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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傅邵易眼疾手快,伸出掌心接住了他倾斜倒下的脑袋。

陆嘉培给谢非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后,得出了结论。

“没酒精过敏?”傅邵易神色难得愣了两秒。

明明他也就和孟越出去聊了几句,难道“谢非”不止喝了一杯?

“你希望他酒精过敏?”不是陆嘉培故意想呛他,而是他没懂傅邵易的担忧。

他今晚下了一台小手术,在休息室歇息了半小时刚要收拾东西下班时,先是收到了孟越的消息。

孟越说刚才谢非因为在他的场子上和一个女人喝了一杯酒,傅邵易便醋得当场拉下脸把谢非拖走了。

简直形容得惟妙惟肖。

满屏消息一看完,陆嘉培注意到的第一点是傅邵易竟然会带谢非一起出门。

第二点才是搭理孟越添油加醋的造谣,在他看来,孟越这是又闲得蛋疼了。

哪知,在他刚骂完孟越,下一秒就接到了傅邵易的电话,语气着急地问他还在不在医院。

傅邵易是何许人也,别说主动来找咱陆大医生的次数屈指可数了,连请都不一定请得来。

陆嘉培以为他是头痛发作了,所以在知道傅邵易已经在过来医院的路上时,马不停蹄的下楼跑到医院大门口等他。

然而,在他看到傅邵易横抱着谢非出现在他视线时,他只觉得自己下楼的方式不太对。

“他这是在孟越场子喝了多少?有这么嗨吗?”陆嘉培回顾了一下刚才犹如“鬼打墙”的场景,开始问傅邵易。

“.......”傅邵易没有答话。

心道:这能喝多少,难道要说他就喝了一小杯?

他感觉自己要是这么说出来,陆嘉培不会怀疑谢非这是脱胎换骨了,而是会觉得他脑部又病得不轻了,说不定下一秒能干出把他拉去神经科做下“实验”。

从前的谢非,他们都知道是个常年泡在酒缸里的主。

见他不说话,陆嘉培也没继续追问,而是在一旁观察着他这位兄弟的神色。

在他检查出谢非迟没过敏之前,傅邵易露出的着急神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他兄弟不是专业演员,估计也不是演出来的。

那就只能是真情实感了。

陆嘉培莫名被自己内心崩出来的这个词雷了一下。

傅邵易真情实感地在担心谢非,这句话怎么听都很雷。

“他真没别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傅邵易继续向陆嘉培再次确认这件事。

才一小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真不怪他第一反应是酒精过敏了。

酒精过敏可大可小,不及时诊断和处理可是会有可能危及生命的。

“真没事,你居然都开始怀疑我的医术了?”陆嘉培摊手表示无奈,“回家泡杯蜂蜜水给他喝下去吧,脖子和脸会这么红,就是喝多太上脸了,明早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身为一个医生,他开始朝傅家邵这位家属叮嘱着。

“嗯。”傅邵易闻言轻声应了一声,“你还没下班?”

他终于想起关心陆嘉培了。

“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就打算收拾东西下班了。”陆嘉培想了想又道,“要不让谢非在这睡会,我带你去检查一下?毕竟来都来了。”

“......”傅邵易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用,代驾还在医院外面等着,我们先回去了,你也尽早回家休息吧。”

说完,傅邵易走到病床边,轻弯下腰很轻松地把躺在病床上的人横抱了起来。

陆嘉培却发现了盲点:“代驾?你也喝洒了?还是这两天又犯头痛不能开车了。”

这是非常敏感的发言了,因为前几天他就提醒傅邵易尽量不要喝酒,而对方一般会给他这个医生面子。

“喝了点。”傅邵易面不改色回答他,然后抱着人走出病房门口,“走了。”

.......

