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女人260(2 / 2)
如此直白霸道的回答让乔菀悚然一惊,很快她又听到老男人讳莫如深的嗓音:“这个还不错,哼!你小子,眼光越来越好了。”
于柏徽低笑,手臂稍稍松了松,很快将乔菀扶正。
他像是猜到她心思般先开了口,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时间还早!”
乔菀闻言,悬浮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平静了些,于柏徽言下之意黎子谦今天一定会出现。萦绕在她心里的思念一下子被上拉到了极限。
于柏徽随后恭敬大方的为乔菀介绍:“这位是如同我父亲般的人物,在场的人都喊他‘斬叔’,你也不要见外,喊声斬叔就行。”
她微微愣神,还容不得迟疑片刻,肩膀上有力的手指一嵌,乔菀暗自咬牙,唤了句斬叔。
简单寒暄后于柏徽礼貌的和斬叔暂别,手缓缓滑到了她的纤腰上,微微用力,乔菀的侧身便和她紧紧贴合,偶尔有几下迈动脚步的节奏不一,她的腿还会尴尬的触及他另一条腿的内侧。
待他们入席坐上早已标注好的特定位置后,乔菀似乎弄明白了于柏徽的在这里的地位。
整个宴会大厅有无数桌子,但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而同排的其它桌上,坐着的都是年纪上40的人。
于柏徽插在一堆中年人中间,无疑显得有些突兀。
桌上早已准备好了点心和酒水,红色的桌布上映了很多不同写法的寿字图案。回想刚才气场强大的斬叔,乔菀很快明白过来,**不离十这个宴会是为斬叔过寿办的。
待乔菀坐定,眸光很快转冷,低低的说了句:“于柏徽,我虽然答应和你一起出席,可你心里清楚我为了什么。
人前的戏我已经尽量配合了,如果你像刚才一样过分下去,那我会不客气的让你当众出丑。
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吧?踏进这里之前,我确实没有把柄可以抓,但是踏进这里之后,我似乎抓到了。”
于柏徽的眉头轻轻一蹙,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字字铿锵的丫头。从她醒来第一次喊出于柏徽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便稍稍有些动荡,要不是她过分坚决的态度让人欣赏,他早让人卸了她的下巴。
晃神后的他,冷淡笑笑,面前女人真的够天真,纯净得像水一样。投递来的话每个字都像钉子,可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又可以无条件的付出。
他黑曜石的深邃,有一刹那的清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随着动静,乔菀反射般的想站起回头,她才刚准备起身,肩膀处一丝力道又将她生硬地按了下去。
于柏徽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眸光深处散着似有似无的怒意:“不用太激动,不是他!”
乔菀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悬浮的心仿佛片刻间深深跌进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
门再一次关上,然后再开,再关!反反复复。她一次次扬起希望,却一次次的失望而归。
慢慢的,她不再敏感开门关门的声音,越拧越紧的眉和空洞四散的目光勾勒出一脸的愁容。
于柏徽时不时的把眼光投向身边的女人,他一口一口喝着闷酒,被深埋在心里的焦躁不见得比乔菀来得少。
苍茫的大海,咸腥的海水,是完全可以吞噬生命的。难道,黎子谦和沈若天深埋大海了?
怎么会?绝不可以!
砰——于柏徽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碎,稍显粗粝的手指缝隙透出鲜红的颜色。
碎片敲击在桌上的声音很清脆,其中一小片直接溅进了乔菀的额头。
人的额头是聚血比较多的地方,比起脸颊唇角这种区域,额头一旦有了口子,淌血的速度会非常快。
宴会场的聒噪嘎然停了下来,可于柏徽太过入戏,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深邃的瞳仁比外面的夜色更迷离。
一股暖流从眉心上方滑落,越流越急,乔菀没感觉很疼,只是被玻璃扎到的地方有些刺痒,她下意识地一抹脸,却不想整张脸都被沾染上了血迹。小小的伤口硬是制造了副血流成河的画面。
作为法医,她深知产生这种效果太正常不过。
前方,却有几个女人惊呼出来,于柏徽后知后觉的回神,首先进入他眼帘的是桌上的玻璃碎和自己的手,当目光移向乔菀的一刻,他彻底愣住了。
乔菀盯着自己手上的血发呆,她倒是比于柏徽淡定许多,从桌上扯下几张湿纸巾冷静的擦了擦,随后转脸凝上了于柏徽从眸底翻涌出来的惊愕,冷淡地说了句:
“似乎嚣张的人是你,不是我。”
语落的一瞬,她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看其他人的眼神。
一句先前在于柏徽府邸他送的警告,巧妙的还给了他。愣是让眼前的男人说不住只字片语,于柏徽目光如炬的同时,喉结却滚动出无措来。
在生死线上来来去去好几次,对付这种小场面乔菀已不会和当初拿酒瓶子砸人时那般柔软。
要不是春花在于柏徽手里,呵!
对她而言,经常被人用死亡要挟,早晚有一天也是会淡然麻木的。
斬叔的脸上有丝不悦,剑眉星目,一张老脸板得似石头般生硬。原本就因为黎子谦迟迟没有出现,斬叔已经很不高兴了,再加上于柏徽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出‘仙女散花’的砸场子戏码,斬叔的脸色更是沉到极致。
砰——门,被推开!在鸦雀无声的时刻一下便刻画出一个引人注目的时间点。
所有人的目光很快从这场闹剧中撤离,齐齐投向那个颀长的身影。
黎子谦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细碎的发梢悉数被定型到脑后,鹅黄的暖光打在他墨色的眼里,蕴上了层星辰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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