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2 / 2)

  遑论他们本就是一人,本就是同出一源。

  自然知晓,该如何将自己取悦。

  更不必说,他对路西法......

  如何呢?

  他又有何等样的立场,何等样的言语,去将路西法批判?

  去将路西法所要经受的种种,视作是理所当然?

  他所有的坚持与坚守,在这来自未来时间线的自己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且不堪一击。

  他根本便无法提起更多的反抗。

  一派光与影,一派浓重的墨色与黑暗之间。他只能是将手抵在路西法的胸膛之间,无助的望向虚空。

  口中带出一声声的,极细微的呜咽。

  “不要这样。”

  唇角轻喘逸出,他试图将路西法说服。

  他的掌心,风刃凝而复散。隔着衣料,贴近了路西法的皮肉。却自始至终,都不曾落下。

  更不曾将路西法的皮肉,甚至是衣料割破。

  他的内心里,涌现出深重的,不知从何而起的悲哀来。

  他分明是应该对此,感到屈辱和不喜的。

  他应该将路西法杀害,将他的行为阻止。

  以利刃刺入到路西法的皮肉中,割断路西法的脖颈与咽喉,叫他再无法有任何过多的动作。可......

  他茫然的瞪大了眼,有泪水在不知不觉中落下。

  路西法抬头,以唇在他那泪水滑落的脸侧吻过。

  将那泪痕吻去。

  “行了,别哭了。”

  路西法声音暗哑,那双泛着血色的黑眸之间,充满了理性与克制。以及......

  以及什么?

  是对过往自身的最后一点怜悯?还是眷恋?

  抑或者说,他与路西菲尔......

  他与路西菲尔之间,又何曾有过区别?

  俱不过是那所谓的,身不由己的玩物而已。

  属于路西菲尔的命运,已经足够可怜,足够悲惨。他又何必再插上一脚,再将路西菲尔的意愿枉顾,给之以痛楚?

  那样的结局,又何曾是他可以避免?

  他说服不了路西菲尔。便如同是此刻的路西菲尔,同样自顾不暇,却又足够决绝。根本便不可能,将那信仰与坚持舍弃。

  所以他开口,将那堪称是下流与摸索的动作停止。拥住了路西菲尔,将头埋在路西菲尔的颈窝,闷闷道:

  “我不动你。”

  不去动你,不去说服你。不去将你内心里,刻意忽视和遗忘了的真相揭露。只是......

  “值得吗?”

  他问。似乎是在问过路西菲尔,又似乎是在问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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