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时被将军和宫司爱上了怎么办14（2 / 2）

妮露说得一点没错，我似乎感受到宫司独特的魅力，连向来讨厌腹黑笑面虎的我都有心动的感觉。但是冷酷帅哥的传统人设我也很喜爱，而且将军在高冷的外表下还有可爱的小反差。

到最后我依旧没有判断，我的本命仍然是《沉秋拾剑录》的男主，不会动摇。所以我只能换个角度思考，如果站在女主的角度，女主会选择谁作为相伴一生的选择。

为了找寻能让将军党和宫司党都能无话可说的理由，我决定再参考参考别人的意见。

我先递给了枫原万叶，他看了看封面图，迟疑地问我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现实原型。

“我不做选择。”枫原万叶疯狂地摇头，神色复杂，“这简直就是那两个女人的性转。”

我想起来他波澜壮阔的前半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道歉。

之后只能另寻高就，我的朋友不多，如果说到恋爱小说，能找的应该是卡维。

在我看来，这位大建筑师虽是妙论派出身，身为理科生却比艾尔海森这个文科生更有丰富的浪漫细胞，对情绪感知极度敏锐，心思细腻，他对人际交往的独到见解总让我醍醐灌顶，一定能清楚地评判女主究竟为谁心动。

我搬着四本书，提着一份脆饼珐提，还有几瓶麦酒，敲开了艾尔海森家的门，卡维是他的房客。

因为我的手艺很好，艾尔海森见我提着饭盒来，对我意外地很友善，没有把我拒之门外。

没想到这么晚了，他都没有吃晚饭，餐桌上摆着几张文件，我知道他向来不会用休闲时间加班，所以一定是感兴趣的研究资料，一直研究到夜晚。

艾尔海森随手把文件收了收，空出一块地方放酒和食物。

“卡维还在沙漠？”

我看看周围，知道自己似乎扑了空，艾尔海森的家里虽然很干净，但是没有像以前那样整齐，书架上的书的顺序也打乱。

我知道卡维借住在艾尔海森家里，房租正常，同时也需要负责卫生和清洁。大建筑师有轻微的强迫症，书籍要按照首字母排序，瓶瓶罐罐要按照高矮顺序，装饰品的摆放要注重美感和色彩搭配，还有很多其他的讲究。

如果卡维因为工程消失超过几周以上，艾尔海森的家里就会变得有艾尔海森的特色——以便利性为主，无用的东西都会收起来，有用的东西都放在最需要的位置。

“《同时被将军和宫司爱上了怎么办》。”艾尔海森用点头回答我的问题，目光移向一旁有些显眼的轻小说，直接说出来那个书本的名字。

“你居然知道？”我有点意外。

“看过一本。”他指了指最下方的第一部，刚出版就收获了销售榜首。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轻小说入坑作还是艾尔海森给我的，也就是我最喜欢的《沉秋拾剑录》。书记官除了阅读晦涩难懂的学术书籍之余，也会关注普通的文学作品。

用他的话而言，简略易懂的通俗文学仍有存在的意义，探究其为何能通过泛化的剧情调动情绪感官、吸引大多数人的阅读兴趣也是一个研究方向。

确实以他的阅读量，再冷门的书可能都仔细读过，可以省下时间，不需要安利和讲解相关的剧情。

如果艾尔海森看过，这样其实不需要寻找卡维，直接他帮助我回答就可以。

“如果你是女主，你会喜欢将军，还是宫司？”我拿起第三部，个人认为这里的封面图画的最好，据说是八重堂最有名的插画师白垩老师设计，紫色的电光和粉色的樱花碰撞，激烈的对抗感冲出画面。

艾尔海森不喜欢一边咀嚼一边说话，他慢条斯理地吃完口中的食物，才开口质疑我十分突然的请求：“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我不会成为女主，更不会对两个虚拟人物产生爱慕的情绪？”

“假如是现实存在的人物，再假如他们是女孩子。”我换了一个设问，语气饱含祈求的意味，“你愿意和谁交往？就当是给我一个参考意见。”

我飞快地解释了我与妮露她们的讨论，虽然他记性很好，但我还乐此不疲地普及一遍两人的人设和故事线，努力传递其中的萌点，防止对爱情无感的他没能理解重要剧情的内在含义。

“假如是现实存在的人物，假如他们是女孩子，你喜欢谁？”艾尔海森一边吃一边听，倒是挺认真的，但是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提问，喝了口麦酒，反过来问我。

和先前的第一感觉一样，这两个角色各有各的魅力点所在，作者对剧情塑造的把控很有门道，两条线的发展都很有趣。可是将军和宫司都不完全符合我的xp，两人在我心中都差临门一脚的心动感。

