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务明大学的校园内,他跟越之琼约好要去爬山,他们定下了时间,也定下了见面地,谁知去的路上却突然被朋友拉去,说是今天周由的画出展,他们作为朋友该去道贺一声。
封云尘犹豫良久,最终见时间还早,便电话通知越之琼自己可能会晚一点到。
这一晚,就晚了一整天。
向周由道贺后,是庆祝餐,庆祝餐后是拍卖会,接着又是一通庆祝。
身边的人太多,吵吵嚷嚷地让他分不出一点心思,他将越之琼彻底忘在了脑后,甚至,觉得越之琼一再打来的电话太过扰人。
最终,没有任何解释地挂断了来电。
他不知道越之琼在那之后有没有再等他,不过那天夜里突然降了温,一夜由秋变成了冬,他只在第二日清晨,见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越之琼。
他说:“你没事就好。”
那个时候他还不喜欢越之琼,越之琼太吵了,像是一只蹦蹦跳跳的鸟雀,不过初一见面,就吵吵囔囔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自己。
喜欢,真的会有人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人吗。
雷鸣越来越响,暴雨如约而至,封云尘睁开眼,心道:别多想,之琼是那么喜欢他,一定是现在在忙的原因。
*
淮岷市终于天晴,天空如被洗刷过蓝的动人,路边绿化带里的垂丝海棠落了一地碎瓣,一层粉意。
花鸟市场人挤人,越之琼小心抱着玻璃鱼缸,他从一间间屋檐下穿梭而过,人声鼎沸,金鱼尾扫动水面,与行人隔着玻璃相望。
幼小的带着呜咽的狗叫声从橱窗里传来,越之琼望过去,是一条萨摩耶,它看上去很小,受了伤,蜷缩成一团。
“在看什么?”有人对他说话。
越之琼转头,封期今天没戴眼镜,套了件藏蓝色的运动外套,是他挑的那一件,里面是件黑色背心,袖子高高捋起,露出精壮的手臂,指关节上缠了白色绷带。
跟昨天相比,如同两个人。
越之琼眨了眨眼,似是不适应,心脏跳的飞快,催促着他开口说话:“你的手受伤了?”
封期轻笑一声,解开手上绷带,说:“没受伤,我刚从那边的拳击馆出来。”
越之琼抿了下唇,耳后泛起一点红,太尴尬了,方才他居然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封云尘的时候,还傻愣愣去问手是不是受伤。
他抬手去摸发烫的耳朵尖,怀里鱼缸往下一坠,缸面倾斜,被从身侧伸出的一只手牢牢接住,水顺着那只手的指缝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