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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邵易见他这样就不好意思了,也没想继续多说什么。

叩叩——

两人安静吃了几十秒,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谢非迟和傅邵易同时看向病房门,房门虚掩着一条五指宽的缝,但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到外面是谁。

“门没关,可以进。”傅邵易开口。

声音一落,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陆嘉培的脸很快出现在两人视线,对方说话挂着笑意,“在吃饭呢?休息时间去外头买了点水果,怎么样,人好多了吗?”

最后一句是看着谢非迟说的。

谢非迟连忙点点头:“我好多了,谢谢陆医生关心。”

“我十一点问老傅今天要几点带你去我中医朋友那里看看脚,他说你发烧了在医院。”陆嘉培边说话边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在桌上,“也是难为你了,又是崴脚又是发烧的。”

“可能是我体质太弱了,我觉得我脚好了得多去锻炼锻炼。”闻言,谢非迟有些不太好意思。

“也不用急着想锻炼。”陆嘉培站在床尾边上,“你现阶段只需要想着养好脚,其它再说。”

谢非迟面对眼前这位医生的叮嘱,乖乖点了点头。

“吃过饭了?”傅邵易问着陆嘉培。

“在医院食堂吃过了,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来跟你们抢饭吃吧?”陆嘉培边笑着说边倾身看了眼他们的饭菜,“你们好好吃吧,我就过来看看,人没事就好。”

“嗯,你朋友那边帮我跟他说声抱歉。”傅邵易道。

陆嘉培:“放心吧,我刚才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跟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用跟他这么见外,你是不知道,他在听到需要看脚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后,八卦得都想直接跑来医院探视了,说可以亲自来医院帮谢.....帮你家这位看看脚的恢复情况,不过直接给我压回去了。”

谢非迟:“......”我是不是又要被当猴子观看了!

“明天我看看情况吧,他好多了我就带他过去。”傅邵易倒是面色淡定。

“行,我会跟他说一声的。”陆嘉培只是笑了笑。

傅邵易的婚恋状况其实很多人都在好奇着,他现在虽然结婚了,但低调得没有正式公开过,所以这些不知情的人突然听到傅邵易身边竟然有伴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翌日早晨, 在院观察一天确认没其它问题的谢非迟被傅邵易带着出了院。

发烧虽然来得又猛又快,但可能是及时就医了的缘故,加上谢非迟昨天输过三瓶吊液, 今天出院时除了崴伤的脚, 精神得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

司机接到人时并没有往家里开去,而是开了相反方向, 傅邵易说要带谢非迟去给陆嘉培那位中医朋友看看脚的恢复情况。

陆嘉培的中医朋友叫钟恒,家里往上数好几代就开始干中医行业了,名声很响。

陆嘉培会认识钟恒,还是在官方举办的一次医生交流会上认识的, 虽然各自主要的研究方向不同, 但两人很有话聊, 私下也一直联系着。

车子并没有驶往钟家联合创办的中医院, 而是来到钟恒常待着的线下诊所门店,门店近于市中心, 规模很大。

此刻诊所门口大敞开着, 司机把车子稳当停在门店跟前。

谢非迟从车窗内就可以看到诊所门店那几面透明的玻璃窗, 还能看到里面来来往往的流动人群。

傅邵易很快打开车门, 下了车后绕到谢非迟这边,体贴给他开了车门, 手刚伸过去。

“你能不能背我, 不要抱我。”谢非迟拦了一下他的手, 语气放弱,“里面.....人太多了。”

他默默看了眼有人陆续走出来的门店,要不是他发烧住院时傅邵易没来得及给他穿鞋, 他现在只会提议自己下地慢慢走进去。

傅邵易闻言,也没有拒绝, 转过身微低着身姿,示意谢非迟上来。

从谢非迟开口提要求到爬上去傅邵易背上的这一个过程,驾驶座上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的,没有转头看过一眼,也没有问需不需要帮忙。

他觉得肯定不需要自己。

傅邵易轻松把人背着走进去门店时,周围所有人目光下意识一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注意到了这些目光,要面子的谢非迟默默微垂下脑袋,下巴也不由靠在了傅邵易的肩上,心里庆幸着自己有先见之明,要是抱着进来岂不是更尴尬了。

不过这里是中医诊所,见人是背着进来的,周遭人的哪怕没能注意到谢非迟的脚,也知道他此刻估计行动不便。

两人进门时,刚好有位身穿白大卦的青年男人从一个房间出来,见有人是背着进来的,倒是很快朝两人走近,细心地询问,“背上这位先生怎么了?情况严重吗,需要帮忙及时处理吗?”

“我找钟恒钟医生,跟他约好了。”傅邵易停下脚步朝着他说话。

青年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您是傅先生吧?”

“是。”

“钟医生有交代过了,他在二楼,我带你们上去吧。”

“麻烦了。”

规模很大的诊所门店一共就两层,所以没有设置电梯,谢非迟在被傅邵易背着踏上楼梯台阶时,心里有些难为情,虽然在家里上下楼梯也是麻烦的傅邵易,可他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派来折腾傅邵易的。

来到二楼,青年男医生很快领着人来到钟恒的办公室。

“你们先坐一会,钟医生估计是在另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我过去跟他说一声。”青年男医生拿了两个塑料纸杯给两人各倒了杯水,举止态度很温和。

谢非迟道了声麻烦后,青年男医生就先出去了。

办公室内的设施排放规整,办公桌面一尘不染,上面的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钟医生估计是个很讲究的人。

谢非迟靠在坐在椅子上,边喝了口水边观察着这间一尘不染的办公室环境。

“别紧张,只是过来让钟医生看一下恢复情况,再看一下能不能好得快一点。”傅邵易注意到谢非迟表现出来的行为开了口。

“......”谢非迟没想到自己紧张的心思这么明显,但他还是嘴硬,“我没紧张呀。”

傅邵易看着他,没拆穿。

钟恒并没有让两人久等,在他们刚说完话,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傅总,好久不见了。”钟恒一进门看到人,嘴角便带着笑朝傅邵易打了声招呼。

傅邵易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嗯,麻烦你抽出时间了。”

钟恒闻言“害”了一声,“瞧您这话讲的,我可是一直很想跟你们这种生意大佬交交朋友的,你跟我这么见外,显得你很不想跟我交这个朋友。”

“说笑了,一码归一码。”傅邵易面上客气笑着回了一句。

钟恒是钟家同龄子弟中最有天赋的传承人,现在才三十岁左右,但在业内就已经很出名了,想预约他门诊的,都不知道排到什么日期了。

两人行业大不相同,钟恒会这么跟傅邵易说话,一半是因为他跟陆嘉培是发小,一半是因为两人之前已经见过几面,能开点玩笑但还不够熟悉。

两人在打招呼期间,谢非迟抬眼看着眼前的钟医生,钟医生长相偏清秀,笑起来如沐春风的,说起话来也不显严肃。

应该看起病来不粗暴吧?怕痛星人的谢非迟只在意这个了。

钟恒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视线立马转移到他脸上,“您就是傅总那位新婚先生吧,您好,我是钟恒。”

“钟医生,您好。”还在怕痛情绪里酝酿的谢非迟先是反应了两秒,才迅速回话。

简单的招呼打完,钟恒低头看了眼他缠着绷带的右脚踝,倒是丝毫没有浪费时间,抬头看向傅邵易,“傅总,把你先生放在那张床上吧,我现在给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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