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梦。77(2 / 2)
有人说,他死的不那么可怕,可爸爸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两天了,出殡那天面色的发青的。
他死在了家乡荒野的树下,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绳子,不知道那时候的气流是什么样子,我甚至不确定他还记得我吗,他的生命里究竟还残留谁的影子。
一切,都不见了。
就像7月妈妈发小坠死在了家里后门的门梁上,其实我大概也能了解她的境遇,疾病缠身,家庭不幸,一边是病痛的折磨,一边是心头的荒凉。
是啊,他们在同一年,以同样的方式,分别在烈夏与凛冬离开了这个人世。
我回想我死亡那年,我买了好多药,买不到安眠只能吃助眠,可药的味道竟然是臭的,买农药时却因为老板不在不想盗窃而放弃购买,想来,我的智商真的蛮低,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在想他农药丢了会不会很伤心?我在想,基督教堂说过偷东西是不对的?
总之连死都如此愚笨的我,目睹了两条人命以吊死的方式成功自杀。
而一个是我从电话听了很多次的那个声音在遥远的乡野,结束了生命,甚至都没有人纪念。
一个在遥远的北原,在他日夜放牛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他放逐了自己。
生命是如此斑驳,可惜他们都在我记忆里存活。
他们的离开,意味着什么?意味我那斑驳岁月里有些人永远的缺席,我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残缺,越来越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