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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的确不太好,总有沙沙的声音传来,温凊也怕说多了,温父发现自己生病的事儿玩的不尽兴,便要挂电话了。
忽而想起什么,眼里闪过精光,重新拿起手机,“对了爸,您有虞伯伯他儿子电话吗?我找他有点事。”
“你说虞煊啊?有有有。我待会发给你。”
这就是亲爸,连原因都没问,就把人家联系方式给她了。
刚回到房间的虞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经纪人懵逼脸:“老板,你不会真被传染了吧?”
明天还得参加采访呢,可不能病倒。
“别乌鸦嘴。”虞煊随手抽张纸巾来擦鼻子,心想那丫头还真是他的克星,每次遇见都准没好事。
经纪人很担心,迅速把买来的药撕了,递了几颗给虞煊,“以防万一,您还是吃点吧。”
“就你事儿多。”嘴上是这么说,他还是接过药来吃了。
……
温凊吃了药,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凌晨两点半,她开始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难受到不行。
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而且烧得还有点厉害,她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去开房间的灯。
走两步都好像要倒下,她摸出手机,想给孙思思打电话,结果孙思思还没回来,说是跟着张姐,跟剧组的人玩通宵去了。
温凊脑袋里闪过两个字,完了,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她十多岁就出了国,从高中到大学再到读完研究生,就没回来过。
在这边除了公司里的,她基本没什么朋友。
然而孙思思都走了,其他人肯定也不在。
总不能真病死在这儿,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力更生。
她恍恍惚惚穿好外套,拿上钱包、证件和手机,出去开门。
站到门口,脑子里突然闪过杨帆在车里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虞煊就住她斜对面。
她鬼使神差朝那儿走过去,抬手想敲门,又纠结地放下了。
就这样重复了五六遍,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她还是别去打扰他的好。
她还想在娱乐圈里混呢,可不能把他这个影帝先给得罪了,万一他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温凊强撑着精神准备离开,里面的门自己开了,虞煊穿着身深蓝色的睡衣,手里拿着个塑料袋,看着门外的背影皱眉:“温凊?”
温凊闻声回头,脸色苍白的厉害,却还冲着虞煊笑:“虞老师?你要出门吗?”
虞煊看着她,没吱声,温凊又说:“我发烧了,要不一起?”
第5章
虞煊从来就没搞懂过这丫头的脑回路。
发烧了想求人,就不能摆出点求人的姿态?
笑这么鸡贼,给谁看呢。
虞煊张口就要拒绝,但瞧见她风一吹就要倒的林黛玉样儿,还是没狠下心。
“等着。”
他把药袋往床头柜上一扔,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换下睡衣,穿好衣服,拿上钱包和车钥匙,出门。
温凊抱膝蹲在他房门口,煎熬地数着脚底瓷块上的花瓣儿。
那裹着羽绒服,蜷缩成一团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大白熊。
她刚好数到一百五,虞煊就出来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嘴巴依旧很欠:“属狗呢,就这么蹲我房门口。”
温凊头晕晕的,脑子好像也不太清醒了,说起话来娇里娇气的,“虞老师还记得我属狗啊?”
虞煊:“……”
这丫脑子烧糊涂了吧?
虞煊拽着她去敲经纪人的门,杨帆这人有个毛病,喜欢裸睡。
他听到虞煊的声音,穿着条底裤就跑出来了,“老板,我这才刚睡下,您又怎么了?”
他睡眼朦胧的,说完才睁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赶紧伸手捂住胯-下:“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脑子烧坏掉的温凊很欠,“帆哥,我看见了。”
杨帆:“……”
没法活了!
虞煊咳了声,难得冷静地吩咐:“给你两分钟穿好衣服,下来送我们去医院。”
杨帆:“……”
不活了!
……
上车之后,温凊很乖,趴着车窗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