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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动琴弦,嗓音温柔,他唱:

“爱便要作茧自缚,才相拥”

“情偏要九死一生,才隆重”

原本团队的歌被他一个人唱出来,伴奏只剩了吉他,却显得莫名安静空旷,像是一个人在缓慢地讲述爱情。

指尖从琴弦扫过,季沨抬头看见?陆屿洲的脸,两人隔着遥遥的灯火向往,好?像是许多?年,错失的一面。

乐曲由?此转到高?潮,季沨嗓音清澈,轻唱:

“你我偏要跨过山海,才相逢。”

吉他落下最后一个尾音,季沨走下台,将手上的拨片放到一边,全?场响起沸腾的掌声,季沨却浑然不觉,一直走到陆屿洲身边,才开口:“回来了?”

陆屿洲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能从中看到隔着漫长?山水的氤氲朦胧:“等很久了吗?”

于是季沨便笑了下。

“还好?,”他弯起眼睛,又说,“还好?。”

季沨走到吧台边,好?像他是某一天的傍晚,突然走进店里?的顾客:“想喝点什么??”

只是他乐意当调酒师,对方却不愿意站在原来的位置,跟着进来挤在旁边,肩膀贴着季沨的肩膀,连手臂也紧挨着,“不用你,”陆屿洲说,“我来调吧。”

季沨微一挑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点头:“好?。”

季沨没见?过陆屿洲调酒,但见?他捻起吧勺挽花的样子,居然还挺熟练,陆屿洲刚一拿起量杯,季沨便配合地从身后的酒架上取了瓶朗姆酒递给他。

指尖握住瓶口,陆屿洲抬眸看了季沨一眼。

“低度的。”季沨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就你这点酒量,沾酒就醉了。”

“我只喝你调的酒才会醉。”

季沨只当他在瞎说,但细想来,他所?见?的陆屿洲仅有的几次喝醉,好?像真的都?是他调的酒。

“不对,”季沨忽然又想到,“那你之前去……”他没提郝景的名字,只是道,“去朋友家,是怎么?醉的?”

“我那是因为过敏。”

“酒精过敏?”

“混酒才会,”陆屿洲边说边把蓝橙力往朗姆里?加,看到季沨的眼神,又道,“季老师调的例外。”

季沨笑了,说情话也应该有点实际:“我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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