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88(2 / 2)

他握住了那个人的手腕,纤细的,有些微微的冷。

“沈怀珵,你还没睡?”庄弗槿说。

黑夜里看不分明,他似乎感觉那个单薄的身影颤了一下。

“要睡了。”沈怀珵说完,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半边床。

庄弗槿一伸手,就捞住了对方窄窄的腰。

他从背后贴上去,直到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睡衣。

“不想理我?”

他们身上带着同一种烟草味,混乱地缠杂在一起。

沈怀珵不敢稍微动一下,像根木头一样任由男人搂抱。

“我困了。”沈怀珵闭紧了眼睛。

庄弗槿的呼吸那么近,撩拨着他的后颈,那里连细密的发丝都开始发痒。

“撒谎,我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你没睡。”

庄弗槿的语气并不严厉,反而很缓慢,仿佛漫不经心的夜聊。

他握住沈怀珵的肩膀,让他翻身朝向自己。

沈怀珵的发丝触及他的额头,虽然看不到,庄弗槿猜测对方的睫毛抖得很厉害。

沈怀珵的安静是一种心虚,他即将迎来一场对自己的判决。

纠结很久,沈怀珵决定主动询问:“你和陈经纪商量得……”

“我不离婚。”庄弗槿没有犹豫,“我不是二十出头的男生,不需要牺牲伴侣换取事业。”

实际上,即使庄弗槿初出茅庐,他也像一头猛兽一样咬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松口。

那时他还是被兄长欺压的小新人,现在,他掌权整个庄家了。

“资金都到位了,沈怀珵,《旧塔》会如期上映。”

86春分见

庄弗槿从来不懂得让步两个字怎么写。

更年轻些的时候,经常为一些小事跟兄长们争得头破血流。

那时对方合起伙来,骂他是一只恶狗。

沈眠死后,庄弗槿不再像之前那样鲁莽地左突右刺,而是变得更阴沉,也更狠。

刀子杀人不见血,剑锋藏在暗处。

后来地位坐得高了,很少有不顺心的事,也没有了想护着的人。

今晚为沈怀珵去争、去筹谋,庄弗槿现在想来,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很久没有过了。

沈怀珵在黑暗里睁着眼。

他很乖,也很安静,呼吸轻轻的,真像只驯顺的狐貍。

可庄弗槿知道他害怕,知道沈怀珵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沈离秋交给我处理,”庄弗槿摸了摸沈怀珵后颈,“他和沈啸秋之间因为分钱的事决裂了。”

“那八千万……”沈怀珵微微抬起头,“是那笔钱?”

“嗯,沈啸秋攥着钱谁也不肯给。你二叔被追赌债的几次恐吓,如丧家之狗。”

“所以他又想到我。”

“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到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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