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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渴望?路玠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在沈亭第一次被宋远清带到聚会,被他稍微使了一点手段。
随后沈亭只能来到宋远清的腿上,被搂住腰,双手搭在宋远清的肩膀上。
坐在宋远清旁边的路玠除了声音听得格外清楚,之后看得清楚的就是搭在宋远清黑色外套上的指尖。
很白,却又带着一点粉,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着一点白,关节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色素沉淀显得粉,像是被人大力揉搓过后残余的痕迹。
又或者是在洗手间,看着身边的沈亭洗着自己的手,水珠从指尖滑落,那一刻路玠就在想如果换成另外一种湿濡会不会更好看呢?
这个问题在现在终于能够得到答案。
那楚越泽呢?他最想要什么?沈亭抬眼看去,他并不打算一个一个来,那样实在是太过诡异,显得沈亭像是十足十的嫖客,专门骗着他们。
楚越泽收到沈亭的视线,最后只是轻轻摇头。
意思很明显了,要让路玠先来,他并不愿意和路玠一起。
直到沈亭的指尖被男人温热的口腔含住,热烘烘的舌头就像是在仗着不会弄伤沈亭不会惹得沈亭口涎四溢而格外放肆。
力度时小时大,因为沈亭的缘故,路玠只能半跪在地上,那是完全臣服的姿势,因为运动完,路玠的汗珠依旧在。
明明看着就像是从篮球场上下来的雄狮,无论怎样都应该把沈亭压在身下,但是事实相反。
路玠半跪在沈亭的面前,眼里的冷淡被炽热的渴望融化,甚至微微有些颤抖,因为太过兴奋。
沈亭忽然忍受不了,路玠的舌尖牙齿又是舔又是咬,可是偏偏这样了路玠依旧抬眼死死盯着沈亭。
那双丹凤眼在许多时候都会带着点难以看透的冷淡,但是现在就像是一只求偶的雄性,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现在倒是有些落魄起来。
沈亭胡乱挪开视线,只是这一挪却好巧不巧直接看到楚越泽。
他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似乎准确来说是看着沈亭,看着沈亭的眼睫颤动,就像是一只被蛛网捕到的蝴蝶。
“真漂亮。”楚越泽的薄唇轻启,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给沈亭看,他格外笃定沈亭能够看懂。
沈亭确实看懂了,指尖变得湿濡,为了躲开这这种感觉沈亭只能看向楚越泽到底在说些什么,毕竟现在的楚越泽比较适合看着。
真漂亮,沈亭看懂了,他却不懂漂亮在哪里,只是接下来楚越泽说的话却是让沈亭身子微微僵硬。
“真想□□。”
没有办法,沈亭现在这副样子太可怜了,又太漂亮了,一点点落下的阳光照在沈亭的脸颊上,如同莹白的玉,让人涌出无数把玩的冲动。
看懂这句话之后,沈亭便不再看向楚越泽,他盯着更衣室的门,忽然开始想,宋远清来了吗?
直到沈亭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路玠才放出沈亭的指尖。
简直是一塌糊涂,口涎沾满了沈亭的指尖,或许是因为牙齿的磕碰的缘故,较为柔软的肉上泛起了红色的压痕,看着不可怜,倒是充满了艳色。
亮晶晶却又湿濡,倒真的像是做了些什么似的。
沈亭拿出湿纸巾擦干净,眼底闪过一些厌恶,他实在想不到路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你呢?”沈亭终于不再躲避楚越泽的视线,只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稍稍睁圆,显然是在顾忌些什么。
楚越泽看着依旧半跪在地上的路玠微微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沈亭的指尖上沾染上的口涎,哑声道:“留在以后,或者和另外一个要求叠加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沈亭刚刚说完这两个字,对于依旧在摆弄他指尖的路玠有些烦,轻轻抽了抽自己的指尖,没有抽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路玠和楚越泽的脸色忽然变得不悦,他们并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发现,毕竟对谁都不好。
他们两个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沈亭感到些好笑,他翘起嘴角:“怕什么,外面是宋远清。”
宋远清在收到沈亭给他发的消息之后他先是花了一些时间造成他早已经离开的假象,直到确认那些记者不会再跟着他的时候他终于按照沈亭的消息往那里走去。
刚开始的宋远清本就因为赢得了比赛而格外兴奋,看着消息里那间无人用的更衣室惹得他觉得自己格外滚烫。
就像是所有毛头小子一般,他幻想着在更衣室里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看过无数的电影漫画,宋远清脑子里有无数的幻想,无论是何种情形,被他压在身下的只会是沈亭,他们的身边不会有任何人。
可直到他来到了更衣室的门口,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宋远清完全没有想到别的不对劲,那就是路玠和楚越泽到底哪里去了?
