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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絮没有穿袜子,肌肤相贴的感觉让顾绥全身颤栗。
【好喜欢~】
时絮:“……”
这书是没办法再看下去了,怕被祁愈发现沙发底下的动静,时絮假装还在看书,右手掏出了藏在口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割断了那几根不规矩的触手,趁祁愈不注意,回头给了顾绥一记警告的眼神。
顾绥无辜地眨眨眼,冲时絮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凶,但好喜欢~
时絮:“……”
顾绥打扫完客厅就自觉地去厨房做饭了,有触手们帮忙,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在今天之前,祁愈无法想象时絮谈恋爱后是什么样子的,也没办法想象时絮跟他的男朋友是如何相处的。
非要说的话,他觉得应该是恭敬如宾的,表面夫夫最适合时絮了。
与顾绥接触之后,祁愈终于确定了,时絮就该找个与他性格截然相反的。
热情奔放,不在意时絮的冷漠,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必须全心全意喜欢时絮。
这样的对象很难找,顾绥不仅做到了,还做得令祁愈心服口服。
顾绥的眼里只有时絮,这或许是任何一个人类都做不到的吧。
时絮找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人,祁愈也总算能放心了。
时絮允许顾绥上桌吃饭,顾绥全然忘记了一个小时前的警告,时絮稍稍对他放纵一点,他就灿烂了起来。
“皮皮虾好多尖刺哦,我帮老婆剥,可不能伤了老婆的手。”
“这是我跑了三十多公里才在一个农场里买到的哦,我处理过,没有腥膻味,老婆要多吃点,多补补。”
时絮拒绝了顾绥喂过来的羊腰子:“我不需要补。”
顾绥脸颊迅速窜起了两抹绯红,轻轻撞了下时絮的肩膀,害羞道:“老婆是想让我多补补吗,老婆真贴心,你放心,我会好好注意我的身体的,一定……”
时絮抓起一块炸鸡,堵住了顾绥的嘴巴。
他没了平日的沉稳淡定,白皙脸颊飘起了与顾绥同款的绯红,恶声警告道:“吃你的饭,再多嘴,就给我滚下去。”
顾绥“唔唔”了两声,老实地点点头,听了时絮的话专心吃饭,全程专心专攻着面前那盘羊腰子。
羊腰子在炒之前就切了花刀,一口就能塞一个,顾绥非要将那一小片腰子再切割成几份,一点点放入嘴里。
放嘴里前,还要向时絮投去一个含羞带怯的目光,心里在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了。
【老婆要我多补补,我得好好补补,一定能够满足老婆~】
时絮忍了又忍,能够无视顾绥的目光,却无法忽视祁愈满含戏谑的目光。
桌子底下,他踩住了顾绥的脚,顾绥脸色一变,终于消停了,他也终于能安心吃饭了。
岁岁自被祁愈夸过笑得好看后,就黏着祁愈不肯撒手,连吃饭时都要坐在祁愈怀里。
他现在还没办法吃人类的食物,只能喝奶粉,但不影响他黏着祁愈。
祁愈夸他笑得好看,他就冲祁愈笑个不停。
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可爱,毫不隐藏自己的优势,每次祁愈望过来,他都会露出爱心形状的嘴巴,势要让祁愈看到他最好看的样子,让祁愈多夸夸他。
是个喜欢听夸奖的孩子,擅长展露自己的优势,还不让人觉得讨厌。
祁愈越看越喜欢,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吃完饭,时絮和祁愈重新回到客厅内消食,祁愈摸着岁岁柔软的金发,感叹道:“我可真羡慕你啊。”
时絮:“羡慕我什么?”
祁愈:“有全心全意喜欢你的对象,可爱的孩子,还有一只猫,你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他以为他会比时絮先成家立业的,结果,时絮一下手,就提前比他到达了终点。
果然是时队,就是比他们厉害。
时絮:“这算是人生赢家吗?”
祁愈故作不爽:“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就很想过你这种生活,也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达到你的一半。”
时絮静默良久,轻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忽然觉得,我现在挺幸福的。”
祁愈跟着笑了:“现在是你想要的正常人的生活吗?”
