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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现在怎么想的啊”沈徵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酸楚,转而关心起沈彻来。

“什么怎么想的”沈彻装傻充愣道。

沈徵道:“那件事若是被老祖宗知道了,肯定要让你休妻。”

“所以老祖宗不能知道。”沈彻淡淡地道,语气虽然疏淡,可那话却是掷地有声。

沈徵“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也忍得下来”

“不然呢”沈彻斜挑眉毛,收了一条腿曲在栏杆上,“我要是忍不下,落下来好让你捡漏”

沈徵黑脸一红,“二哥,我都说了”朋友妻尚且不可欺,何况还是自己嫂子。

沈彻摆摆手,“后面等着捡漏的排着长队呢,也不差你一个。”

沈徵心里浮现出纪澄的样子,心想这话说得倒也不差。

“可是你心里呢就这么忍下这口气”沈徵又问。

沈彻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关心你哥哥房里的事要是旷得久了,就赶紧在二婶给你挑的姑娘里选一个,这回老祖宗和你娘都是铁了心的,你别想再跑了。”

这话说得沈徵更想喝醉了。他觉得自己的心才刚受伤流血,这还没缓过劲儿呢,怎么就不能让他自己先舔舔伤口什么的

在加上沈徵又觉得沈彻的话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心里就憋起劲儿了,回了句嘴道:“二哥,你说如今你这样,是不是当初四处玩弄姑娘家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给你的报应啊”

自己不痛快了,让别人也跟着不痛快,果然舒服了许多,沈徵觉得。当初沈徵对沈彻就有怨言,说模样吧,谁也不差谁,凭什么大家出去喝花酒,那些姑娘就只黏着他二哥一个人

现在可好了,遭报应了。说实话,沈徵从没料到他二哥还能是个痴情种子。当扎依那冒死出现在大秦军中,冷嘲热讽沈彻成了绿毛龟的时候,沈徵可是第一回看到他二哥脸上出现那么伤心的神色。

不过就这样,沈彻都没同意扎依那的再次投诚。

沈徵当时就骂沈彻是个傻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纪澄就是他二嫂,所以把纪澄也是一通好骂。而他二哥这个大傻瓜居然拒绝了扎依那以身解毒的主意,宁愿废掉一般武功被霍德追杀,也不愿意接受扎依那的好意。

说实话,扎依那生得不仅不丑,反而美若天仙,若换了沈徵自己,只怕早就脱了衣服躺下了,可那时候沈徵只能干着急。

就为了那么个女人,居然还讲什么守身如玉,什么玩意儿啊

可见这世上真是一物克一物。

沈彻听见沈徵嘟囔什么“报应”二字,伸腿就一脚踢在沈徵的背上,“你是皮紧了吧,欠收拾。”

男人对男人说欠收拾,那就真的是欠收拾。小时候,沈彻没少收拾沈徵,打得他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再不敢跟他叫嚣。又好吃的要紧着他这个二哥先,好玩儿的也得先供给他这个二哥先。沈徵后来一心习武从军,估摸着也是和小时候被沈彻打怕了有关。

说打就打,沈徵正好心里一团火。小时候挨欺负,现在都还没报仇呢。如今沈彻的功夫半废,他就不信还打不过他。

于是两兄弟对视一眼,闪身跳出得月亭,在风雪里这就打上了。

沈徵出腿那叫一个狠,还专撩下阴,沈彻出拳也不慢,就专打脸。

到最后沈彻一拳定在沈徵的鼻尖前一毫厘之处问:“还打不打”

彼时沈徵的两个眼圈都疼得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角也肿了,若是沈彻这一拳在他鼻子上打下去,他引以为傲的高挺鼻梁就得变成塌鼻子了,那就太难看了。

“不大了。”沈徵果断收回手,看着气都不带喘的沈彻,“二哥你不是功力大减了吗”

沈彻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又理了理衣服上因为刚才打架而产生的皱纹,慢条斯理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沈徵回忆了一下,别说还真没有。

“那你当时躲什么躲,还躲到征北军来”沈徵追问道。

沈彻轻咳一声,“这都过了多久了难道我的毒还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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