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38(2 / 2)

伸手从包中拿出打火机与烟,他熟稔滑动火机铰链,习惯性甩了甩烟叼在嘴边,将火机怼上烟头后。

在对上余晏那双木木直盯他的眼神。

席澍悻悻把烟掐灭,“下意识,不过成先生不抽烟是好习惯,男人能控制住不抽烟的少。”

余晏看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看多了因为大烟醉生梦死的人,也就不敢碰了。”

等下?大烟是什么说法。

好像是民国时期的吧,跟香烟区别可大了。

席澍狐疑道:“你说话怎么经常文里文气,跟上个世纪的人一样,不!跟民国人一样。”

余晏在桌底下的手,几不可见地一抽,“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学文博的免不了沾染点习气。”

“不过我可严正声明,大烟和香烟是两码事。”席澍说。

余晏轻声应:“好……”

点完菜之后,席澍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好的一只手表。

他带着风度说:“说好的答谢礼,这可是找人从上海中古市场淘回来的,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所以你可以想要再要个礼物,比如今年产的劳力士。”

不是他说,他表柜里随便一块拿出来都能买一百只这表了。

余晏将表接过,放在手心慎重的抚摸,认真说:“这个就好,不需要别的了。”

他对待这表的态度,比起是收集古玩,更像是对待阔别多年的老友,眼底漾着难以捉摸的一抹哀切。

席澍忍不住出声打断,“上菜了,多吃点。”

他们这个地方,其实是私人会馆,平时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但对于席澍这位一大串品牌的顶级vip来说,一句话的事。

两位女侍应生:“先生,这是您点的清蒸黄鱼,红膏呛蟹…”

“谢谢,放这儿就好。”余晏说。

他把蟹肉放到嘴里,矜持地小口小口品尝——不好吃也就吃一点点。

尝到嘴里的味道,余晏楞在了原地,朦胧的记忆从纱中破出,熟悉到眼眶泛热,这味道和母亲从浙江带来的厨子做的太像了。

新鲜的蟹膏在明晃晃炫耀他们可能阵亡于上桌前一个小时。余晏从伸舌头小口小口试探,到大口大口塞进去。

席澍靠于椅背,一脸魇足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吃饭。

他突然问:“你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毕竟你一个人过孤零零的,又不会做饭,又不会照顾自己。”

“年代久远,恐怕已经找不到。”余晏心头一惊,喝了口汤掩饰。

席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扫兴,转移话题:“既然成先生你不会做饭,那我勉为其难可以同意让你晚上来我楼上蹭饭,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当我的专属顾问,随时为我解答文物相关案件的问题。”

这话可真是霸道极了,作风强硬且理直气壮的把这件事定下。

且,席澍今天的反应莫名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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