不起来。
“好吧。”他惺惺摸了摸鼻子,脑子里忽然冒出另一个人来。
他还记着之前楚留香对辛渺萌生出情愫,结果失之交臂,若是他知道了这个消息,那……
到了杭州,上娥镜山时,陆小凤也不由得一阵恍惚,只觉得过往种种如同梦一场。
他们再次登庙,小沙弥仍旧在庙前扫雪。
辛渺进了庙中,点了一根香。
她问起般若,小沙弥清闻长高了好些,脸颊清瘦,眼睛仍然是亮亮的:“没回来过,现在这个年景,恐怕以后是难见上一面了。”
这小孩儿已经展现出额外的成熟,辛渺递给他糖,却还是羞涩的接受了。
庙里的和尚也不好过,毕竟如今百姓日子都不好过,粮价也开始水涨船高。
“若是他回来,你告诉他,画还在我这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红红和玉狮都十分快乐,很快跑得不见人影。
第二日,辛渺和陆小凤下山,在西湖酒楼内点了一桌子菜。
片刻后,一个白衣蹁跹的剑客踏入大门,依然是熟悉的冷脸,看得辛渺都觉得十分怀念。
“瞧瞧,这就是缘分。”陆小凤给他斟上酒,一点也不提是他主动邀请西门吹雪的事情。
西门吹雪落座之后,忽然抬眸看向辛渺。
是错觉吗?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西门吹雪微微地皱起眉头来,他鲜少看人皮囊,在他眼中,人与人的分别也就是用剑和不用剑,当然,也有一些强者不用剑,仍是难以令人忽视。
辛渺以前不在此列,她和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有一种与性情无关的柔弱,人立于世,只要心境强大,就算是贩夫走卒也值得一看,这就是西门吹雪对世人的粗暴划分。
她之前是柔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再见一面,她变了。
这个女人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就像一把剑撑着她的脊梁立起来,牢牢地站在了这个世上,很不一样。
如果当初见到她时是这样,西门吹雪就不会轻易地说出什么女人不能练剑的话了。
她现在配得上她腰上的那把剑。
可能是他盯着辛渺的时间太久,辛渺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笑了笑,但西门吹雪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辛渺:“……”
她又展露出本性中对人生疏拘束的一面,垂下眼假装不知道。
陆小凤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语气不善地道:“西门吹雪,我不知你何时也成了个登徒子啊?!”
西门吹雪冷酷地扫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反应很大,他瞪着眼睛警告:“你以前可从来没有盯着什么其他女人看过!”
陆小凤想起花满楼,顿时心痛得滴血,有些咬牙切齿了——如果是辛渺的话,就算是老木头回春也正常,哪怕西门吹雪是个眼睛里只有剑的家伙,也未必就没有七情六欲。
但是这才多久,陆小凤自己都还在为了这两个人的分开难受,特别无法接受这个可能。
西门吹雪仍是一字未说,但也轻轻地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陆小凤在紧张个什么,活像是怕老婆跟人跑了的市井闲汉,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陆小凤这个人,一向是滥情太过,辛渺容貌甚美,所以果然是这二人之间情投意合,搞一些无聊的把戏。
西门吹雪对陆小凤冷笑一声。
第178章
陆小凤开门见山:“我就不做无谓叙旧了,西门,我想你近来也有所耳闻,如今这红花教,到底是个什么根底呢?”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红花教与你又是什么纠葛?”
“也没什么纠葛。”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小胡子,用眼神示意:“不过是有人打着麟主娘娘的名头在外生事,的确有些牵扯罢了。”
西门吹雪显然也知道这红花教的事,陆小凤一说麟主娘娘,他眼神往辛渺身上一瞥,眉头微微一簇,只瞬息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
天底下神神鬼鬼的传说多了去了,哪怕是西门吹雪也是头一次和传说中的真主坐在同一桌上吃饭,辛渺与他对视,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微笑以对。
麟主娘娘与花公子的人神婚如今是一桩充满了神话色彩的奇闻,连深宫中的皇帝都为之沉迷,即使是在这样的缭乱的世景中,仍有无数文人墨客以此津津乐道。也正是借着这样的势头,红花教从民间底层一跃而上,一时信众无数,大有煊煊赫赫烈火烹油的劲头。
若只是无知市井小民信一信,那便也罢了,无非是神婆神汉装神弄鬼烧烧符水那一套,但如西门吹雪这一类人,便能丝毫不费力的嗅探出藏在这假象后人为的痕迹。
太后外戚很积极地四处抓捕红花教中人,也不完全是为了借机发财生事,自古以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一套实在是屡见不鲜,谁知道任由其发展下去,会不会把这红花教股息到揭竿而起,倒不如乘着现在,一齐铲除了便罢了。
比如这杭州城内的红花教人便出没于那烟花柳巷地,楼里的姑娘大多一听说有个麟主娘娘,又是个不嫁人反而迎个俊俏夫郎的厉害事迹,各个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摆个木雕在房里。
前两日才出了一桩新闻,说是演红楼有个女子,遇见个粗鲁恩客,实在不堪受辱,在房中将其刺死,捕头将她抓捕入狱之日,她在街头高声哭诉:妾身践踏如泥,难道连反抗都不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