“是的。”
祁愈在时絮家赖到了十点钟才起身离开,他还有些不想走,想多陪岁岁玩会,但明天还要上班,他只能抱着遗憾回去了。
祁愈离开不到一小时,时絮就接到了祁愈的电话,祁愈的声音听上去没了离开前的轻飘散漫。
“派去调查的人刚告诉了我结果,在你家投放纸条的人是……你爸家的管家。”
“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去问他的。”时絮没多少惊讶,语气如常,同祁愈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祁愈看不到他的神色有多凝重,在得到结果后,他被这一结果套了进去,满脑子都是疑问,同时也猜了几个答案出来,但在听到管家的回答前,这些答案都无法被证实。
金竹湾那事之后,时絮有想过去找时岩问问,问时岩知不知道姐姐男朋友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
时岩的态度摆得很清楚,他就算用暴力也无法从时岩口中撬出秘密来,时岩更加不会为他解惑,去找时岩,不过是白费口舌,还会被时岩缠着说些他不想听的废话。
除非他重新成为时岩的傀儡,但就算他愿意听时岩的话,时岩嘴里恐怕也没多少真话。
管家跟了时岩三十年,在时絮出生前就在时家做事了,他应该知道时岩的一些秘密,不然,也不会给时絮塞纸条了。
时絮没想过从管家这下手知道时岩的秘密,因为他知道管家对时岩很忠诚,跟时岩一样,用暴力也无法屈服,所以时絮根本就没想过找管家,但他没有料到,对时岩忠心耿耿的管家会给他投递消息。
是诱导他主动跳入时岩圈套的阴谋吗?
在自己家,时絮没有锁门的习惯,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只金色眼睛出现在房门口,痴痴凝望着他。
时絮专注想着事情,没察觉到顾绥站在房门口盯了他很久,等察觉后,他难得被吓了一跳。
惊吓之余,还冒出了一个无聊的想法,幸好顾绥的眼睛不是红色,不然这就是恐怖片的经典场景了。
“做什么?”时絮没有上前,坐在床上,静静与门外的眼睛对视。
顾绥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半扇门,正好露出了一个脑袋,他小声道:“老婆在烦恼什么吗?”
时絮实话实说:“是有些事很烦恼。”
顾绥:“那你需要一个暖床人帮你暖暖吗?”
时絮不懂烦恼跟暖床为什么能扯到一起,顾绥难道想帮他暖暖脑子?
“不用,你回你的房间。”
顾绥有自己的卧室,但他习惯跟时絮睡在一起,从他搬进来后,他只在那个房间睡过一次,时絮不愿意让他上床时,他宁愿去客厅沙发睡,都不愿意去那个房间睡冰冷的床,至少沙发上还有时絮的气味,还能聊以慰藉。
顾绥站在房门口不肯走,试探道:“我想跟老婆待在一个房间里,我不用睡床,我睡地板就好了。”
时絮:“趁我现在好说话,你赶紧回你房间,不然你就给我滚去外面草坪睡。”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等他睡着后,这家伙绝对会爬上他的床,然后毫不心虚跟他解释,不小心就睡上来了。
算盘落空了,顾绥立马想到了新的计划:“老婆,你想不想试试看,我跑了三十多公里买到的新鲜羊腰子的威力?”
时絮微笑:“那你想不想试试看,我昨天刚磨得刀的威力?”
顾绥:“……”
顾绥还想争取机会,还没张口,就得到了时絮一个冷漠的“滚”字。
顾绥关紧了门,可惜地叹气。
他不过是想每时每刻都跟老婆黏着,这么简单的愿望,怎么就这么难实现呢?
被顾绥闹了一通,时絮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也不再纠结那些事情了。
现在凭空想象只会徒增烦恼,等与管家当面对峙的时候再思考这些问题吧。
时絮是个行动派,不喜欢将问题延后,昨晚得到调查结果后,隔天他就给管家打了电话。
如时絮猜测的,管家对时岩没了以往的忠心,管家仿佛就在等他打这通电话,没有多余的拉扯,三言两语间就懂得了彼此的目的,两人很快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与时间。
时岩今天在家,管家没办法出门,他跟时絮约好了明天下午一点,在某条路的咖啡店里见面。
挂断电话后,时絮收拾一番就出门上班了。
目前金竹湾加上时絮一共六个保安,时絮是六个人中唯一一个朝九晚五上下班的人,其余五人都没有意见,他们的排班与时絮不同,但上班的时间与时絮是一样的。
工资福利都一样,只不过时间不一样,没人会因为这种事情去挑时絮的刺。
交接完之后,前辈没有急着走,他刚点了份早餐外卖,边吃着饭,边与时絮闲聊。
时絮18岁时进入的异种管理局,这位叫钱信的前辈对他多加照顾,半年后,钱信辞职了。
战争后遗症不严重,钱信之所以选择在43的年纪就离开异种管理局,是想回归家庭,找份安全的工作。
钱信的老婆在他43时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在与异种战斗中懂得了生命的可贵,他不想他的女儿刚出生就失去了爸爸,所以才选择辞职。
时絮与钱信在这几年间还有联系,也只是在过年时互发个祝福短信,联系并不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