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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绥的理智尚在,见时絮轻松摆脱了他的触手,触手们高兴地拍了拍,仿佛在为时絮鼓掌。
顾绥识趣地没有再缠上时絮的双手,试探问:“老婆,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时絮犹不满足,“继续,你这次专心一点,不要给我放水。”
顾绥苦着脸:“可我真的不能打老婆。”
家暴是犯法的,而且,他怎么可能会家暴时絮呢!
时絮懒得去思考顾绥在想什么,他扯住顾绥的衣领,将顾绥拉至他面前,他的手没有松开顾绥的衣领,食指在顾绥的喉结上转了一圈,轻轻撩拨着。
“我让你专心打,你如果听我的话,我会给你奖励。”
顾绥眸中迅速堆积了一团墨,喉结上下滚动,但都逃离不了时絮的指尖,身旁的触手们颤栗着,用时絮听不到的声音叫嚣着。
【要奖励!要老婆的奖励!】
【会是什么奖励呢?】
【亲亲!一定是亲亲!!!】
【要老婆亲亲,要吃老婆的嘴巴,吃老婆的口水,吃老婆……】
触手们代表着顾绥心里的阴暗面,也是顾绥最真实的一面。
与狂躁的触手们相比,顾绥表现得非常平静,但紊乱的呼吸出卖了他。
“老婆,我真的不能打你……”顾绥犹豫道,“老婆会生气的。”
他刚才这样做了,时絮就生气了。
就算无法得到时絮的奖励,他也不想再被时絮赶出家门了。
两人的距离再次由时絮缩短,顾绥眼睁睁看着时絮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温软的唇落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时絮笑眼微弯,食指抵着他的喉结,清润嗓音带着蛊惑意味:“你不想要这样的奖励吗?”
顾绥心底立即喊出了一个答案:要!
时絮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能清楚看到湿润的口腔与粉色的舌尖,时絮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颊上,被他贪婪地吸进了身体里。
只这一点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已经品尝过时絮的美味了,只这一点怎么能满足呢!
“用尽全力跟我打一架,如果你能让我无法脱困,我会给你更多的奖励。”
顾绥抛弃了犹豫,跳入了时絮的陷阱之中,听从时絮的命令,无数触手们往时絮身上缠去……
这场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客厅内的摆件全部倒下。
小黑猫在中途就逃离了战场,在逃离前,还不忘推着金蛋一起逃跑。
时絮还是没有用武器,在不能斩断触手们的情况下,他撑了很久,最终还是落入了顾绥的掌心中。
身体被锁住,砸在墙上,顾绥用触手撑起防护网,将他牢牢地护在了自己怀里。
时絮没有被砸疼,但落在他唇上的两片嘴唇撞痛了他。
顾绥憋了很久,与刚才犹犹豫豫,不知道要不要奖励的家伙判若两人。
像只饥饿已久的野兽,疯狂地啃食着好不容易获取到的战利品,贪婪地索取他应得的奖励,比第一次亲吻时还要疯狂。
失去理智的顾绥没有发现,他的进攻没有遭遇到任何阻碍,时絮自己打开了嘴巴,任由他的侵入。
更没有发现,时絮微垂的眼中,流淌着与他相同的渴望与欲望。
时絮习惯了掌控一切,之所以日思夜想都想要除掉顾绥,是因为他第一次在顾绥这尝到了失控的滋味。
如果不是顾绥好心放过了他,他绝对无法从裂缝中逃脱。
被自己的敌人解救了,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所以他做梦都在想,再次见到那只污染物后,该如何杀死它。
现实与当初的想法背道而驰,时絮忽然不想杀顾绥了,却又在顾绥那体会到了无力的感觉。
顾绥一开始就向他坦白了,顾绥三分之二的身体被他封印了,同样封印的还有三分之二的力量。
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量,顾绥也能压制他,这让他极其不爽。
从顾绥那极尽疯狂的亲吻中清醒过来后,更加让他不爽的是,他不抗拒,不排斥顾绥的亲吻,甚至还想再体验一次疯狂的感觉。
但他不会向顾绥吐露他的真实想法,也不会向顾绥表露出他想要亲顾绥的意图。
他不该被一只污染物掌控,而是应该由他来掌控对方。
他想要游刃有余地掌控顾绥,在顾绥察觉不到他真实想法的情况下,满足自己那不能对外人诉说的欲望。
他成功了。
时絮欣赏着顾绥眼里的痴迷与浓重欲望,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尽情的享受这场令他窒息的深吻。
时絮有意在调整自己的生物钟,他不想再过循规蹈矩的生活,不需要逼着自己很早就起床。
这是调整的第一天,时絮还是在平时的时间醒了过来。
冬季天亮得迟,清晨起了大雾,窗外一片灰蒙蒙的,这种天气,让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顾绥是例外。
时絮下楼时,顾绥已经做好了早餐,满满一大桌,中餐西餐都有,种类丰富,再来四个人估计都吃不完。
如果顾绥头顶上有显示亢奋值的话,那它现在一定是一百,而且这一百并不代表顾绥的亢奋值就是一百,只是最高显示是一百,实际上还要往上追加无数倍。
昨晚得到时絮的两次奖励后,顾绥就变成这样了,一夜过去,亢奋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再见到时絮后,又攀升出了一个新数值。
“老婆,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哦,你想要先吃红糖包?还是葱油面?”顾绥冲时絮眨了眨眼,桃花眼自带几分蛊惑,“还是先吃我呢?”
