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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她饰演的这个角色,知道的多了,想要得到她的人也就多了。

乔景年的长相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角色,她的气质带了几分寡淡,偏偏五官又长得立体,特别是一双大眼睛,纯粹却缺乏妩媚。若是面纱遮起,仅靠一双眼睛来表达情绪,则更难。

她叼着吸管纠结了一整晚,头发都抓成了鸡窝状,也还是搞不懂这眼神里的千娇百媚又蕴含悲伤的浓情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还是傅斯遇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竟然已经过了十点。

“黏糊糊接过去了?”

“恩,挺好的,一点都不认生,现在就趴在我腿上。”

“呵,”傅斯遇轻笑了一声,“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不能这么说,这叫审时度势,聪明。”才不过接触了二十四个小时,乔景年俨然已经把黏糊糊当成是自己的猫了。

自家崽,别人不能说!

“恩,还挺护犊子。”

傅斯遇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晚听到他的声音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乔景年的习惯,刚刚还在因为角色问题纠结的她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傅总,我担心会把这部电影演砸了。”

乔景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隐忧,这部戏是承景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而她又是傅斯遇硬塞进去的女一号,她害怕因为自己的表现不够优秀,给傅斯遇带来负面的影响。

她却没想到傅斯遇会笑起来,他的笑声有丝温润,让人仿佛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眼眸中带笑的模样。

“这话应该是祁况南或者段晨跟我说才对,你的戏份是给整部戏添花的,况且我把这个角色交给你,就是知道你可以,我是商人。”

我是商人,不会做赔钱的生意。

我是商人,所以我觉得你可以。

乔景年飘荡的一颗心彻底沉静了下来,好像有一双厚重的手轻拍着她的脊背,跟她说,你可以的。

她离开了镜头四年,哪怕这四年间她一直都在学习戏剧知识,可她知道,没有实际经验,这些都是空谈。

所以她紧张,她慌张,她生怕自己做不好,怕电影播出后,大家会说你看乔景年,大着一张脸回来,演得竟然那么烂。

而傅斯遇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安定剂。

“大胆演,今晚就给我读读剧本吧。”

“好。”乔景年瞬间应了下来。

此后的一周里,乔景年都是在给傅斯遇读剧本度过的。

他有时候会直接睡着,有时候也会在清醒的时候点拨她两句,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讲一下什么样的女人是妩媚的。

白天大部分的时间乔景年都在啃着青菜跑步,舞姬这个角色对身材的要求高,想要在电影屏幕上看起来纤弱无骨,那实际身上就一点肥肉都没有。

开拍前的最后一次主演大聚,是定妆照的拍摄。

乔景年起了个大早,到达现场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小姚师承了九零年代最考究也是最匠心的化妆师毛增。

所以在对待她的造型上,分外仔细,据说她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来研究舞姬这部戏的妆容,她甚至在阅读完剧本后,根据情绪来调整了细节。

乔景年虽然之前也拍过不少的年代片,但《断崖》绝对是她见过最用心的剧组。

她闭着眼睛养神,小姑娘怕是觉得会冷场,于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两句奉承的话,诸如乔景年的皮肤是她画过同龄女星里最好的,又比如这次的造型很美,跟她很称等等。

乔景年耐着性子的应着,本来想跟她聊几句,又想起翟娟叮嘱她没事少说话,干脆闭了嘴。

不多时就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推开,稀稀拉拉好像一口气进来了不少人。

她抬眼从镜子里往后瞧了瞧,果然看到了个漂亮的姑娘,带着经纪人和助理五个人,还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

《断崖》虽然是部大男主电影,但除了乔景年这个女主角外,还有着几个戏份不多的女性角色。

一个是她的贴身丫鬟,乖巧伶俐,虽然戏份不多,但是跟在她的身边,也露了不少的脸;一个是宫内的美艳皇后,艳冠六宫,也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还有一位冷清佳人,在戏内不过三次出场的戏份,却是四大男主心目中的白月光。

当初官宣的时候只揭露了她一个人的角色,这些年小花层出不穷,她又一直不在国内,所以现在后面这个姑娘是谁,演谁,她都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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