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 / 2)

同样被突如其来响彻的一声怪叫整得心头一震的陆嘉培,神色极其无语,“你有病吧,在半山腰放这种东西,你是不是缺心眼。”

但孟越是谁,根本不怕挨骂,反正挨个整蛊完他心里就快乐了,还一直欠欠地说只有谢非迟不骂他能懂得他的点。

而谢非迟也确实把那首歌存在手机里了,因为他觉得江华肯定会喜欢这个抽象歌曲。

陆嘉培他不好意思吓,但江华就可以毫无负担了。

其实傅邵易也是属于他毫无负担的一员,可两人是一起被吓到的。

显得无聊又抽象的整蛊插曲为聚餐开场,多多少少把几人不会明说口的低沉绪绪拉动起来。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孟越确实是人才。

人一到齐,傅邵易就交代工作人员可以送餐上来了。

几人坐在阁楼的长形餐桌上,看着快上齐的中餐西餐,孟越喝了口热汤,第一个出声,“要不我说我那么喜欢来老傅组的局呢,瞧瞧老傅,算是我们几个人心最细的了吧,我最爱吃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

“闭嘴。”傅邵易给谢非迟倒了杯饮料,闻言直接道。

“我又不是骂你。”孟越跟没听到一样,又看着谢非迟说,“找结婚对象,就得找老傅这种对朋友也特别好的,准没错,当然,你也很好,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们老傅都显得活泼开心了不少。”

谢非迟握着杯子,听到这话,看了看傅邵易。

哪里开心了,明明被我折腾坏了。

孟越说出这话后,陆嘉培难得顺着他的话,也笑说,“老傅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一看到阿迟就变了样。”

此话一出,谢非迟和傅邵易同时看向他。

一个是注意到陆嘉培口头上的称呼,一个是在猜陆嘉培这话里面是不是有在表达其它意思。

没几秒,谢非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了,肯定是傅邵易特意交代他这几位朋友改的称呼。

孟越没注意到两人的神色,紧跟着又说,“老傅这叫那什么......得偿所愿了,会开心到变样正常,谈对象不双标还谈什么,哦不对,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在处对象了,结婚了那更要双标了。”

“......”谢非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只是很牵强朝他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想着,如果这几个人在知道自己哪天可能要把傅邵易从这个世界‘带走’,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这么好说话了吧。

想想也是,他们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种事情。

注意到谢非迟瞬间又黯淡下来的神色,傅邵易很快朝他们出声,“吃你们的东西吧,少说几句。”

孟越:“行行行,你们都结婚多久了,怎么打趣几句会这么不乐意,不是一般特别喜欢别人打趣才对吗?”

而陆嘉培听完,先是看了看谢非迟,然后又跟傅邵易对视了几秒。

看不出是何意。

......

等人边吃东西边闲聊,时间就过去了一个钟头。

好不容易上来这一趟,几人也没急着下山,孟越拿音箱放了歌,当然,这次是正常的歌曲了,然后又找了盒扑克牌,说是要找点属于青春的记忆。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孟越如果在宿舍实在闲得无聊,不是拉着傅邵易几人开黑打游戏,就是打牌。

“你不用找青春的记忆,我感觉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特别适合你,你真的天天太有精力了。”陈士卓听孟越这么说,真情实感评价了一句。

他是真的感觉孟越整天活得跟头牛似的,明明也天天在忙工作,但就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忙归忙,玩归玩,分得特别开。

“我这是心态......靠,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我还没30岁呢!不严谨的说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名少年!”孟越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手里洗着牌,然后他扫了一眼对面的谢非迟,突然问,“话说,迟迟我能请问一下你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在保养吗,我寻思你这皮肤也太好了吧,明明我们同龄,但你要不说年龄,谁知道你快30了,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啊,说出来分享一下。”

根本没有保养的谢非迟听到这话,看着他沉默了两秒,然后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看不出来你快30岁了。”

“......”这次轮到孟越沉默了几秒,“我都把你当朋友了,你还这么提防着我,有好东西也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

“人家这叫天生丽质,你非要说是保养的效果,你这不欠的吗?咱别比了,都这样了,再好的护肤品也救不回来了,顺其自然点吧孟总。”坐在孟越一旁的陈士卓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是,好不容易成为了孟总,要是把自己保养年轻了,谈合同都显得不稳重不可靠。”孟越自顾说完,又感觉这话不太对,看着谢非迟,“我可不是在内涵你不可靠啊,我们职业发展赛道不同,你显年轻点,这是好事。”

“......”要不是他说,谢非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洗个牌要洗到明天去是吧。”傅邵易见孟越跟个话匣子似的说个不停,终于没忍住催他了。

“你又不玩,催什么。”孟越嘴上不悦,但一被提醒,很快就开始发牌了。

五个人组局,本来孟越是拿出两幅扑克牌的,但有两个扫兴的说不玩。

一个傅邵易一个陆嘉培,两人很默契地说看着他们三人玩就好,所以孟越便选择了最简单的三人斗地主玩法。

本来谢非迟和陈士卓也是不想玩的,但被抢先了,为了捧场只好把话咽下去了。

捧场的谢非迟在开始打牌前说了句自己不是特别会玩,而傅邵易说会帮他看着。

然而,打完三局,在没有傅邵易任何一句提醒的情况下,谢非迟三局全胜。

两局是地主,一局是农民。

“你管这叫不太会玩?”脸颊两边各贴了一张纸条的孟越开始怀疑他了。

谢非迟其实也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他没骗人也不是谦虚,他以前只跟同学玩过几局,用手指都能数得过来的那种,运气差得很,也不太懂得出牌算牌,所以总是输,没想到今天开局就连赢三把,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孟越跟陈士卓打得特别认真,谢非迟都要怀疑他们放水了。

“运气好,我三把都是好牌。”谢非迟解释了,但也没解释。

毕竟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来玩钱吗?只贴纸条真的很不刺激!”脸上被贴着纸条的孟越被激起胜负欲了。

“要吗?”傅邵易笑着朝谢非迟说话,“运气这么好,不敲诈一下有点亏。”

“玩钱可能就没这种运气了,算了吧。”谢非迟凑近他小声道。

“没事,输了算我的,赢的算你的。”傅邵易也凑近跟他耳语。

他看得出来,谢非迟其实被带动起来几分玩乐情绪了,反正只要能先忘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赌注下大一点,注意力就会更加放在这上面,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两个,是以为这么近我们会听不到吗?还故意凑这么近说话,杀狗啊!”孟越一脸难绷地盯着对面两人。

其实今晚见到两人,孟越就已经注意到他们都穿着高领毛衣了,虽然大冬天的穿这个很正常,但他就是确信,这高领毛衣之下肯定不正常!

陈士卓跟上:“就是,欺负我们三都单身狗。”

听见控诉,谢非迟的脑袋立马远离傅邵易,神色有些不自在,“那......那玩吧,但别玩太大。”

“你家老傅这么个大款,你还给他省钱啊。”孟越听到两人刚才的耳语了,因为真的很近!

谢非迟和傅邵易刚要开口,陈士卓第一个不肯了,“不把我当人是吧?你们玩太高,我可不奉陪。”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