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致暗时刻1(1 / 1)

1932 年初,东北大地被沉沉阴霾密密笼罩。国民党所奉行的不抵抗政策,恰似一把森寒利刃,冷酷无情地斩断了东北的安宁祥和。这片原本富饶的土地,在无奈之中沦陷于侵略者的铁蹄之下,伪满洲国竟在这般屈辱之中宣告成立。

于这动荡不安的时局之下,人性的复杂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有人为了苟且偷生、追逐那所谓的荣华富贵,不惜谄媚巴结新的主子;而有人则在这波谲云诡的风云变幻中,稀里糊涂地倒台。各方势力犹如魑魅魍魉一般在黑暗中悄然涌动,令人心生厌烦与憎恶。

其中,京都警察厅副厅长刘德辉下台之后,本以为能够暂得片刻安宁,却未曾料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汹涌袭来。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无奇的上午,阳光悄然透过窗户,洒落在刘德辉的办公室内。他一如往常那般,悠然地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闭着眼睛养神,沉浸在自已营造出的虚假安逸氛围之中。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特高课的人如凶猛的饿狼一般冲了进来。刘德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惊醒,他那原本狡黠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惊恐之色。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特高课的人面色冷峻如冰,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冷酷。他们迅速地围住刘德辉,为首之人拿出逮捕令,大声宣读着刘德辉的种种罪行。刘德辉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试图保持镇定,然而内心的恐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犯罪。” 然而,他的辩解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特高课的人开始在办公室里仔细搜查,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很快,那些被刘德辉以为已经掩盖得极好的贪污痕迹、行贿受贿的证据一一被找出。文件、账本、贵重物品,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深深刺痛着刘德辉的心。他看着这些证据,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特高课的人将刘德辉带走之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深知,自已的官场生涯就此彻底终结,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黑暗与严厉的惩罚。他后悔自已的贪婪和狂妄,然而此时一切都已太晚。他只能在特高课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被戴上手铐,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注定黑暗的末路,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德辉的倒台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那些与他走得比较近的、送过礼的、行过贿的人,纷纷受到牵连,有的被抓,有的被革职,京都警察厅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其中以警察厅警务科科长何逸飞最为紧张。

亲眼目睹刘德辉被抓,何逸飞估计很快就会查到自已。按照刘德辉的胆量,估计一进特高课审讯室就会全部交代,接着就会轮到自已。此时,何逸飞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着过往。我叫何逸飞,在这京都警察厅里艰难讨生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如今想来,心中仍满是苦涩。

刘德辉是我的上司,副厅长的位置让他拥有了肆意妄为的权力。他时常暗示我们这些下属要 “懂规矩”,而那所谓的规矩,不就是让我们给他好处嘛。我虽心有不甘,可在这复杂又现实的官场环境里,若不顺着他的心意,他定会处处刁难我,我那来之不易的职位恐怕也保不住了。于是,我只能咬咬牙,把自已那点微薄的薪水拿出一部分,当作贿金送给了他。每一次送贿金,我都感觉像是把自已的尊严放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但我知道,在这警局之中,要想站稳脚跟,就得有靠山。副厅长刘德辉就是那棵我必须紧紧抱住的大树。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警务科的油水又少,我只能把上次清缴行动中隐匿起来的钱拿出来孝敬上司。那是一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夜晚,我们得到了抓捕军统特工的命令。我,何逸飞,和其他同僚们小心翼翼地包围了那处军统特工的藏身之所。

行动开始后,现场一片混乱,枪声此起彼伏。那些军统特工们也在负隅顽抗,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就在激烈的交火中,不知是哪位同僚射出的子弹,击毙了那名军统特工。我们小心地靠近,确认了那特工已没有了生机。

就在大家都在检查现场的时候,我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军统的活动经费。那一刻,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鬼使神差地迅速将这个包裹藏进了自已的怀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参与到现场的清理工作中。周围的同僚们都忙着统计收缴的武器和其他物品,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举动,而那笔军统的活动经费,就这样被我悄悄地藏匿起来了。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我怀揣着这个秘密,深知这是一个危险但又充满诱惑的发现。我怀揣着那笔军统的活动经费,心一直砰砰乱跳,仿佛揣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回到警局后,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看着同僚们在那讨论这次行动的成果,我只能强装镇定地附和着。我知道这钱不能放在身上太久,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那天夜里,我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已的住所,在家里的地板下挖了个坑,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再把地板重新铺好。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每次看到有同事在附近走动,我就担心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的秘密。有一次,上头派人来复查行动中收缴的物品,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他们会问起那笔经费的下落。好在他们只是粗略地检查了一下那些明面上的东西就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有时候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一想到那笔钱,还是会辗转反侧。那笔钱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既让我感到烫手,又舍不得扔掉,我知道这是个隐患,但在这乱世之中,那笔钱对我来说,又仿佛是一条后路。

我开始把那笔钱分批拿出来,当作礼物送给刘德辉。第一次,我找了个没人的时候,悄悄地把一个装着钱的信封塞进了刘德辉的抽屉里。看着那鼓鼓的信封,我仿佛看到了自已在警局中未来安稳的日子。刘德辉发现钱后,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会问起这钱的来历。不过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 “算你小子识相”,我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我又陆陆续续地把钱送给他。每一次送钱,我都像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紧张得不行。但刘德辉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巴结的感觉,对我也越来越 “关照”。那些钱,本是充满危险的烫手山芋,现在却成了我讨好上司的资本,只是我心里清楚,这背后的隐患,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可在这乱世之中,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随着我何逸飞不断地把那笔军统经费分批送给刘德辉,我们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起来,仿佛被一条见不得光的绳索捆绑在了一起。

现在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特高课的传唤或是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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