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1 / 2)
“这不是巧了么,我记得大一些的邸店柜台那儿有准备药材的,我去帮阿婆挑一些疏通经络的来,这样泡脚效果比较好。”
“不用麻烦了。”
说话的是那个老人家,嗓音却一点儿也不苍老,听着竟像个中年女子。她那双清瘦的手也用力抓握住云今的胳膊。
真的有诈!且对方一点儿也不遮掩了!
云今张口呼救,却是半个字还没喊完便后颈一个刺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如墨般黑,静静感知了下发现自己被堵嘴蒙眼、绑了手脚,蜷缩在行进的马车车厢里。
真是太大意了,竟然着了道……
耳畔传来呜呜的哭泣声,云今细细分辨着,猜测另有女子被掳。
遽然,马车减速,车厢里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都给我闭嘴,老实点,不然我奸一个杀一个!”
外间,风雪呼啸,一阵清亮的马嘶划破天际。
“劳驾,敢问是否见过画中女子?”
是霍连的声音!!
云今大喜,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试图踹箱板发出动静让霍连听见。
可车厢里监管她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手掌直接扼上云今的脖颈,力道之大云今瞬间就失了力,呼吸都快被遏制住,只得老实地安静下来以示自己不敢了。
驭位上的人本就知道自己做的勾当见不得光,自然是看都没看那画像就摇头。
“未曾见过。”
霍连失望垂首,一路上都是这些回答他已听厌了。最后回望一眼,他腿夹马腹绕过车驾继续前行。
随着木轮碾过积雪,马车复又隆隆,与霍连背向而行。
云今的心也倏地归为绝望的死寂,蒙眼黑布上洇开两道泪痕。
第二十八章
时至深夜, 凉意砭骨。便是人跑得动,马儿也该歇一歇饮水食草。
路过一处野地邸店,霍连陡然勒马, 将缰绳交予门口的伙计便一径往里走, 吩咐道:“一碗羊肉汤饼。”
云今的院子和屋门是好好锁着的,走前也和邻居打过招呼, 那么就是自己离开而非发生意外。
霍连寻了老张和谭卉, 凶戾的神色都快把谭卉吓哭了她才结结巴巴说:“可能是去找一位姓沈的画匠了, 云今说她不会沥粉,这种一般是画匠负责的部分,塑匠倒也不必都会, 但云今……”
霍连厉声打断:“行了我没空听什么沥粉筛粉,你只需告诉我沈画匠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