我实话实说，如果能做出决定就不会来问他了：“实在难以抉择，他们两个都很有魅力，我都很喜欢，更何况……算了。”

“欲言又止不是一个好习惯。”艾尔海森说，他抬头直直地看着我，半点也没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的确忽略了无论男女都对情感八卦之类的东西充满天生的探索欲，对爱情过敏的艾尔海森也不例外。我本人也不喜欢吊人胃口，思考了几秒后，十分干脆地直接告诉他。

“我性取向应该是男性，你的设问不妥。”这件事不太绝对，只能说我其实自己更愿意把□□的目光放到同性身上，但是以我的情况，估计也没人喜欢我。

为了不让他误会，我补充一句：“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我是纯纯的天降系，在我心里竹马无法打败天降。”

我统共就活了不到一百天，还在健康之家的时候，艾尔海森就被教令院派来查看我的情况，以确定我是否对须弥无害，所以我短暂的记忆里他出现的非常早，理论上应该算得上我的青梅竹马，这个比喻十分恰当。

艾尔海森眉头微皱，或许不应该拿轻小说术语给他讲解，这些词汇对于唯爱学术文献的书记官大人来说还是过于超前了。

我用璃月的谚语“兔子不吃窝边草”多加解释了一句，又多说一句“爱情需要距离感”，他应该能理解我的大致意思，但是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给个准话，到底喜欢谁？”我学着妮露，把这本书怼到他的眼前，求着他做个决定，“或者其他的角色也行？”

其实话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的问题已经莫名其妙跑偏，我承认，我开始好奇艾尔海森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在教令院绝对有很多爱慕者，即使本人的不合群筛选掉了很多不坚定的追求者，但是像这样优秀的存在，仍然有很多人在默默追逐着。

看完恋爱小说，总会对未来的命定之人充满期盼。以我的复杂情况肯定是找不到，但我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在最美好的年纪遇到喜欢的人，若是能套出他的喜好，我说不定能够给他介绍对象。

“……都不喜欢。”书记官冷冷地回复，油盐不进，“与其被虚构的情节塞满脑子，不如多看看更有用的学术论文。”

他顿了一下：“如果你想深入了解主人公，我可以推荐几本心理学入门书籍。”

果然还是不能和他开展情感话题，即使是虚拟角色，他太不适合做这方面的判断者，我实在难以理解恋爱小说和心理学的关联性。

我识趣地迅速转移轻小说话题，再问下去，艾尔海森也不会按我所说做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帮助我做出判断，反而会开始用高深的语言进行无差别攻击。

正巧我偏头看桌上的文献资料，最上面一篇论文标题是提瓦特通用语，但内容还带有璃月的古文字，我竟然认识一些，于是好奇地看了下去。

“论璃月历史仙兽图腾的象征意义。”我读着标题，因论派研究语言、符号学和逻辑，我记得艾尔海森是专攻古代语言和符号的，“说到璃月，前几天我去了趟璃月。”

我才想起他并不知道我的全新招数，于是我立刻站起来表演了一遍，我独自一人尝试时会紧张和难过，但有艾尔海森看着倒是轻松很多。

“我出现了。”

“我消失了”

“我又出现了。”

我认真展示了一遍璃月传统戏法——大变活人Plus版。

艾尔海森向来不会花时间进行夸奖和捧场，在我期待的眼神下，他不但连个表情没有，而且还继续吃起了饭，让我觉得这个表演实在枯燥无味。

再也不展示了，我下定决心尘封我的独门绝技。

“副标题。”艾尔海森突然说。

我反映了两秒，意识到他在说之前的论文，低头拿起那张纸，发现教令院的论文标题和店里的菜单一样，十分冗长，后面用一条横杠更加细致的解释核心思想。

“——以夜叉种族为例追根溯源，怎么了？”

艾尔海森见我疑惑的表情，默默地拿了个新杯子，给我倒了杯麦酒才继续说下去。

“虽然还未形成完善的逻辑和证据链，仅代表我个人观点，存在百分之五的不确定性。”艾尔海森一字一句地缓缓陈述，“据我考据和观察，得到一个结论。”

“你是个夜叉。”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我腰上的傩面，语气肯定。

“如果需要，两天后我会将具体内容整理出一份文字报告，发到你的虚空终端。”

他见我定住不动，没有任何震惊、开心或是悲伤的反应，仅是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于是往前推了推装有酒精饮料的杯子，平静地和我对视。

我沉默不语，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麦酒的味道十分刺激辣口，咽下喉咙是苦涩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