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4(1 / 2)

  至今,两年过去了,曾经太子府人丁最兴旺的时候,上上下下加起来有三百多号人,后来病的病、死的死、逃的逃,到现在固定人员也就剩太子娄宴和婆婆两个人了。

  娄宴虽说只是在府里养病,没有被禁足,也没有被软禁,但府里没人,又常年无人来往,景象可谓凄凉。

  皇后表面上关心娄宴,源源不断的挑人送入太子府,但送进府里多少人,抬出去便是多少人,不是生了什么怪病,就是没有征兆的突然死亡,给本就让令人生畏的娄宴多增添了一层神秘的恐惧色彩。

  有人说是娄宴杀人太多、杀戮太重,但凡只要跟他沾边儿的,都免不了一死。

  也有人说娄宴发病时如同嗜血的魔鬼,见谁杀谁,那些送进府的宫女都是他发病时杀死的。

  所以,即使皇后重金招人,愿意来太子府的人也不多。

  盛溦溦倒不是笨到飞蛾扑火,而是她知道,一年后,这个曾经令所有人望而生畏的太子娄宴,最终会成为权倾天下的南夜国皇帝,主宰南夜国的一切。

  他能让人死,亦能让人生。

  非常适合走投无路又急需逆风翻盘的盛溦溦。

  盛溦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为了盛家,加油啊盛溦溦!”

  盛溦溦去了趟厨房,将瓜果洗净装盘,又将宫里送来的冰块置放在果盘最外层,将内屋的瓜果围起来,不一会儿,那些瓜果便冰冰凉凉的了,吃起来很爽口。

  方才她注意到娄宴练剑时,额上全是汗,若是将这盘冰镇瓜果送过去,应该会留下好印象吧。

  盛溦溦端起果盘,蹑手蹑脚地走到娄宴练功的地方,发现那里除了一地的断枝残叶外,不见娄宴人了。

  书房与练功的院子在一处,于是盛溦溦将果盘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拿起屋角摆放的扫帚清扫起院子,婆婆不是说了么,殿下喜欢干净、不喜欢脏乱,这些乱糟糟的叶子还是尽早扫尽的好。

  很快便将地上的断枝残叶扫到了一处,堆成了一个小尖堆,午后的天气闷热的很,扫了那么一会儿,盛溦溦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不过与在浣衣局相比,这里没人盯着,要感觉自在许多。

  话说的太满,后悔就来的更快,盛溦溦一抬头便看到娄宴立于长廊下,冷如冰霜的视线幽幽的看过来,吓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吃肉还不吐骨头的眼神啊!

  “殿……殿下……”盛溦溦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结巴了,视线不自然地从娄宴的脸上移到他的衣服上,见他身上穿的不再是浸了血的铠甲,而是一件玄青色的长衫,颜色是温和儒雅的,却依旧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子傲冷的肃杀之气。“殿下换衣服回来啦,这颜色很适合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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