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昭姬,你的两全其美之人,就在眼前啊!【求订阅求月票】226(1 / 2)

来人正是曹昂。

许是一路纵马疾驰,外加上下马之后,又快步而来的缘故。

此刻曹昂呼吸吞吐之间,还颇有些急促之意,连带着额头上还淌下几滴汗珠,看起来这一路上就很是辛苦。

双目凝视了曹昂几秒钟后。

蔡琰的一颗心,半空中猛然坠落了下来,径直落回了她的胸腔。

原本的焦躁慌乱之意,脑海里那纷乱不堪的胡思乱想,在曹昂到来的这一刻,在看见曹昂那张脸的刹那间。

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阳还未落山,子脩自然尚未来迟,只是恕我冒昧直言,你想好要写什么样的诗文了吗?”

重新恢复了之前,那满是恬淡自如和清冷之意语气。

而在听闻此言后。

曹昂顿时胸膛拍的震天响,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模样。

“昭姬无需多言,你我且入屋内,我自会一字一句写于你看,保证伱输的心服口服,输的无话可说!”

曹昂话音刚落。

蔡琰便忍不住展颜一笑。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藏在粉嫩朱唇下,那珍珠般雪白的贝齿。

好似一株,傲然屹立于满塘荷叶之中的映日荷花,盛开的满是高洁之意。

“希望如子脩所言吧,若是当真如此,也证明我这个做老师的,没有误人子弟,并非白费功夫。”

……

静室之中。

曹昂坐于桌案之前,案头上已经铺开了一卷空白的竹简。

而蔡琰则跪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曹昂在那研墨,不发一言一语,以免打扰到了他。

在静心了片刻工夫后。

曹昂深吸一口气。

接着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了当头一句,洋洋洒洒便是文字跃然于其上。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能裁衣……”

没错。

曹昂在教材上发现的那篇课文,也是他所选择的文章。

正是这篇《孔雀东南飞》!

在体裁上属于长篇叙事诗,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所做,又成诗于什么年代,但能够确定符合当下的文化主流。

其次,这首诗通俗易懂,但是在语言简明的同时,又不失其艺术价值,和所传达出来的深远意义。

这就在符合曹昂,这个诗文初学者身份的同时,能够让他好好的秀一波,大手笔的展示一下其思想上的高水平。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

都非常符合曹昂的要求。

绝对是上上之选!

……

“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篇诗文很长。

长到曹昂足足换了好几副竹简。

而蔡琰坐在一旁,从头到尾都静静的看着,曹昂于竹简上书写的文字。

起初一些段落出来时。

昭姬还并未表现的太过惊诧。

毕竟前半部分以叙事为主,描绘的也都是刘兰芝、焦仲卿,以及刘母、焦母的一些言语和行为。

叙事主体非常完整,故事也算娓娓道来,但要说文学水平有多高,在这前半部分是看不太出来的。

最起码以蔡琰这位当代女流之中,的文学大家的眼光来看。

写的不错,但不算特别惊艳。

只是等以上两句出现之时,蔡琰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

若非曹昂还在书写之中。

她恐怕早已忍不住当场击掌喝彩,惊呼一声“写得好”了!

而随着《孔雀东南飞》后半部分的内容依次浮现,昭姬面上的神色,开始变的复杂而又深邃了起来。

刘兰芝受其兄长所逼迫,焦仲卿则不得违抗其母亲的意志和孝道。

二人在惶惶世道之中,如同两片最轻巧无力的飘渺浮尘,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最终只能落得悲剧的下场。

……

“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尽管心中早已有所预料。

但在确切看见这几句诗文的那一刹那,蔡琰还是忍不住面露惊容。

双目之中更是流露出些许悲怆之意,仿佛在为诗文中两位主人公的命运而哀悼,同时也是在为世情而叹惋。

“啪哒!”

清脆的落笔声。

待写下最后一个字之后,曹昂将毛笔搁置在一旁,随后满面沉静的看着蔡琰,眼中颇有追询之意。

屋内安静了许久。

二人彼此并坐而沉默着。

昭姬此刻依旧沉浸于诗文的世界之中,大有一副还未清醒过来的架势。

而曹昂则是静静的等待着。

足有许久之后。

蔡琰才恍然惊醒。

眼神中满是复杂和惊诧之意,径直凝视着曹昂,上下打量,左右观察着,似乎想要将他彻底的看清楚。

“子脩,这诗当真是你所作吗?”

……

面对蔡琰的询问。

曹昂显得无比镇定。

非常细致的解释道:“不瞒昭姬,一个月前你我立下赌约的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怎么样才能取胜。”

“我毕竟是个研习不久的初学者,在词藻堆砌和经义典故这一块,肯定是说不上有多擅长的,此乃缺漏之处。”

“故而若想取胜,必须得取长补短,我便先行构设了这样一个故事,然后再用你教我的东西,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也就是你看到的这篇诗文了。”

蔡琰闻言,欣然点头。

满是惊叹的赞许道:“子脩果真聪敏过人,用足以打动人,令人深思深省的故事,来弥补在词藻堆砌上的不足,此亦是一门大学问!”

经过曹昂这么一番解释。

蔡琰有八成以上,相信了曹昂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出来的。

主要是因为当下文坛主流的风格,是强调词藻优美,抒发内心志向。

重写景抒情,而轻叙事论事。

只要有点水平的文学家,一般都不会擅长写这种叙事诗文。

而没有水平的,那也写不出这种东西,故而大概率是曹昂亲手所作。

“怎么样,昭姬姑娘,这篇《孔雀东南飞》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咱们之间的赌约又该怎么算?”

……

被曹昂这么一提醒。

蔡琰才想起来,这篇诗文的质量好坏,关乎到自己与曹昂之间,所建立的赌约胜负所属。

以蔡昭姬的品性。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而且在文学一道上,她更是不可能闭着眼睛说瞎话,故而在沉默了几秒钟后,蔡琰便重重的点头。

“岂止能入我眼,这篇诗文中所讲述的故事,足以打动心弦,其跌宕起伏之间,更是令人心神牵动。”

“而且最为难得的一点,便是你在诗文中,对几个主要人物的刻写,当真是肖然生动,栩栩如生。”

“便是将这篇诗文给府中任何一人诵读,都能在通读之后,想象出刘、焦二人,以及他们各自的母亲是个什么模样,有个什么样的性子。”

“以我之见,此诗足以评为上上等,乃是当今之世难得一见的佳品,子脩能作出此等文章,在诗文一道上恐怕已经有几分功力了!”

蔡琰毫不吝啬的,给出了一个完全正面的高度评价。

最后又两手轻轻抬起。

做了一个摊开的姿势。

“之前你我曾经有言,我若是输了赌约,不仅往后需要继续教导你各种经义诗文,还需要答应你一个要求。”

“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或者说要我应允什么,不妨就此直言!”

蔡琰愿赌服输。

而见此情形。

曹昂当即露出些许笑容。

接着眨了眨眼睛,将早已想好的条件说了出来。

“我要昭姬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从明日开始,你不可再如往常一般,一直待在你这小院之中。” “也需要和府中其他人多来往走动一番,哪怕只是交谈个三言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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