明明都是和他一样追逐着沈亭不放的人,怎么会和沈亭一起消失不见呢?
若是当时的宋远清聪明一些他会很快意识到沈亭给他发的消息似乎并不单纯,但是那时的宋远清兴奋喜悦,带着点看不见沈亭的烦躁,以及前段时间沈亭给他甜枣的安抚。
他自认为自己和其余两个人是不同的。
可当宋远清来到更衣室的门口之后,在即将推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
是更衣室里,但却不能是一个人弄出的动静。
黏腻的声音让宋远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冷酷,甚至心中有着无限的怒火,但是在现实中,宋远清只是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敢推开这扇门。
有的时候宋远清倒是痛恨自己似乎格外明白沈亭的意思,若是自己蠢一点那才算好。
只是他忽然想起那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便发送到他手机里的消息,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了不对劲。
沈亭这人不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什么会给他发这样的消息结果来到更衣室却听到男人的声音。
那一刻宋远清忽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不算不上抛弃,沈亭就像是一只自力更生的白色小猫,很多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流浪在外,或许是他某一天忽然觉得找个主人养着自己的日子更好过,于是他主动出击。
蹭蹭你的腿,又或者是对你喵喵叫,你心花怒放,甚至开始觉得这小猫不错。
只是眨眼间他又跑到别的男人那里去蹭裤脚,也对着别的男人喵喵加,你开始感到不解甚至是愤怒。
你把他抓了回来,忍不住质问,可是这时这只白色小猫不过是故技重施,又或者只是多让你抱了抱你便忘乎所以,认为你便是他最为亲密的主人。
可是小猫很讨厌任何人不按照他的规划进行。
宋远清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那双凤眼微微垂下眼皮,似乎刚刚的愤怒狠戾都只是假象。
不得不说沈亭这个手段格外打击宋远清,他忽然记起来了那个晚上沈亭所说的甜枣。
甜枣得在给了足够狠的巴掌之后给才算有效,宋远清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嘴角扯出僵硬的笑:“你得顺着沈亭才能有一丝可能。”
于是宋远清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篮球场上下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匆匆换了一件衣服,他在等。
直到他听到没有专门设计隔音的更衣室里传来了似乎是结束的声音,宋远清这才敲门。
沈亭显然知道宋远清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看着另外两人错愕的表情,他将湿纸巾扔到路玠的手里,眼里带着笑,只是这笑有些假:“我和宋远清一起回去。”
更衣室的门被打开,开门的是沈亭。
宋远清的视线敏锐地往下滑,随后看见了那垂落在身边的手,那指尖暧昧的红痕。
宋远清心里不耐地啧了一声,若是以前的他早就伸手抓住沈亭的手腕,随后怒气冲冲地质问。
只是现在宋远清轻轻收回视线,极为耐性的问了一句:“回去吗?外面的人应该走光了。”
在沈亭身后的路玠和楚越泽只看见了沈亭点点头,随后跟在宋远清身边离开了更衣室。
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了,在听到门外敲门的时候沈亭这般笃定门外是宋远清时便已经让他们吃惊了,尤其是现在。
宋远清竟然不像之前那般看到这种场景竟然不发怒了。
曾几何时宋远清仅仅只是听了一段有关路玠的录音便已经恨不得直接让沈亭离开,而现在,格外平静地看着沈亭从里面走出来。
或许是看向了他们,又或许没看。可是路玠和楚越泽在这一瞬间竟然都涌现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这一刻宋远清格外像是正宫,他根本不在意路玠和楚越泽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只在乎沈亭能不能待在自己的身边。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倒是楚越泽先开口,只是比起之前总是笑意盈盈的他,此刻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再不做点什么我们就完蛋了。”楚越泽离开更衣室时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便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