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136(1 / 2)
柳寒时与钟伯,在地窖躲了十多天。地窖寒冷,二人也不敢明着开火。等到流民终于没了动静,他们才从地窖中爬出来。
钟伯年纪大了,在地窖中躲避的这些日子,受了风寒,身体支撑不住倒下了。
柳寒时也咳嗽不断,可他到底年轻,钟伯倒下了,他必须努力支撑起两个人的生活。
整个清远大县,十室九空,没剩下什么人,周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钟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值了,临了临了竟然让大少爷给他送终了。
“大少爷,老奴快不行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我在柳府……的门房炕洞下,藏了白面,都……都仔细的包好了。你用白面做成干粮后,就离开这吧!……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钟伯躺在炕上,费力的断断续续说道。
“一路上,人心险恶,自己的盘缠要贴身放好,……财不外露,……老奴这一辈子没什么好牵挂的,知道少爷平安,就能闭上眼了。”好像知道自己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钟伯一直在嘱咐着。
“我知道了,钟伯你放心吧!以后年节,有空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柳寒时望着弥留之际的钟伯说道。
“哎,好…………好……。”钟伯的脸上露出了意外又高兴的神色,然后虚弱的身体就再也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了,闭上了眼睛说睡一会,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柳寒时与钟伯相处的这段时间,学会了脚踏实地的生活,不在伤春悲秋,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他将钟伯,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一番乔装打扮后,带着干粮,贴身的盘缠上路了。
此去京城的路,并不好走。他一路躲避着人群,走的很慢。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车夫捎了他一段,才勉强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的柳寒时,没打算去找柳家人。而是租了一个偏僻的小房子,在里面准备过两年的科考。
求学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叫淮生的人,两人偶尔也会一起做文章。淮生比他在家京城呆的时间长,一些文人墨客爱去的地方,他都知道。
空中的阿飘,看着这个装的人模人样,实际一肚子坏水的淮生。每天都要对着年少的自己,说上许多遍,不要同他来往。
可他如何的焦急,也无济于事。一是那人装的太好,没有破绽。二是年少的自己太孤单,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朋友,许是注意不到太多的细节。
这天让阿飘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淮生,没事就往学子多的地方,去凑热闹。而实际上是在给,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拉皮条。
大宅院里,有那没了丈夫的夫人,或是那房中寂寞的小妾姨娘。只要是使了银钱的,他都能给人家安排相好的,连幽会的地点都可安排妥当。
在柳寒时第一次,来到聚贤楼时,他一眼就盯上他了。要是能将他拉上贼船,那这银子还不得像流水一样,进了他的腰包。
那淮生将柳寒时,当做了家里贫寒的学子。总是若有若无的在试探他,柳寒时心中亦是有所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