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42(1 / 2)

余慎低下头,手里多了七八锭金锞子。

“下官遵命!”

太子府中,梅昔羽坐在暖阁里喝茶。

“你今日去刑部大牢了?”

“是。”

“怎么看着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霍琉玉望向他。

“有吗?”梅昔羽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的脸色都沉的快滴出水来了。”霍琉玉笑道,“是有不长眼的给你找不痛快了?”

“不至于。”梅昔羽吐出口气,“只是倪举他们几个人实在作恶多端,你平日里与他们往来,竟没有觉察吗?”

这话里似乎带着点嗔怪的意思,霍琉玉却不生气:“朝中官员哪有真正手脚干净的,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不必在意。”

第二十八章

他这话里带了点独属于天家血脉的残忍冷情,梅昔羽坐直了身子,冷凝着他:“可他们草菅人命,实在该死。”

霍琉玉觉察到他话中带刺,似是不愉,眸色一顿,劝哄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如今已死了,你也算出了气,可开心了?”

梅昔羽靠在椅背上,语气微讽:“太子殿下倒真像是在把下官当成小孩子哄。”

“如今文臣里左相一流独大,武将里武安侯居为其首。大皇子一派虎视眈眈,二皇子之流也不甘落后,我总要时刻拉拢大臣才不至于权位被他人所夺。”霍琉玉拧着眉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徒。昔羽,你要做到事无巨细斤斤计较,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天真?”梅昔羽神情冷淡,“如殿下所言,若是只有结党营私,包庇奸佞才叫成熟的话,我倒是觉得一直天真下去也未必不可取。”

他这话说的有些过分,霍琉玉面色也冷淡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我包庇他们,朋扇朝党吗?”

“哪敢呢。”梅昔羽嗤道,“那几个人做的恶心事又安不到太子殿下头上,太子殿下更是纯洁无辜,对此全然不知,又何来包庇一说呢?”

“你今天火气格外大,”霍琉玉闭了闭眼,“或许我不该叫你过来谈论这些事。”

“殿下此言极是,是下官没有自知之明,不应该在这里碍您的眼,下官告退。”

梅昔羽放下茶杯,起身就要走。霍琉玉没料到这一出,下意识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衣袖:“你等等,我不是——”

“殿下还有事?”梅昔羽被他拽的停下来,不耐道。

霍琉玉话音戛然而止,眸光突然死死凝在了某处。

他刚刚这一拉,将梅昔羽的衣襟拉的微微敞开,因此也就露出了他锁骨上或深或浅的红痕和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没有经历过人事,也不代表就什么都不知道。相反,霍琉玉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红痕是被人用力亲吻出来的吻痕,那个伤口也显然是牙齿咬出来的。 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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