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玄冥(4k)46(2 / 2)

笑着接过酒杯——其实更像是一把长木勺,只是不是圆勺,而是桶勺。

仔细闻了闻味道,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可是用桂花泡的酒?”

锤子眼睛一亮,点头道:“原来还是个行家!确是桂花,冬雪来临之前,我东寒天气宜人,桂花可活,冬天来上一口桂花热酒,香得很!”

无尘先是抿了一口,随后一饮而尽。

“好!”

众人中有人喊了一声。

锤子抚掌道:“老人家真是老当益壮,了不得,了不得啊!”

说着又给无尘递了一杯,众人也齐齐举杯,说道:“就是当大口吃喝才对!人生易逝,不如开怀畅饮!”

无尘接下,却见狐仙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说道:“真君,我看你们喝的高兴,也想尝尝。”

小开心还是小孩子,喝过酒吗?好像从来没有听狐仙说过。

无尘还在斟酌着,就见锤子接着给狐仙灌上了。

无尘沉默了......

想起上辈子学校都告诉他们喝酒不好,但酒文化已经刻在国人的灵魂里了。

他爹很小就给他尝了酒的味道,一点也不怕他上瘾,因为他爹说:

‘不到年纪,喝的都是假酒。很多酒很难喝,只会醉人。好喝的常常不烈,醉不了人。’

但现在锤子给狐仙灌酒的样子,总有点熟悉,想起了不妙的回忆。

无尘酒量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也没有去制止开心,直接喝下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狐仙红着脸,醉醺醺地问:“真君怎么不喝了?”

无尘答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喝酒却少品,喜欢牛喝,一饮而尽。”

狐仙摇晃着身体,然后打着哈欠地蜷缩在无尘膝盖上,沉沉睡去。

周围人都笑着议论起来。。

“狐大仙睡着了!”

“这酒量,还不如我家二娃子哩!”

“原来是个没尝过鲜的!”

无尘摸了摸狐仙,随后问道:“好了,酒也喝了,该告诉我了吧?”

锤子笑着说:“我东寒国,以前可一点都不寒,只是某一日,我们很久以前得罪了北方禺彊,也就是北幽国信奉的大神。”

“所以才惹了祸患,罚我们冬寒!”

“而当今国王寒了心,想要逆天而改命,还我们东寒国一片春,所以又再一次招惹了这位大神,恐怕再过些时日,连桂花都长不成了。”

无尘问道:“可是玄冥?”

锤子点头道:“正是!北方禺彊(即玄冥),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他居住在北海,辅佐黑帝颛顼管理北方之空。”

这一位名为‘禺强’,更多时候作‘禺彊’字玄冥。

玄冥这个字的意思,即是表示光照不足、天气晦暗。

很形象地描述了冬天的特点,所以人们通常就以“玄冥”来称呼他。

他是海神、风神和瘟神,无尘去过一次瘟部,有过一面之缘。

当他作为风神出现时就会化成人面鸟身,两耳各悬一条青蛇,脚踏两条青蛇;

当他出行时便会带来狂风暴雨,飞沙走石;

当他以海神的形像出现时,他的身体就变成了鱼的身体,但是有人的手足,乘坐的是双头龙。

怎么说呢,是位爱好变化的同事。

可能是因为无聊,就喜欢这里面的道道。

很多仙神也喜欢开马甲,只是最后都会被人认出来,就算没认出来,也会想着法子让人认出来。

活的太久,偶尔也会消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兴许还是必要的。

玄冥在大禹治水时,大禹去过北海,得到玄冥的热情招待,并结下深厚的友谊。

在武王伐纣时,玄冥也曾受天帝之命,来帮助过周武王。

只是因为他兼任着瘟神,所以在人间香火并不旺盛,但本人其实还是正直的,是非分明,惩恶扬善。

也不知道东寒国这帮人祖上造了什么孽,能惹了这位不开心。

顺带一提,由于帮着管制北方之空,所以偶尔算是个‘冬神’,有着这方面的本事和法宝,让这东寒国冬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国王倒是不好说,想改变现状是好的,却用错了手段和方式,难怪求到狐仙身上去了。

锤子接着说道:“其实和护国神兽类似的事并不是第一回了,以前也有过高人来到我们东寒,东寒王都有求过他们。”

“只是一听是招惹了这位大神,都纷纷吓得跑了,所以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只是东寒王不太愿意讲。”

无尘心中了然,有了定夺。

随后锤子将酒一一端上,对无尘说道:“老人家,今日天寒,又高兴,不如喝个大醉如何?”

无尘没有拒绝,有护卫跟着,出不了事,也不怕出事。

只是无尘喝不高兴,今天他想到了很多牵挂。

前世的人,今生的人,当凡人这段时间的人...

不知道猴子去灵山干了点什么,不知道祖师怎么样了,不知道养女伴月找没找到个有本事的老师...

锤子看出来了,说道:“老人家心里装着东西,喝得可一点也不高兴?”

无尘不语,说道:“你们平白无故就要受了仙神的怒火,不会难受吗?”

锤子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说:“管他今天、明天怎么样,日子照样过,本来活的时间就不长,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求个高兴,乐呵乐呵!”

无尘笑了,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但却没有摔倒。

反而什么都看的很清楚,只是身体麻麻的,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可以什么都不管。

可以不用思考过去干了什么,明天该干什么。

小开心说的对,真君也不是万能的,会动凡心,会做错事。

比如现在,明明他不该这样喝,但手上的酒杯怎么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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