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生死共(二)(1 / 2)
“先帝那时候病得很厉害了。”
管事的说起容望时,竟也有不忍,“总是在咳,在吃药,但每次,只要是去到您的卧房,他的精神就会振奋不少,后来,他还将书房也搬了过来,平日里连奏折都是派人送到这里来的。”
我重新回到卧房,将房里桌上的东西统统翻看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少不属于我的文书和东西。
这些…全然都是容望的遗物。
我一样样翻过,就如同是在窥探一个故去之人的秘密。就在这时,我看到书桌的角落居然放了一只略显破旧的小木匣。
这也是容望留下的吗?
我从未见过容望用过这样寻常的木匣,毕竟他从前是皇子,是皇帝,他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只这个木匣他应是极为喜爱,因为匣面的花纹都快被磨去了,想来应是他经常使用的缘故。
木匣的锁已经锈脱了一半,我能够很轻松地就将其打开,我的指尖微微发颤,直觉告诉我,这里头的东西同我有关。
于是,我屏住呼吸,将匣盖打开。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一块被鱼胶拼好了碎片的白玉。
一只因为不舍得吃而已经发烂了的栗酥。
以及…一封字迹斑驳,沾染了血迹的退位诏书。
4、
“那些是什么人啊?为何会在府前逗留。”
又过了一日,我将要送给许桑衡的药和信件装好,准备去一趟商驿,托人用快马去送。
可我乘车出府时,却发现府外竟然多了不少劲装打扮的暗卫。
我第一反应是武德司。
但事实上自从杜听寒死后,武德司就已经名存实亡,后容望又下令组建了新的特务司所,用以监督朝中重臣,容尚即位后,应也照常沿用,只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来我府前盯梢。
陪我出府的护卫也并不知晓,只道应是寻常查访。
可我们的马车驶离京中长街后,这群人竟还没有走,我掀开车帘,能远远看到一队黑衣人起码跟着我们一路行至官道。
我的心陡然下沉。
这群人显然是冲我而来的。
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便是我叫那马夫将车行得快一些企图甩开黑衣暗卫,这帮黑衣人便按捺不住,率先出手,策马逼停了我的马车,护卫和车夫也很快就被制住。
两柄尖刀就这样明晃晃地横到了我的面门。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将药和信封藏好,在他们的挟持下缓缓下车,竭力保持住镇定,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是为劫财而来吗?”
领头的黑衣人听到我的话居然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派手下拿了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心中的不安愈加扩大,“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
“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