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境现象12（1 / 2）
生化10级，超人。
那是一台棺材一样的营养仓，里面是一个双目紧闭的白人男性，身穿一套纯黑色的看不出制作材质的衣服。从他身上散逸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精神体层面我像在坠入一颗燃烧的太阳，又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路人。芙放下我轻轻走上前，隔着玻璃伸手去触碰男人的脸。我在她脸上看到了迷茫。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联想到那个能驱使生化怪兽的魔族光头，我的心中不由产生一种大胆的猜测：没跑了，那时候漠沙公的最终目的必然与眼前这名超人有关，或许我误打误撞组织了他的计划……天杀的要是让这个活阎王在城市里发狂，恐怕神明降临也未必能制得住他。
不过这大佬谁啊，他一直睡在我家门口吗？芙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她不是被格式化了吗？
我预感这一切或许跟那个神秘的第一迭代有关，那是一个文明被埋葬的旧时代，中央城邦就建立在那文明的尸骨上。虽然我对历史不感兴趣，但我听小满父亲说过，历史学主流论点是，一场席卷世界的重大灾难彻底摧毁了第一迭代的文明，只有初代魔王黑龙堪萨斯保下了他的魔王城。有关第一迭代的历史只有零碎的传闻，有人说那是超能觉醒时代，有人说那是外神降临时代，有人说流窜在废墟中的生化怪物正是第一迭代的人类……
我向芙询问，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那个超人。我观察俩人外貌，摇摇头。虽然同属生化这个种族，但在他们这个等级已经与人类无异，简单从外形和人种上可以排除他们有血缘关系。芙或许还保留着一点点对同族的记忆，他们的相互吸引也或许是本能。
不知道芙要在这里呆多久，我顶着巨大的生命威压在这座安全屋里到处走。这里到处是仪器，屏幕和按钮，虽然充满科技感，但也有一丝奇怪的，古老和永恒的气息。我感觉到，这气息与那名超人身上的一样。
所以这个安全屋是被超人睡包浆了？
正在这时，面板突然自动弹出，显示一句白色高亮的提示：
检测到dd-阿尔法数据接口，数据接入。
洞察模块补全。虚拟神性，已接入。
已刻录10级生化系技术“最终兵器-伽马计划”（折叠/展开）
已刻录0技生化系技术“生化研究”（折叠/展开）
已刻录0级创生系技术“基因秘钥”（折叠/展开）
已刻录1级创生系技术“赋予”（折叠/展开）
已刻录1级无系技术“食材精炼”（折叠/展开）
已刻录5级生化系技术“生物化合”（折叠/展开）
……
头昏脑涨。我被消耗掉100点生命值，脑子里塞进一堆奇怪技术。它们在我脑海中被分类归纳好，形成一份目录清单以便我随时打开。我揉了揉眉毛，见芙还没有动静，便坐下来合眼阅读这些东西。片刻后我瞪大眼睛。
好歹我也是大宇重工的车间配料员，这点眼力见我是有的。食材精炼，生物化合，神性解析……这些可都是最顶级的精炼法！
你或许不明白顶级精炼法有多珍贵，这么说吧，把原料工具给我准备好，我现在就能让全城的超能者都管我叫爸爸——衣食父母我跟你开玩笑。
第一迭代竟然会有这种级别的精炼法，离谱，太离谱了。
当然话也不能说得太满，有些前置要求还是很严苛的，以剑门关的条件恐怕满足不了。比如说精炼某些3级原料就需要在一段时间内模拟恒星温度。
与新生纪精炼法不同的是，第一迭代的精炼法大多通过技术淬炼原料，而不需要念能力辅助凝合。其中有种好东西叫土灵精，效果非常霸道，可以无限制提升药剂根源等级最高到2级。同时，里面也有很多根源1级以下的药剂配方，材料还挺好找……这意味着我能自己手搓药剂，万事不求人。
这波啊，这波血赚。
另外一些玩意就有些反人类了。
基因秘钥，前置要求配置1级贝塔生化药剂。服用贝塔生化药剂配合基因秘钥可更改人类基因本质，转种族为生化。1级贝塔生化药剂具有极大的进化风险，进化失败则保留根源等级转化种族为生化，进化成功则立即提升根源等级到3级基因适配者，保留人性转种族为生化。
合着正反都是不当人了呗。
这个判定要求在技能描述里说的很清楚：仅对根源1级以下目标生效，接受十次自我攻击判定，每三次自我攻击提升等级1，触发种族加成；中途死亡则触发生化天赋丧失并中断进化进程。自我攻击模式为攻击-防御，也就是说防御大于攻击能白嫖俩个根源等级提升，要么就仗着生命值高硬抗。我估计了一下，以我的生命值大概……勉强能扛过去，但我没有这个想法，我还想当个人。新生纪的人们对种族的归属感很强，尤其是考虑到魔族对我们的作为……失去种族的我还会是我自己么？第一迭代的技术简直是魔鬼，这项技术应该是为量产超能者打造的，但却只给后世留下了生化怪兽这个烂摊子。
这个技术揭露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废墟中那些生化怪兽竟然真的是第一迭代人类转化的！
最终兵器，伽马计划，开创者韩雪……我看向超人，超人正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那无处不在的生命威压已经解除了。
芙在看着超人。场面一度非常诡异。
营养仓打开。伴随着森冷的寒气超人踏上地板。他的容貌如同神明般俊美，在他深邃的双瞳中，倒影着神性的光辉。
“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说：“伽马计划，结束于三万年前。”
我知道。终极武器伽马，一切的起源，一切的归宿。人类从众神盗取了那一丝神性，寄希望于物质界成神的尝试已经结束了三万年。或许他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他们绝对没想到，以人性征服神性需要花费如此漫长的时光。
神的一瞬，便是人间数百个轮回。
我缓缓起身，仰视这人间的神灵。
“你好，凯文.洛玛索。”我于是说：“欢迎来到我的时代。”
意志超越100000，被动解锁本能“神想”，我的思想，记忆，情感乃至认知在他眼中无所遁形。他在一瞬间理解了我和我的时代，而他也在一瞬间使我理解了他与他的时代，这就是神的威能。
凯文是他在第一迭代最开始的名字，后来参加了最终兵器，伽马计划后，他失去了那个名字，只得到dd-01这个代号。这代号涉及到一些对凡人的神秘学保护，是安全的。在他获得神想这个本能后他作为人类的名字升华为某种限制。我身上神性的痕迹是某种象征，而芙则代表着另一种象征。因为某种神秘学意义上的接触，我们将他的人性从与神性的争夺中唤醒，于是他结束了三万年的沉睡，来到这个时代。
我尝试呼唤他的名字，是为了稳固他在现实的痕迹。果然，他眼底神性的光辉褪去了，他的表情中开始有一丝情感。
“凯文，洛玛索。”他重复道：“是的，是的。已经……三万年了啊……”
“我需要你的帮助，当你挣脱根源桎梏后来到这里……不要转化任何种族，行你自己的路，你的顶峰不是他人的顶峰。”他说，眼底的光辉再度浮现：“你会得到报答……”他从眼中摘下一片光辉，按在我的头顶。
“你们的神明，不会注视我。”
你受到祝福，凯文洛玛索向你共享他庞大的生命。
解锁4级魂系神术神威。你对原魔种族及鬼职业目标的物质破坏指数默认翻倍，你对原魔种族造成的能量破坏将无视意志抵抗。
你受到意志加护。你免疫破坏指数低于110000的一切能量伤害。
我瞅了瞅面板提示，眼角抽搐。 破坏指数高于110000什么概念，禁咒吧。这个加护岂不是相当于魔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