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93(1 / 2)

汽车很平稳,气氛很尴尬。

林若曦的脸一直红彤彤像个熟透的大苹果,让阳晨恨不得咬两口才解气。

不过阳晨挺喜欢林若曦这个时候的样子——这才像一个美女应该有的表情嘛,三分羞涩七分美色,就是十全十美了。

但林若曦就觉得相当尴尬了,爆了人家菊花,摸了人家屁股,关键是还被李纯恩听到了。

李纯恩听到阳晨那声杀猪似的惨叫的时候,胸中那股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在燕然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在安静又一次来不及阻拦中,长驱直入董办里间,就听到阳晨那一声血泪控诉——“你摸我屁股!”

那情形在李纯恩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种场景:阳晨跪在地上装狗爬,女王林若曦在后面用手抽用脚踹。

不得不说,李纯恩的脑洞够大。

而且李纯恩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林姐姐,你都被阳晨带坏了,还这么重口味?”

遇到这种事情,绝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没脸见人了。

可是林若曦不,因为她是女神,而且还是冰山女神。

尽管她的内心跟其它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无意中摸了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屁股一样既慌乱又新奇,但她的表情依然如冰山女神一般高冷。

她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你来得正好,跟他一起找!

这一下,连阳晨都快要佩服死这个小妞了,在李纯恩天马行空的搅和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她居然还能保持灵台清醒。

幸好那白纸上的有阳晨与林若曦两行对话,李纯恩一眼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趴到地上找了起来。

阳晨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密封玻璃管里比大头针大不了多少的针型微型窃听器,介绍道:“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微型窃听器,来自希伯来国军方,名字叫做黄蜂尾后针,外形确实像一根黄蜂尾后针,更重要的是,它也像黄蜂尾后针一样毒——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后针’,都是世间至毒至害之物。”

这根针形的微型窃听器被插在沙发坐垫的底部,即使以阳晨的反侦探能力,也和李纯恩一起花了近两个小时,还是阳晨最后没辙的时候以地毯式搜索方式对沙发垫子逐一挤压的情况下,被扎了一针才找了出来。

果然是黄蜂尾后针,只是被扎了一下指尖,只是十五分钟的时间,现在阳晨的整个手掌已经乌青一片。

阳晨把黄蜂尾后针对着阳光照了照,针尖一阵寒芒闪烁,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忍不住赞叹道:“能把窃听器顺便做成杀人武器,这在世上也算独一份儿了。希伯来国,弹丸小国,在谎谍报方面,却是超级大秦国!”

“你的手?”林若曦略带担忧的眼神在阳晨的手上停滞了好一阵,能让冰山女神有这样关切的眼神,换成普通人的情感表达,那几乎是要抱着那只伤手着急上火了。

阳晨浑不在意地把手指活动了几下,以示无碍:“我第五次回答你,没关系,找到鬼医生,分分钟解决问题。”

林若曦没有追问鬼医生是谁,也没有追问鬼医生在哪里,更没有建议直接去医院,在不了解的领域,她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发言权,从不提意见,这种事情她选择相信阳晨自己能解决。

这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个看起来有时候相当不靠谱的男人,偏偏会赢得她的信任——难道,从李纯恩第一次告诉她这个男人疑似凶奴王的时候,自己就从头到尾没有对他冠以那“疑似”二字?

她唯一担心的是,他的手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已经乌黑发紫,好像能滴出墨水来?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指头,她想去摸一下那只手的触感,是冰凉,还是滚烫?是坚硬,还是肿胀?

但她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搁在膝盖上一动也不敢动。她想起了办公室里那让人难堪的一幕,她竟然摸了阳晨的屁股,虽然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安抚一下受伤的部位。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林若曦心里平静地想着。

是的,平静,冰山女神就是冰山女神,连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平静的心态,没有心跳加速,没有呼吸急促。

林若曦心里轻轻哼了一声,干嘛要洗清呢,根本就没有污好不好,我一脚误伤了他,只是想抚一下伤口,有什么不对吗?

圣贤说过,每一个天才的背后,其实都有不可或缺的愚蠢的一面。

林若曦在商业上的天赋无疑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二十二岁接掌玲珑集团,短短三年时间,就让玲珑集团从全球五百强企业榜上无名到进入全球两百强企业,完成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并审时度势,跨界进入医药行业,给玲珑集团装上第二个高速发展的强力引擎,进入百强榜单甚至前十都指日可待。

但是,林若曦在其它方面,尤其是社交方面,几乎就是白纸一张,“申城第一美女,商界第一才女”强大的光环让所有人只能仰视这个女人光彩的一面,而她背后的不善言谈不懂交际不假颜色,都统统被一张“冰山女神”的标签所覆盖。

谁规定冰山女神一定要对你笑,谁规定冰山女神一定要和你说话,谁规定冰山女神一定要出席凡夫俗子的聚会……所有的一切都理顺成章,也被人们勉强接受。

事实上,离开林若曦熟悉的领域,她也跟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孩一样,陌生,忐忑,好奇,手足无措。

林若曦现在就有些手足无措,她相信凶奴王的能力,但她看着阳晨那只恐怖的手掌有也有些害怕。

辉腾在一座破败的老式建筑面前停了下来,林若曦虽然较阳晨来说贵为魔都地头蛇,但她似乎还没有后者对于魔都熟悉,事实上她跟着阳晨上了车以后,根本就不知道车子是往哪个方向开的。 这是一座三合院形状的三层红砖楼房,中间是一个宽阔的院子,看起来还有一些操场的痕迹,单杠、双杠、秋千、沙坑……已经被杂草淹没,高大的法兰东梧桐围着这栋同样淹没在绿荫下的建筑,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如同一个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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