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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两字在周聿衡的嘴里没有半点原有的意味,谢淮序甚至从中体会出一点喜悦。
“我只做我的事情。”谢淮序却是不吃这套,剩下的话也不想和周聿衡说。
可偏偏在谢淮序准备离开的时候周聿衡忽然出声。
“你应该闻到了吧,沈亭那身上从上到下都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不会装作没有闻到吧?”
这句话一出,谢淮序的脚步彻底顿住。
身为S等Alpha他们的嗅觉比任何人都要敏锐,从他今天第一次见到沈亭他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不属于沈亭的味道。
可是这味道就像是除不完的春草一直缠在沈亭的身上。
不需要多猜测谢淮序便知道沈亭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被一个人反复标记才能保存这么点让人恶心的信息素。
“那又如何?”谢淮序的语气依旧淡淡,却一直没有转过身。
周聿衡看着眼前这个人,嘴角带笑:“你应该明白要和沈亭站在一起的一切基础就是尊贵的身份。要这样他才不会鄙夷地看向你。”
谢淮序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听完就这样离开了。只余下周聿衡站在原地,垂下眼睫,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沈亭的味道。
太小儿科了不是吗?沈家那样的富贵之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天真。
前几晚派来的杀手只需要轻轻一问便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周聿衡是有怒气的,毕竟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连续几天的杀手虽然并不致命却又让他觉得麻烦。
只是那一点怒气在看到沈亭就这样如同羊羔一般将自己的脖颈献祭在自己的面前时统统消失了。
又或者转换成为了那阴暗角落里的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那样脆弱清瘦的脖颈,似乎为了彻底迎接他的到来而垂下去,就像是一枝垂下的鸢尾花,
除此之外,谢淮序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对沈亭忠心耿耿。
沈亭回到家之后心底盘着一团怒火,是撒不出去又不能憋在肚子里。
尤其是通讯仪上不断推送着明天周家即将准备宴会为刚刚找回的周家孩子接风洗尘。
甚至那讯息上一张大大的周聿衡的照片。
【主人,现在的剧情好像有点崩了,但好像又没有崩。原剧情中你打算把刚认为周家的周聿衡教训一顿,只是没想到把自己气到了。实在没办法你准备去找你的父亲。】
【那我去找沈父有什么结果吗?】
【没结果还被骂了一顿,沈父觉得你简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于是把你扔到医院去做义工。】
沈亭稍稍了解剧情之后便去找沈父。
最近这段时间沈父都没有回来,恰巧今天回来。推开自己父亲书房的大门。
果不其然沈亭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直接被沈父要求现在立马去医院做义工。
沈亭不敢忤逆父亲的话,只能前往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沈亭并不喜欢的味道,更何况他一个沈家少爷被人看到在这里做义工到底算什么?
要是被人看到了呢?
只是沈亭总是这么“好运”,刚想完这件事情,一转头就看见缠着绷带准备离开的谢淮序。
“谢淮序?”沈亭倒是先开了口,慢慢走到谢淮序的身边。
只是下一秒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点陌生的信息素,沈亭感到一阵刺痛。
“谢淮序!收起你的信息素。”
可是这次谢淮序并没有听他的话,身边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你的身上有不好闻的味道。”谢淮序垂下眼睫如是道。
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沈亭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痛,尤其是后脖颈。
越来越古怪,明明之前这三个人都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下等人,可是眼下这些人全部都骑在自己的头上,现在还要甩脸色给自己看。
不过现在的沈亭并不想和谢淮序起冲突,毕竟自己被父亲罚来这里做义工,为的就是让自己安分一点。
要是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情只会让父亲不快。
到了最后沈亭只是忍不住离谢淮序远一点:“谢淮序,随便在公共场所散发信息素你知道是违法的吗?更何况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来闻。”
在外面的沈亭并没有穿着学校的制服,没了那身黑色制服沈亭显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甚至眼下竟然没有发脾气。
按照沈亭的意思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不要再做出这种事情。
可是这番动作落在谢淮序眼里却转变了一个意思,这分明就是恼羞成怒,心底的小心思被戳穿了。
信息素悄然之间便消失不见,沈亭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猛地想起之前自己交代谢淮序录的像。
“那录像呢?”沈亭只是随口一问,他还在寻找着自己要去的病房。
身后是沈父派来的监督他工作的佣人,沈亭自然是知道才会这样做。
谢淮序终于抬起头看向从未分过一丝眼神给他的沈亭,问:“你很在意周聿衡吗?”
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沈亭眉头一皱准备呵斥,可是忽然想到身后的佣人又只能转变了脾气,回答道:“不在意。”
谢淮序却是轻轻一笑,那双锐利的凤眼就这样直直看向沈亭,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很是不信:“若是不在意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沈亭心情本就不好,会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过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眼下这人竟然越发得寸进尺。
心里堵着一口气的沈亭没有好气地睨向谢淮序回答:“我对你们谁都不在意。若是有天你们和我一样,我才可能在意你们知道吗?”
终于沈亭看到了自己要去的病房,竟然就在谢淮序的身后。
塔塔的脚步声终于让谢淮序从刚刚沈亭的那番话中清醒,他看着沈亭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这是我父亲的病房。”
沈亭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这般凑巧,刚好就是谢淮序的父亲。
不过,沈亭的眼睛陡然亮起:“哟,那这样我给你一笔钱,我只是在里面待一会,出去之后你便给我作证我照顾了你的父亲如何?”
只是在沈亭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原本脸色就阴沉的谢淮序此刻更加阴沉,却又勾起嘴角:“沈亭,你觉得什么都能用钱解决吗?”
眼看谢淮序忽然硬气起来,沈亭却只是觉得好笑,他忽然弯腰看向谢淮序。
纤细白净的手掌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轻轻拍在谢淮序的脸上,力道很轻却足够侮辱人。
“谢淮序你要明白,什么都能用钱解决。就比如你现在的父亲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不是待在这个普通病房等死不是吗?”
话音未落,沈亭的手掌忽然被谢淮序用力握住,随后稍稍用力就这扯到了谢淮序的胸膛前:“沈亭,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沈亭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干过任何事情,指尖柔软,被谢淮序这样握住有些疼。
可是就在沈亭准备扯开的时候他却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对劲,自己的手心被迫靠在眼前男人的胸膛上。
不知道眼前的谢淮序到底被他气成什么样了,竟然让他的手心感受到谢淮序心脏的跳动。
此刻万籁寂静,沈亭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挣脱开,或许是因为谢淮序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强势,竟让他晃了神。
可接下来谢淮序的动作彻底让沈亭愤怒。
只见谢淮序抓住沈亭另一只手,是那只被机甲核心材料伤害的手。
手腕间的疤痕依旧没有消散,就像是一道顽固的纽带将两人的关系牵扯在一起。
沈亭的思绪有些乱,因为他忽然回忆起来在周聿衡三天易感期的时候他便是不断逼问他到底是谁弄的。
那时的沈亭是如何回答?
直到一阵湿濡感将沈亭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沈亭垂下眼皮只看见了周聿衡的发旋和那宽阔的脊背,可是手腕却逐渐传来温热和湿濡感,男人呼吸的热气全部扑到那一小块地方。
就像是虎视眈眈的猎人,在此刻要做的就是一击毙命将所有东西都收入囊中。
谢淮序在舔他的手腕。这个认知让沈亭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沈亭才开始挣扎,可完全是徒劳。
信息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环绕着沈亭,没有被临时标记的沈亭自然抵抗不了,腿甚至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