回家路上,谢非迟依旧醉得不省人事,脑袋靠在傅邵易肩上,没动弹过半分。

傅邵易心里为此倒是有些许称赞,至少不会发酒疯。

代驾根据傅邵易的要求,把车子停进了复式别墅的地下停车室,在离开时,除了收取平台固定核算的费用外,他还收到了比平台费用高出了几倍的小费,车主说是感谢他刚才在医院门口等待。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代驾看着手机收到的巨额小费,转眼发现傅邵易打开后车门弯腰抱出谢非迟时,很有眼力见的忙问了一句。

傅邵易拒绝了他的帮忙,让代驾离开后,把人抱进了屋内。

家中李姨还没休息,她看到谢非迟是被傅邵易抱着进来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忙问:“傅先生,谢先生这是怎么了?”

短短几日,李姨和谢非迟已经相处出了点感情,所以她脸上担忧的表情没有丝毫虚意。

“没事,喝醉了而已,李姨,帮我冲杯蜂蜜水过来。”傅邵易妥善把谢非迟轻放坐在沙发上,边朝李姨说话。

李姨:“好,我马上去。”

这间隙,傅邵易只是站在沙发旁边盯着靠在沙发背上的人,从医院到回家,这一整套动静都没有吵醒他半分。

他在思考等会要怎么让人喝下蜂蜜水。

要不是看在对方估计是第一次喝酒的份上,他只会把人往房间一扔就算了事了。

李姨手脚迅速,很快端了一杯蜂蜜水出来,然后递给了傅邵易。

傅邵易没有及时接过去,刚想请李姨帮忙喂谢非迟喝下去,下一秒,手却比想法诚实,他把李姨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

算了,看在这人能帮他止痛,喂个蜂蜜水又算得了什么。傅邵易是这么想的。

傅邵易劝服了自己后,端着水杯子坐在谢非迟身边,抬手很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醒醒,喝杯蜂蜜水再睡。”

“......”谢非迟被人一拍脸,立马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眉头直皱抬起手挥了一下,“别拍我脸,走开。”

傅邵易:“......”

李姨面露一丝尴尬:“......看来谢先生真是醉得不轻。”

傅邵易轻吸了一口气,继续朝谢非迟说话,“你要是想明天头痛,可以不喝。”

“......”谢非迟又没了动静,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听到他说话。

“听见没有?”傅邵易面上还算耐心。

隔了几秒,紧闭双眼的谢非迟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语气听着很虚,喃喃出声:“我好晕啊,我想直接睡了,什么都不要了。”

“你不喝,明天就不止是头晕了。”傅邵易听完只是道。

谢非迟沉默了。

傅邵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面上开始有些无奈,他抬头看着李姨:“家里有吸管吗,拿一根过来。”

李姨便又回厨房找了根吸管。

傅邵易把吸管放到谢非迟嘴边,语气有些强硬:“张嘴。”

还好,这次的谢非迟没再给出任何否决的回应,唇齿微开很快咬住递过来的吸管,然后慢慢吮吸着蜂蜜水。

几秒就能下肚的一杯蜂蜜水,傅邵易愣是举着杯子和捏着吸管三分钟,谢非迟才全数喝光。

傅邵易脸上看不出有何情绪,反倒一旁观看全程的李姨面露些许欣慰。

谢先生搬过来住下后,今晚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和傅先生有新婚的氛围。

蜂蜜水见底,傅邵易把杯子递给李姨,二话不说起身再次横抱起了谢非迟。

抱着人来到谢非迟的卧室,傅邵易俯下身掀开被角,把怀里的人稳当地放进被窝里。

送佛送到西,傅邵易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直起身想离开时,却和本该熟睡过去的人不经意来了个对视。

“......”

傅邵易看着他略显迷茫的双眼,不觉得他这是醒酒了,扔下一声强硬的“睡觉”,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哪知,谢非迟却突然直直蹭地坐了起来。

傅邵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对方这一举吓得心头震了一下。

本来他就觉得家里这位并非凡人,此刻突然来这么一下,更诡异了。

傅邵易盯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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