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2)

“王大妈,在吗?我来送柴了。”

胤禛走出门与中年打了招呼,“王大妈去做绣活了,她关照说把柴放在院里就行。”

中年人有些好奇地打量了胤禛一番,“你是王大妈的亲戚?他老王家什么时候有那么俊俏的小孩了。”

胤禛没有多谈,只说他是在此借宿一天,中年人见胤禛不太热络的样子也就没多停留。但是乡间没秘密,这一圈的柴火送下来后,大多人都知道了王大妈家里有个俊俏的男孩借住一事。

这新鲜事自然也就被村长的外甥徐仁知道了,他招呼起村长的小儿子袁山,“走,我们也去看看新来的小美男。我在田里都快憋出毛病来了,终于来了件好玩的事情。”

“男孩再美有什么好看的。”袁山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跟了上去,谁让徐仁是徐州知府的儿子。就算徐仁是庶子,但身份上也是官宦子弟,他自是要奉承巴结着。

徐仁长得肥头大耳,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已有了沉迷酒色的病态。他对袁山邪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男女各有各的美妙之处。要真是不错,就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府。可比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讨生活要好。”

袁山打了个哆嗦,徐仁之所以会在他家小住,就是因为在徐州城里闹出了事情,听说是与学堂里的读书人起了冲突,然后那读书人自杀了。现在看来该不会是欺男霸男之事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王大妈的小院前,胤禛与云善渊正在合力烧火。

在胤禛与云善渊的概念里,想要洗个热水澡并不是什么难事,等他们亲自动手生火后才知道柴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的。等终于点燃了柴火,两人的脸上又蹭了东一块西一块的黑灰。

胤禛从厨房里出来就与在栅栏外张望的徐仁打了一个照面。

徐仁的眼神淫肆,让胤禛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狠厉地瞪了徐仁一眼,徐仁没出息地还朝后退了两步。

徐仁反应过来后,有些气急地骂道,“臭小子,你瞪什么瞪!我看看怎么了,这是你家啊!”

云善渊听到门外的动静,她扣上了小瓜皮帽走了出去,看到徐仁的第一眼也没什么好印象,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纨绔子弟说不准比天地会的人还要麻烦。

“四哥,我们再去打一桶水上来吧。”云善渊轻拉了胤禛的衣袖,示意他别与那种小人一般见识。

胤禛沉默了片刻,终是不理睬背后的徐仁,与云善渊一起去了屋后的水井处。

汗阿玛说要戒急用忍,他这几天是终于深刻体会到了其中深意。

袁山看见黑乎乎的胤禛与云善渊,他也不希望徐仁在村里闹出什么事情来,虽然村里人是怕徐仁的身份,但欺负两个孩子,这事情一闹多难看。

“表哥,算了。两个小屁孩,我说没什么意思吧。走,我们不如去和村西的河里摸鱼。”

徐仁冷哼了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你就知道玩这些会弄脏衣服的东西。你一点也没眼力!别看那两个小孩脏兮兮的,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再长个几年,完全张开了,能把城里的几块头牌都比下去。做人要先下手为强才好。”

袁山心里不踏实,“表哥,你是想把他们抓回去当小厮啊?这乡野村夫做事都毛手毛脚的,何必费这力气。”

“你不懂,行了,我不和你废话。”徐仁眼珠一转对袁山说,“你给我打听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看这气质不像是一般人,还没见过这等货色。嘿嘿,不过既然遭了难,到了我的地盘上,就是真龙也得给我盘着。”

袁山背脊一凉,他回头看了一眼王大妈家,心里的不忍终是压过了对徐仁的畏惧。

这天夜里快要入睡的王大妈听到了敲门声,她开门一看是袁山,他翻过了栅栏站在木屋门口了。

“大袁,这么晚了,你干嘛啊?是村长有事找大伙商量?”

袁山缓了口气,小心地四周张望着,压低了声音说,“让你家那两个小孩连夜就走!我表哥像是要对他们不利。”

王大妈还有些迷糊,“徐仁是知府的儿子,怎么会和艾四结仇?”

“王大妈,你也别多问了。总之,让他们快走。我也得快回去,千万别说是我来通风报信的!”

袁山说了这句就一溜烟地跑路了。

王大妈摸不着头脑,可她多少听过徐仁的名声不好,与那名字里的仁极不相称。自家儿子回家时说起过城里的事情,知道徐仁与村长家有亲戚关系,特意说过惹不起躲得起这一点。

当即,王大妈就敲开了云善渊与胤禛那间屋的门。

床上的两人虽是疲惫本该一觉到天亮,但他们俱是没有睡得太死,外间的敲门声一响就已经醒了过来。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把袁山与王大妈的小声对话都听清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