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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筠愣了下,看看身旁的萧彦成。
萧彦成因为侧身抱着她睡的缘故,半张脸都有了印子,看上去一脸懵睡状态中——有点孩子气。
“你先把他照片发来,再把他各种情况都说说,我和你爸爸得好好分析下,实在不行,我们过去b市一趟吧?”
阳光从半掩上的窗户照进来,金黄色的光芒洒了一床,叶筠望着萧彦成重新懒懒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甜蜜。
也许这就是她的一辈子。
她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对她的母亲说:“妈妈,实在对不起,有件事我需要向你说明白。”
“什么?”叶母一下子警惕起来。
“我的这位男朋友,你也认识的,你知道的。”
“谁?”叶母声音顿时变了腔调。
“他就是萧彦成。”叶筠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气说:“我和萧彦成在一起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叶筠!”叶母在这一声后,骤然挂断了电话。
萧彦成本来确实是有些困的,现在是想睡都睡不成了。
“你告诉你妈了?”
“嗯,说了。”叶筠把手机扔一边:“我不想谈什么地下恋情,我也不想让你当我的地下情人。她如果生气,那我也没办法。”
“没什么,说就说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其实以萧彦成的意思是给叶母一些时间,可是现在叶筠说了就说了吧,早晚的事。
“我估计她可能很快会来b市。”叶筠提醒说。
“来就来吧,来了,我想办法说服她。”萧彦成是有那个心理准备的。
叶筠仰脸躺在那里,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苦恼地埋首在他肩窝里,用脸在那里蹭啊蹭的。
蹭了一会儿,她终于说:“你爸妈,我爸妈,他们为什么都要反对我们?你有哪里不好,我有哪里不好?我们自己都愿意面对过去的伤害重新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不能?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有我们在一起,才能重新走进婚姻?难道你我的做法还不能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我们的幸福吗?”
萧彦成抱着她,默了一会儿,才说:“也许对于他们那一辈的人来说,子女的婚姻不只是意味着子女的幸福,还有他们的姻亲和面子,甚至有可能是一个家长对子女的控制权。谁不想当一个孝顺的孩子,可是他们的要求我们做不到,我们和他们的观念不同。哪怕是父母,也不应该在子女的婚姻上强加自己的意志,作子女的更不应该为了父母的意志而牺牲自己。”
孝亦有道,孝并不是愚蠢的盲从。
叶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点头:“好,我们一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妈如果来b市,那就来吧。”
她已经和父母疏远好些年了,逃离了父母的掌控,至此,父母也没什么可以拿捏自己的。
现在只是需要摆脱心里对父母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服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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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打过电话后,叶筠本来以为父母很快会来b市,谁知道自从那次后,竟然没什么动静了。
她开始有些忐忑,总觉得一只靴子在准备落地,后来过了一两周,也就慢慢放下了。
来就来,反正来了,也不可能拆散她和萧彦成。
七年过去,她不是当年只知道听从父母的小女孩,他也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现在的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保护对方。
不过因为这件事的刺激,萧彦成开始积极准备着两个人结婚的事。
叶筠倒是不着急,只是在买钻戒这种事上配合一下而已,她现在正准备发表第四篇sci,为了自己成为产科大牛而努力。
生活一切按部就班,不过有一件事,却让叶筠有些叹息,那就是冯小舟。
冯小舟最近心情不太好,她和谭正根的妈妈矛盾越来越严重,最后谭正根也纠缠进来了。冯小舟时不时打电话给叶筠哭诉求叶筠出主意,说是要怎么整治下谭正根的妈妈。
叶筠听得无奈了。
“小舟,你说的这些事,我认为这都不是你婆婆的问题。你婆婆这个人是有很多缺点,她愚昧重男轻女,可是这些都是因为她在农村没有接受过教育。她活了五十多年了就是这样,怎么可能因为现在过来给你带儿子就能改过来呢?再说你当时嫁给她儿子也不是因为她,你现在的问题,和她没关系。”
冯小舟一愣,反问:“不和她有关系,和谁有关系。”
叶筠到了现在,说话也比较直接了。
“你们不是没钱,既然有钱,那就请保姆,请月嫂,让你婆婆回去,婆媳之间如果不能好好相处,那就想办法隔离。距离远了就算不能产生美感,彼此见面至少还能客气点,可是现在你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有三观和习惯严重不合,不产生矛盾才有问题。”
“不行啊,请了保姆月嫂也不行,我婆婆人家根本不走!”
“那你和谭正根商量下,请他母亲走。他母亲才五十多,生龙活虎的,根本没到养老的年纪,现在完全可以回老家自己生活,你之前不是说她在农村还给人做工缝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