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罪魁祸首(1 / 2)
因为他的目光,没带杂念,甚至现在还显露出了“心疼”。
因为这种“心疼”,搞得我心里也跟被针扎了一样。我没说话,很快将下摆塞进裤子,穿好皮带,把领结递给沈一亭。
他在我的注视下接过,伸手,搭扣,缠绕,抿着嘴唇,沉默又一丝不苟,我也太少见到这样的他,从内到外都不太开心的他,以前他还会借着沙滩和香烟掩饰,今晚却是没力气装了。
我任他摆布。单襟马甲,外套,翼领白色衬衫,绅士黑领结,缎面银丝雕花青果领,纹饰与袖口交相辉映,袖口四扣真开叉,外套单排一粒扣,美式塔士多,SCABAL银边系列面料。这套下来是真不便宜。
最后穿戴整齐,沈一亭理了理我的衣领,似乎确定完美无瑕后,才露出一抹笑。
他认为【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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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由着他脱下来,被他看了个透,也给他玩换装游戏似的穿了个遍,感觉现下他的心情才好起来一些。
我就觉得莫名其妙了,明明心情不好的该是我,怎么,能量转移啊?他安慰好我,现在自己变得不开心了?
我靠在桌边,把他拉近,用手语问他怎么了。
他正立在我面前,眉眼微垂。
沈一亭说,他觉得自己今晚一直在做错,如果能早点找到停车位,弃了车去坐地铁,恐怕也能准时赶到学校。又或许走在雪地里时再快一点,但凡能提前七八分钟到,都能让我把这衣服给换上去,也能看好我的助听器,不至于产生这样一系列的结果。
他把失误与错误都归咎于自己,我感觉心疼。这是没必要的,他没必要因为这些自责,导致这般情形的人又不是他,是我。
可我不像他那样会安慰人,尽管他的技术也不是很好,但比我这种一窍不通的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他现在也没办法告诉我应该如何安慰他,打完字后,只是一动不动盯着我,好像先前藏起来的难过全都显现了。
所以是因为我,害得他和我一起难过。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告诉他“其实我现在挺开心的”,并且“我不是很在意那些事”,毕竟“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沈一亭却皱眉,问我不想知道是谁把助听器弄坏了吗。
知道元凶,意味着要那个人赔钱,但如果他是不小心的,也没必要真的追究,拿出几万块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平常,我不在乎。
但那对于那个人来说不一定是笔小钱,毕竟可不是每个学艺术的家里都很富有。
我就这样跟沈一亭说,但他不认可我的想法,他认为谁导致的,就该由谁承担,如果因为“不小心”也可以逃避责任,那世界上很多规则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