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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启山看见京墨这连解释都不愿解释的样子,心里压制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一手锢着京墨的腰,一手强制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心思和神情无处躲避、无处藏匿。
京墨吃痛地闷哼一声,忍不住向后缩,可这样的动作不仅没得到张启山的怜惜,反而刺激得他动作更加粗暴。
京墨的躲闪让张启山一下子想起她刚才意欲离开的事,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瞬间让京墨的下巴红了一片。
“你说什么?”张启山逼近京墨的脸,不容许她敷衍,像是质问,又像是不确定般问着。
京墨被迫与张启山对视着。
那深邃如浩瀚宇宙的眼睛中,藏着一朵朵星云,它们缥缈美丽,状似温和无害,牵引着所有触及它的目光,可当破开表面的流光时,你就会发现,所谓的美丽,不过是冰冷的岩石在不停歇的碰撞炸裂。
就像这个人的心和感情一样,有时候,像寒冰般冷酷而狠绝,有时候,又像火山般沸腾而灼烫。
有那么一刻,京墨以为自己看错了。
于她云京墨而言,她和对方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看进对方眼睛里呢?即使看进去了,又怎么这么容易就读懂其中的感情呢?
——就好像,他们曾经多么亲昵一样。
难道,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吗?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知道,她绝不会看错的。
这种藏于深处的暴虐,像席卷一切的风暴似的,让人只消一眼就内心打怵,任何的反抗在这样的压迫下都显得尤为渺小,而被它卷入其中的人,除了无力臣服,就是被撕碎吞噬。
京墨被这样一双寒冷狂虐的眼睛盯着,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紧缩着,不停地叫嚣着逃离。
好可怕.......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神会这么可怕......
越与张启山对视,京墨越是觉得呼吸急促,身体不可抑制得在他怀里颤抖,双腿发软,只能无力依偎在张启山身上,可越是靠近他,那种要被蚕食吞噬的感觉就越甚,这种恶性循坏,让京墨更加惊慌,眼前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阿墨,你刚才说什么?”张启山察觉到京墨的颤抖,这才缓和了下语气,在她耳边平静地问道,“就算你想离开我,也不要用这样的理由......”
张启山话还没有说完,京墨就被人扯离了他的怀抱,张启山冷酷的眼神看过去,却是二爷几人。
“佛爷!你在干什么!”
二爷扶着半昏迷的京墨,气愤地冲张启山喊道。
他们当时听见张启山的怒吼,被惊了一跳,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京墨虚弱地靠在张启山怀里,整个人像是快要晕过去一样,可张启山不仅没察觉,还一副暴虐的样子——那气势,就是他们也被吓了一跳,更何况是京墨?吓得二爷赶紧将京墨拉了过来,仔细一瞧,果然,人都快没意识了。
张启山被二爷的声音拉回了理智,一脸后怕地看向京墨,看到她小脸苍白,下巴处还有他捏出的红印,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懊悔。
“好了好了,还是快看看嫂夫人怎么样了吧!”齐铁嘴看气氛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要真是嫂夫人出了什么事,那佛爷还不得后悔死!而且,就他刚才的观察和这一路上的发现,再结合东北的事,他隐约对佛爷二人的状况有些了解,不过,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
二爷无奈地点点头,张启山赶紧接过京墨,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好方便二爷诊脉。
都说久病成医,二爷虽没病,但家里有个常年身体虚弱的丫头,而且倒斗的时候,难免会受伤或者碰到什么脏东西,懂点基本的药理是必需的,二爷又是倒斗中的翘楚,这医术虽不如专业医生高明,但一个人身体好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二爷脸色有些古怪,想说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二爷,阿墨到底怎么了?”
二爷看见张启山焦急的样子,赶紧回复他:“哦,嫂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波动太大,晕过去了而已。但是......”
二爷犹豫半响,决定还是说出来,万一是真的,那他们这一路上就要更小心了。
“我怎么感觉,嫂夫人好像......是有身孕了?”
二爷边说还在琢磨刚才的脉象,虽然在书中看到过怀孕的脉象,但这还是第一次真正遇到,也不知道准不准啊。
哎?怎么都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