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1 / 2)

  晏归舟抖开僧衣,定睛一看也有些傻了。司空摘星是黄瓜保卫者吗?怎么能够一而再的截胡这种武功?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司空摘星跳窗进来说话。“司空,你从头到尾,把围绕这件袈/裟的事情,仔仔细细全部都说一遍。”

  司空摘星当然要说清楚。不过今天扮作和尚,坑了人一顿晚饭的事,应该不用提吧?

  第43章

  一件旧袈/裟,记载着一种代价惨烈的武功。

  五年前,司空摘星没有读过《葵花宝典》,但如今他通读《辟邪剑谱》,直觉这门功夫练不得。

  “先不说割一刀管不管用,只学剑招是花架子,必须配着内力练才行。但,我瞧着这种内功有缺陷。”

  何止一处缺陷。

  晏归舟认真看了三遍,已能确定三处运气法门有诡。如果真割了一刀,再照这套剑谱练习,极有可能妄火结心。

  简单点说,除非极其擅于控制爱恨嗔痴等欲念,否则修习者九成九心智渐失,越溺越深。

  一门武功能彻底改变人性吗?比如让爱好和平的人变得滥杀无辜?

  此世的绝大多数武功没那么诡异,但是wèn • dào逆天的武功就不一样了。一朝一夕不见改变,但经年累月就被潜移默化了。

  比如晏归舟上一世了解的魔门,《天魔策》涵盖各种诡异高深武功,不同派系间迥然不同。邪王罕见地兼修两派,练了补天阁与花间派两种极端相反的心法。

  结果呢?以石之轩的天赋卓绝,还是搞出了精神fēn • liè。

  后来的几十年,他不断寻求超脱之法。不知经历了多少死里逃生,从修身、修心跨越至修神之境界,自创不死印法,才有了‘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的明悟。

  话说回来,一般人练习辟邪剑法,有几个人能四大皆空,且在练功过程里不为欲念所迷。

  如此,只要练了这种武功,又岂能得善终。不是溺毙于迷障,就是心性大变。以自宫的入门条件来看,恐怕都会不男不女,有甚者甘愿从男做女,完全抛弃从前的自我。

  若非执着于高深武功,想来练习者绝不可能自宫。

  但是,练到最后忘记本心,更甚连神功都毫不在意了,那种讽刺至极的悲哀又该何解?

  晏归舟捏着袈/裟眉头紧蹙,经过一年半载与东方不败的交流,虽然她不曾亲手翻阅葵花宝典,但也猜到武功大致走向。是与辟邪剑谱同出一脉,有八成可能,剑谱是从宝典中化用而得。

  然而,直到亲眼一观《辟邪剑谱》,彷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之前是她把这种要人自宫的武功想简单了。

  即使葵花宝典比剑谱来得全面,但根本的几处困局依旧无解。那是东方不败如今未曾明确认知,自也从不提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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