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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绥也不装了,扔掉毛巾,压倒了时絮:“我想亲你。”
用亲嘴狂魔来形容顾绥也不为过了。
时絮屈起膝盖要去撞顾绥,反被顾绥压住了腿,他不知道顾绥偷摸溜进他的房间了,从浴室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浴巾,刚才那一下动作,腰腹处的浴巾松散开来,时絮只要再抬一下腿,浴巾就会彻底散开,被顾绥看得清清楚楚。
顾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呼吸骤然凌乱,死死盯着时絮的腰腹处,他没有伸手去掀,而是等着浴巾自己脱落,更期待时絮自己将它摘下来。
脸颊被重重捏了下,顾绥不觉得痛,但本能已经学会了配合时絮,下意识痛呼出声,被迫转移了视线。
“老婆,你掐得我好痛。”
时絮充耳不闻,趁顾绥放松防备之时,按住顾绥肩膀,将顾绥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起身时,手腕被顾绥给抓住了,顾绥可怜兮兮的声音追在身后:“老婆你要去哪?还没有擦干净呢。”
时絮:“已经擦干净了。”
发尾早就不滴水了,对时絮来说,这就是干净了。
顾绥再次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头发干净了,身上还没干净呢。”
时絮刚张口,右肩上就搭上来两根手指,顾绥的指尖轻抚过他的肩头,将沾着水的手指递到他眼前。
“看,这里还有水呢。”
时絮没说话,腰被顾绥给搂住,带着他往顾绥的胸膛上撞,耳廓擦过顾绥的嘴唇,被顾绥过高的体温烫得颤抖了一下。酥麻自耳廓传递至全身,仿佛过电了般,让时絮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老婆,昨天跟你亲亲完之后,我又长出了一根新的触手哦,比之前的还要粗,你要看看吗?”
时絮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眼皮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中情绪,顾绥蛊惑的声音不间断地落入他耳里。
“你还没有学会怎么换纸尿裤吧,我学会了哦,我教教你好吗?”
很奇怪,顾绥的唇明明没有落到他的耳朵上,时絮却觉得耳朵又被烫了一下。
胸膛微微起伏,被顾绥传染得呼吸也变得凌乱了起来,时絮问:“你要怎么教我?”
顾绥的手指沿着时絮的腹肌往下滑,不答反问:“里面什么都没穿对吗?”
时絮咽了下喉咙,低低“嗯”了声。
顾绥轻笑出声,在时絮不满的瞪视中,缓缓道:“我帮老婆穿。”
顾绥凑到时絮耳边,又说:“在穿之前,我得先帮老婆把水擦干净~”
时絮放松了身体,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阻止,他的身体反应是最好的回应。
这种时候,时絮无法适应光线太过明亮,卧室内的灯光开关被一根触手给摁灭,室内霎时陷入黑暗之中。
冬至的夜晚,房间内的温度却在一点点升高,时絮出了很多汗。
顾绥履行自己的承诺,用唇舌细细地帮时絮清理干净,但是……
“好多呀……”顾绥不知餍足地舔舐着,丝毫不懂羞耻是什么,毫无保留地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了出来。
说得人不觉得羞臊,听得人却烫得连连颤抖。
环在时絮腰间的金色触手越收越紧,它也在代替顾绥的嘴唇,帮时絮清理腰间的汗水。
“看来短时间内是擦不完了呢。”顾绥的手指穿过时絮湿漉漉的头发,轻柔地按摩着时絮的头皮,大掌来到时絮的后颈,抬起了时絮的脑袋,让时絮的嘴唇贴上他的唇。
“慢慢来吧,老婆不要着急,我会帮你弄干净的……”
但只要他想,永远也没办法干净。
时絮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顾绥将他给唤醒的。
昨晚被顾绥抱了一整夜,醒来时他仍旧待在顾绥的怀抱里。
好黏人,恨不得与他合二为一,污染物还真是恐怖呢。
时絮睁开眼前,心里闪过这一想法。
嘴唇被一个冰冷物体压着,时絮慢半拍反应过来,是水杯。
“流了一晚上的水,肯定渴了吧……”
顾绥的肚子被狠狠锤了一下,他低低笑着,握着水杯的手非常稳,一滴水也没有洒出来。
嘴欠完了,又哄着恼火的时絮:“老婆喝水,嘴巴都起皮了,我好心疼。”
“你如果真心疼的话,也不会折腾到大早上了。”时絮的声音哑了,少了平日的清润。
顾绥听得一阵心疼:“我真的心疼老婆,可、可老婆太甜了,我没法控制住……”
