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0(1 / 2)

  胤禛当即明了,八成与秦可卿有关。其实往事何必追,但仍旧静待胤礽明示,“能做的,我一定会尽力为二哥办妥。”

  胤礽不可置否地点头,“秦可卿死了。猛然回,一晃二十年,我都快忘了柳珠的模样,也快忘了那时候的自己。

  当年你才十岁,也好奇过宫外的世界。我倒是给你们开了一个坏头,要不是我与柳珠的事,阿玛后来也不会管你们管得更严厉。”

  此般过去,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胤禛快想不起康熙的宽和纵容,也许只有对年少的皇子,父皇才是单纯的阿玛。

  胤礽说着恍惚地想起往事,不自觉地勾起浅浅笑意。

  “其实柳珠并非赫舍里家的侍女,她与我在京郊相识。那时,我自诩知道财不露白,只穿了一件旧衣衫,将烦人的侍卫们都甩开去逛街。

  等到了柳珠摊位上,要买东西才现钱袋早被人偷了。一开始,她只道我是哪家穷书生,也没笑话我身无分文。”

  年少相识,两人之间没有身份束缚。也许是情不自禁,也许是少年冲动,他们私定了终身。

  正因后来的珠胎暗结,才有了索额图帮忙将柳珠安排成家中侍女。

  “我曾对阿玛提过接柳珠回家,阿玛自是不准。原以为再求一求就能成,没想到后来柳珠产后不久就死了。”

  胤礽当时也曾查过,但信了索额图与康熙的话。柳珠接近他一开始可能是无所图,但后来必是看出他的贵不可言,才会故意婚前就献身于他。

  “当年,我觉得阿玛与叔公说得对,柳珠和大多数人一样,贪恋荣华富贵。她死,我没见着;女儿,我也没见过。后来好些年,我是恨她的。那种恨,四弟,你懂吗?”

  胤禛默默摇头。只有肆意如少年太子,才会为风花雪月或爱或恨,其他皇子谁敢过界?反正,夹在生母与养母之间,他没那个闲情。

  胤礽岂会不知此理,时过境迁,如今他在太子之位上如坐针毡,早已不复当年心境。更明白了有些过去,不似看着般简单。

  “如今,阿玛早就不会再为我与一个女人的小事而费心了。”

  胤礽真的不知,视他如珠如宝的阿玛何时起只成了父皇。等现时,他已经回头无路了。

  走过半生,他真的遇到过不为太子,只为胤礽而喜怒哀乐的人吗?

  不论叔公索额图多么尽心尽力,但拥护的不是胤礽只是太子,为的是自身官位与赫舍里家。

  胤禛看见胤礽脸上的嘲讽与孤寂,他抿了抿唇,还是劝了一句原本不该多言的话。“知与不知,逝者已矣。二哥,何必呢?”

  半晌沉默。

  胤礽歪头,忽而笑了,“看来四弟真的不懂。不懂才好,真的好。不过,我还是想查,死的是柳珠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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