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1 / 2)

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我给自己点穴定住了,又在老爷爷问话的时候自动解穴,开始跟他聊天。

当时我没意识到这种“定”并不是真正的“定”,一厢情愿认为自己把葵花解穴手开发到了新的境界,觉得自己就是武学界的旷世奇才。

而老爷爷的盲目鼓励也加剧了我日后称霸武林的信心。

我逐渐不再满足于一个简简单单的葵花点穴手。

七岁的时候我开始在院子里练铁砂掌。

因为家里没大铁锅,也没砂,我退而求其次用大门口那颗石榴树当道具。练法也特别简单,气沉丹田,然后生生往树上劈。

年幼的我不知道“气沉丹田”是什么意思,所以深吸一口气就上了。

石榴树没劈断,我的手差点断了。

我拖着残缺的病体郁郁寡欢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隔壁林狗喊我上山去摘杨梅,我都会摆摆手,用历经沧桑的表情告诉他:“我在养伤,你们去吧。”

每当这时,林狗看向我的表情就会在一瞬间变得正经起来。沉默许久之后,用那种看将死之人的目光望着我,郑重地说:“保重!”

然后我坐在院门口的石榴树下,看着他们高高兴兴出发的身影,羡慕起这些无t忧无虑的小孩子。

等手好了之后,我仔仔细细复盘了上一次失败的原因,推测这是选材不严谨导致的,并从失败中吸取教训。

后来我再练功就讲究多了。

八岁的时候我打起龟息功的主意,因地制宜在家附近找了条小溪。

我考虑得非常全面,选的小溪目测很干净,没有人洗衣服、没有人倒脏水、还没有水蜘蛛。

最关键的是,我在那条小溪里看见了一只乌龟,还有什么比跟着乌龟学龟息功更有效的途径吗!

我几乎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倾倒,撸起袖子埋头进去勤学苦练。

那一天,我的爸爸妈妈差点永远失去我。

还好路过的发小把我拽了出去。

据当事人林狗事后回顾,那天班上恰好考了场试,我却罕见地没去嘲笑他,这显然是不对劲的。于是他在院子周围找了又找,最后发现我像只哈蟆一样扎在水里不动,他以为我死了,特别焦急——

尸体如果烂在水里的话会污染一整条河,那样他就不能再抓小蝌蚪了!

所以他火急火燎把我捞了出来。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嘘寒问暖的关心居然被他歪曲成嘲笑,而且我学的明明是乌龟,哪里像哈蟆了!

还好我高瞻远瞩富有先见之明,在捞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呛的水全吐他身上了。

捞出来后我爸训了我好半天,我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等他喝茶润喉咙的工夫发动了反击,说自己只是想模拟他当年把我掉进河里的情形—— 我爸刚当爸的时候估计没什么经验,所以抱小孩的手法格外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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