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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一头黑线。
萧怀安这通解释倒是细致,但说来说去全是废话。只听称呼,他也能猜到徐九龄已拜陆清漓为师,还用得着他来解释。
可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他堂堂水镜仙门太上长老,堂堂一代阵法宗师,怎么会拜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为师?
至于后面那一句,不但是废话,而且纯粹是给人心里添堵了。
好不容易请回来的阵法大师,居然是自家小师妹的徒子徒孙,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我是说,徐宗师为什么要拜清漓师妹为师?”温如玉一脸痛苦的看着萧怀安,问道。
“哦,你是问这个啊。”萧怀安全然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这位师侄的心伤得千疮百孔,拍拍额头,做恍然大悟之状,“听说清漓知道几个末法大阵,传了他几张阵图,他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原来是这样。温如玉终于明白过来。
这理由说听起来倒是简单,但身为修真之人,谁不知道末法大阵的珍贵?
别说现在了,就算在那个群英荟萃的末法时代,若有人精通好几个大阵,恐怕都有无数阵法大师争着抢着拜其为师。
“我是不是很丢脸?”扭过头,他一脸落寞的问道。
能不丢脸吗?走南闯北打拼了十余年,好不容易衣锦还乡,这才开始显摆呢,就发现自己辛苦十余年都未能做成的事,让一个才入门几个月的师妹全做完了。
而费尽口舌极尽恭维才请回来的阵法大师——差点被他捧上天去的阵法大师,居然是这个小师妹的徒子徒孙,世上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
若只是在自家人面前丢丢脸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有这么多外人在场。社死,这就是传说中的社死。
温如玉突然在想,是不是什么都别再多说,直接从山崖上跳下去算了。
闻人出尘和萧怀安对视一眼,都是一语不发。
“怎么了?”见两人神情怪异,温如玉疑惑的问道。
“天道峰刚刚重建没几天,这么快死人不吉利。”萧怀安看了看旁边的山崖,老实的说道。
“……”
不想活了,温如玉真的不想活了。
“没事,习惯就好。”江闲云拍拍他的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安慰道。
温如玉莫名其妙:这位江峰主不是一向视师父为仇寇,连带着看他们这些弟子也横看竖看不顺眼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居然安慰起他来了。
很快,他就发现江闲云的目光与平日大不相同,其中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不对,不是惺惺相惜,而是同病相怜才对。
隐隐之中,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