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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在一支有实力能进入决赛的马球队里大概是每一个打马球的人都梦寐以求的,而且这背后的好处也是惊人的。纪渊如果因为脚扭伤了而退出,再想进入初阳社的候补队伍恐怕都不可能了。
纪家如今已经算是大富,可能不能大贵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纪渊身上,纪澄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就不可能不帮纪渊。
纪渊紧张地看着纪澄,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一些,“柱儿他们不怎么会打马球,这件事又不能被其他人知晓,所以哥哥只能求你了,阿澄。”
纪澄笑了笑,“我自己会帮哥哥的,只是我们男女有别,你身形也比我魁梧,别人万一认出来了怎么办”
纪渊道:“平日我在社里和其他人也不怎么熟,你想想法子,一丝半点差异他们发现不了的,只有子通和我最熟悉,若是瞒不住告诉他也无妨。”
纪渊这是将所有的难题都转嫁给纪澄了。纪澄少不得抓了柳叶儿和榆钱儿两个连夜赶制衣裳和鞋子。那鞋子须得特制,脚底加了木楔子,穿上后人就能变高一些,那赶制的衣裳也是特制的,加了棉花、垫了肩膀,纪澄穿在里头整个人就显得魁梧了不少,如此外头再套上初阳社的社服,从背后看着纪澄还就有那么点儿像纪渊了。
至于脸的问题则更简单了,打马球为了避免受伤,本就要戴藤盔,这藤盔罩在脸上便看不清相貌了。
大功告成之后,榆钱儿在旁边笑道:“姑娘这一打扮真是活脱脱的大公子的样子,你连他走路都学得极像呢。”
纪澄自己还有些别扭,这两天她为了能将她哥哥纪渊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到初阳社比赛那日,纪澄等着沈径他们都换好了衣服准备上场了,这才匆匆地走进备赛区,到底是心里没底儿,也不敢跟他们久待。
沈径一见纪澄进来,立即就迎了上去,“怎么这么晚才来,就等你一个了。”
纪澄咳嗽两声,沙哑着嗓子道:“见谅见谅,昨日受了点儿凉。”
“要不要紧,需要休息吗”沈径关切地道。
“哪里就那样娇贵了,只是嗓子不舒服,少说话就行了。”纪澄道。
沈径听着纪渊的嗓音不对,可也没往深处想,停了停又道:“如果今日赢了咱们就能进前八了。我特地请了二哥来观战,看能不能帮我们改进一下战术,如此指不定进入决赛也有望。”
纪澄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亏得初阳社的社长于仁龙喊了句,“子通、天泽快些吧,该上场了。”纪澄这才算松了口气。
上场之前照例是比赛双方的社员骑在马背上互相致意,包括“纪渊”这个候补队员在内,也都得上场。
今日初阳社对战的蓝平社。蓝平社因着有邱小双这个名人在,人气十分高,过去两年蓝平社全部都在四强之列,所以这回的比赛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初阳社。
这一场初阳社的确打得特别艰难,纪澄作为候补一直坐在旁边观战,邱小双不仅骑术和球技了得,体力更是彪悍,这都下半场了,不见他的体力有丝毫衰退,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不过初阳社这匹黑马也不是吃素的,楚镇抢球抢得十分凶猛,一点儿也不怕受伤,因着他那股土匪劲儿,使得初阳社和蓝平社所得筹数咬得十分紧,不过到目前为止初阳社已经损失了两员大将了。这马球赛上难免磕磕碰碰,跌下马受伤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纪澄坐在一旁心里直打鼓,她原本想着替她哥哥纪渊来坐一坐冷板凳倒也没啥,反正也不用上场,可是她没想到今日会有两个人受伤,排在她前头的两个候补的社员都上场了,若是再有人受伤下场,纪澄就得赶鸭子上架了。
所以纪澄一直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受伤,千万别受伤。可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瞧着比赛还有一刻钟就结束了,初阳社又有一个社员因着马儿奔波得太过疲累一下子跪了下去,连带他本人也摔了出去伤了腿。
纪澄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场。她心里想着纪渊的球技十分一般,为了怕露出破绽,所以纪澄也只得往平庸了靠,那马球即使到了她杖下,她也只能随便传一传,不敢带着马球突过半场去进球。
当然初阳社的人也知道纪渊的水平,所以等闲并不会将球传给纪澄,而纪澄也不可能去在蓝屏社的杖下抢到马球,是以她也乐得滥竽充数。
等到离比赛结束只有不到盏茶的功夫时,初阳社因为楚镇和沈径的完美配合,又进了一球,终于将双方得到的筹数拉平了,这可太鼓舞人心了。沈荨当时在赛场边上就欢呼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