时絮推开那张越凑越近的脸,昨天的激情未曾让他对顾绥怜惜半分,仍旧能毫不留情道:“离我远点。”
“……”顾绥撇了撇嘴,难过道,“老婆你好无情,你昨天明明对我做了……今天就翻脸不认我了!”
时絮坐到自己的位置,拿起一个红糖包,淡声道:“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顾绥:“你亲了我。”
时絮点点头:“你也亲了我,我们打平了。”
这种话是没办法将顾绥击退的,如时絮所想,顾绥又凑到了他身旁,刚才失落难过的那个人仿佛不是他一样,笑嘻嘻道:“老婆,你不讨厌跟我亲亲了对吗?”
时絮吃着包子,一个眼神都不给顾绥。
顾绥将脑袋凑了过去,强制出现在时絮的视野内,笑容愈发灿烂:“老婆,跟我亲亲不恶心对不对?”
时絮笑道:“你知道恶心是什么意思了?”
时絮曾经跟顾绥解释过恶心的意思,不过是歪曲了正确意思,那时候顾绥信以为真,最喜欢时絮说他恶心了,恨不得时絮天天都对他说一遍。
在与顾绥的相处间,时絮看到了自己恶劣的一面,还发觉了自己的恶趣味。
但只有顾绥能够让他肆无忌惮地袒露真实的自己,换做其他人,他不会这样做。
“我知道了。”顾绥脸上丝毫不见恼怒,他知道时絮的恶作剧,在清楚恶心的真正意思后,也没有去找时絮质问或发泄。
时絮问:“你不生气?”
顾绥毫不在意,抛出了一句惊人的话:“我喜欢老婆骂我。”
“……”时絮望着顾绥,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来真的?”
红糖包里放了猪油,咬得太深,融化的猪油会流出来弄脏了手,所以这种包子只能撕开表皮,蘸着里面的猪油红糖一起吃。
时絮发愣时,融化的猪油从缺口流了出来,即将滴落在时絮的手指前,被顾绥伸舌舔去了。
“要露馅了哦。”顾绥做完后才提醒,又连忙解释道,“我看它快要滴下来了,不由自主就这么做了……”
时絮瞥了眼包子皮上多出来的水液,神色复杂。
要露馅了哦。
顾绥这句话只是单纯的提醒,包子要露馅了。
但时絮总觉得,顾绥提醒的不止是包子,还有他愈发阴暗的心思,越来越膨胀的欲望。
缺口没有被堵住,混合着猪油的红糖汁还是会源源不断从缺口涌出,这次的流速莫名加快了,最终还是落到了时絮的手指上。
顾绥见状,抽出纸巾递给时絮,而他动作时,时絮也有了动作。
他将纸巾递出去的同时,时絮也将手指递向了他。
时絮放下了那个沾满了红糖汁的包子,接触到包子的手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红糖汁。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赤红的红糖汁浸染,显得愈发白皙,表面覆着一层晶莹的油光,看着十分可口。
顾绥不自觉吞咽了几下喉咙,时絮支着腮,笑盈盈望着他,嗓音含笑:“想吃吗?”
顾绥连连点头,双眼里再无纯澈,时絮只一句话,就搅起了他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