“闭嘴吧。”时絮皱了皱眉,打断了顾绥烫人的话。
喝了半杯水,喉咙的烧灼感才缓解下来,但还是很难受。
尽管时絮极力压制自己不要喊出声音,但被欲望掌控了之后,这种事是无法克制的。
遇见顾绥之后,时絮才发现自己有很多弱点。
可惜,他没办法杀死顾绥,消灭自己的弱点。
顾绥安静了没一会又开始蠢蠢欲动,缠着时絮说了很多话,他比祁愈还要话痨,不同的是,祁愈会跟时絮说正经事,顾绥说的全部都是与时絮有关的事情,大部分是向时絮表达他对时絮的喜欢。
“老婆,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你~”
“老婆你太厉害了,得到老婆的滋润之后,我又恢复了一点力量哦,昨晚长出了一根触手之后,今天早上我又长出了两根哦……”顾绥捂住脸,含羞带怯道,“而且更粗哦,老婆一定会喜欢的,下、下次让老婆来玩玩吧,我会洗干净准备好的~~~”
“……”
时絮将空杯子塞入顾绥手中,命令道:“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顾绥:“我已经做好了哦,我上来是来叫老婆吃饭的。”
时絮:“那下楼吃饭吧。”
令人脸红心跳的话题总算结束了,时絮又遇到了新的难题。
累了一晚上,体力虽然恢复了一点,但身体仍旧酸软,下地时,时絮感觉双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顾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贴心道:“老婆小心点,我扶着你哦。”
他会这样,都要怪谁啊!
时絮狠狠瞪了眼顾绥,甩开顾绥的手,自己去了浴室洗漱,顾绥没有离开,眼巴巴守着他。
下楼时,时絮还是拒绝了顾绥的搀扶,见到小黑猫和岁岁,感觉这两个小家伙都比平时更加讨喜了,他难得有了兴致,摸了摸小黑猫,又抱着岁岁玩了很长时间,连吃饭时都没有放开过小家伙。
这期间,顾绥片刻不离时絮,看着被时絮抱在怀中的岁岁,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他一声也不敢吭,等到时絮吃完饭才开口:“老婆你抱累了吧,让我来抱吧。”
“不用。”时絮抱着岁岁起身,离开餐厅前丢下一句话,“你把碗洗了吧,孩子由我看着。”
顾绥:“……”
岁岁趴在时絮的肩上,冲顾绥投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在顾绥愤怒的瞪视下,肉乎乎的脸颊紧贴住时絮的脖子,奶声奶气道:“好、好喜欢小爸,小爸…喜不喜欢岁岁呀~”
时絮惊讶道:“你会说话了?”
还有些结巴,但不妨碍时絮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时絮转头问顾绥:“这就是你说的成长速度?”
时絮一望过来,顾绥立马挂起了笑脸,窜到时絮面前,讨好般解释道:“金蛋孵化的时间很长,但只要破壳后,他们的成长速度比人类要快无数倍。”
时絮掂了掂怀中小孩的重量,道:“可是他的身高体重都没有增加。”
岁岁喜欢被时絮掂着玩,抱住时絮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喜、喜欢小爸~”
顾绥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将岁岁给塞回蛋壳里,闷声闷气道:“不是各方面都会成长的,他的成长速度可能只是语言方面。”
“原来如此。”时絮戳了戳小家伙肉乎乎的脸颊,笑道,“这样挺好的。”
他私心是想岁岁的婴儿时期能更长久一点的,他能自然的与婴儿相处,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不是婴儿的金蛋。
如果岁岁一开始就以成年人的模样出现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极快适应,接受对方留在他身边了。
“哪里好了!”顾绥拈酸吃醋,张口就是一股浓浓酸味,“算上他的蛋龄,他比你年纪都大呢。”
时絮:“你的年纪似乎也没比他小多少吧?”
顾绥:“……”
时絮微笑:“我记得,你的实际年龄都可以当我的祖父了吧。”
“……”顾绥转过身,碎碎念叨,“我要听老婆的话,我得去洗碗了,听老婆的话,老婆就会开心,就能理我了,老婆开心了,说不定会给我奖励呢……”
时絮眼里弥漫起浓烈的笑意,岁岁看看时絮,又看看顾绥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那眼神,是喜欢啊。
金竹湾的事情了结后,空置的房子搬入了不少住户,金竹湾终于有了不少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