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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居会心斋的时候,鬼使神差得,竟将那盒子带了过来,虽然他一直放在衣柜里没有动它,直到今天。
一开始看到阿墨的反应,他还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虽心疼她的不适,但内心还是有些许高兴的。
但到了后来,阿墨反应越来越不对,问的问题也很奇怪,他才看出点眉目来。
与其说是阿墨想起了过去,不如说......像是推翻了她以为的过去一样。
张启山觉得有点头疼,他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阿墨是失忆了,那她还记得哪些呢?她现在记忆的断层在哪里呢?
他竟然忘了问,真是大意了。
或许是打定了不论如何阿墨都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让她离开的念头,再加上阿墨也从没有问过关于她和他之间的事儿,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指不定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呢。
张启山扶额,深深觉得心累。
这段时间,因为阿墨忘掉他这件事,他着实心绪不稳,竟没有头脑的,一心只想把她留下来,却没有好好跟阿墨聊一聊,也因为对她有太多歉疚,怕失忆的她不肯原谅自己,所以也不曾对她说起过她失忆前发生的事。
涉及到阿墨,他太不冷静了。
也罢,经过这件事,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再对阿墨,就不会再迷茫了。
张启山刚刚舒展眉头,就看见心心念念的女孩儿推门而出,倒让他笑得更灿烂了。
京墨想了半天,倒是有了些头绪,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问张启山才行。
刚才一顿混乱,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京墨想到张启山还等在外间,索性也不换了,直接就在睡衣外面披了件披风。
说起来,这披风还是张启山的。
京墨低着头拉着披风两边,边走边系,但这披风厚实不说,对她来说还很长,她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还得注意脚下免得踩了披风,一时间竟没有看见张启山。
张启山见她动作迟缓,便起身接过京墨手中的带子,三两下就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看京墨整个人被包在他的披风里,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满足感。
京墨:......
她忍不住看了眼笑得一脸纯良的张启山,确定以自己的眼力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嫌自己手笨,只好摸了摸耳朵,任由他在她身上动作了。
张启山装看不见京墨的小动作,伸手帮她打理好披风,又拢了拢她的头发,扶着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这才对她说:“我这披风对你来说还是大了些,不过这些时日,外面不太平,我也不好带你出去,暂且就委屈夫人将就一下。”
京墨看张启山略带愧疚的表情,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倒让她愣了一下,才赶忙摇头说道:“没事儿的,再说,这还是你的披风,你都不介意,我又怎会嫌弃。”
张启山紧挨着京墨而坐,双手还虚环着她的细腰,此时他听见京墨的解释,忍不住轻笑一声,凑到她颈项边轻嗅低语:“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巴不得,永远像现在这样......用衣服裹着你,抱在我怀里......永远......”
耳边是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颈边是他呼吸间缥缈游移的热气,还有那话中危险的暗示......
京墨身体微微一颤,突然脑中闪过几幅画面,让她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启山......启山,阿墨好疼啊......”
“乖,宝贝儿......放松......你真美......”
......
“啊恩......不要了......唔......”
“阿墨......阿墨......让我好好疼爱你......听话......乖啊......”
......
这,这都是什么啊!
张启山眯着眼,轻嗅着怀中软香,忍不住收紧了臂膀,将阿墨抱得更紧,他既满足又忍耐地喟叹一声,暗沉的流光在眼底不安分地跳跃,心底的燥热在看到阿墨羞红的小脸时,更是难耐。
“阿墨......阿墨。”
“啊,啊?什么?”
京墨正被脑海中的画面羞得睁不开眼,此时却突然听见张启山的低唤,这让她如惊弓之鸟般,猛得缩了一下身子,眼睛更是心虚地不敢看他。
张启山本来只是一时想逗弄她,却没想到给自己挑起了火,但他再难耐,阿墨的反应他也是尽收眼底。
方才,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却又没一会儿紧紧闭上,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画面般,红晕从脸庞晕染到耳尖脖颈,整个人像只兔子一样缩了起来。
张启山联想到自己说的话,突然福至心灵,他挑着一抹坏笑,凑近眼神躲闪的京墨,轻轻摩挲着她通红的小脸。
“阿墨......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