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赛前调试78（2 / 2）

弯弯：“男男也不行哦——”

姜闻音笑了：“不乱搞就行了是吧？那我搞正经的——”

他面露凶光，扭身锁住弯弯的喉咙把人往下按，咬牙切齿道：“我和你搞！”

弯弯：“救命啊！杀人了！这里到处都是男同啊！”

进场馆的时候过安检，李龙城挂在包上的钥匙扣是金属，没通过，安检机器嘟嘟叫了出来。

“不是吧？”他知道钥匙扣是金属的，但是没想到这也不能过，抓着钥匙扣自证清白，“只是钥匙扣而已啦。”

安检人员也笑起来，但还是认真地凑过来仔细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说：“哎呀，现在这些东西是越做越小越精致，我跟你讲，以前真有人用钥匙扣上的折叠小刀伤人呢！”

有年轻的安检员不信：“折叠小刀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

年纪大的那个捏着李龙城的钥匙扣，把圆圈的部分提起来：“我说的折叠小刀可不是挂在上面的，而是这个圈本身，那个圆圈比一般的大一些，颜色也深一些，刀刃特别短，但是很锋利。”

年轻的安检员啊了一声：“这么精巧？可是这么点儿大，也杀不了人吧？”

“不杀人，拿来伤人…… ”安检远员笑着，又看了一眼远处排队的人群，自言自语道，“那一年人比现在还多。”

李龙城催促他：“快点吧师傅，我要进场了。”

“小伙子这么急性…… 去吧去吧。”

李龙城拿了包，三步并作两步往里小跑。姜闻音看他仿佛被猴子撵了屁股一样，忍不住问弯弯：“他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弯弯放慢脚步和他并肩，小声道：“那个年纪大的安检员说的有一年、有人拿钥匙扣造型的迷你小刀伤人的事，其实就是几年前。”

姜闻音吓了一跳：“不是吧？是李龙城被伤了？”

“是就好了！那一年JOL的首发刺客姜煊因为签证问题没有赶上春季赛，所以好几场比赛都是当时的替补李龙城上的……”弯弯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他状态不太稳定，嗨，说是不稳定，其实还是实力差距，他那时候刚从次级联赛晋升上来，跟不上其他人，所以有的时候就会成为队伍短板，输了好几场。”

姜闻音已经预料到下文，“粉丝急了？”

“那岂止是急了！那简直气死了又投胎转世再气一遍的程度，只是那怒火不是对着李龙城的…… 是对着辜乱云的。”

听到辜乱云三个字，姜闻音愣了一下。

“当时的风向就是辜乱云没能发挥作用、没带好新人，毕竟他是队伍核心之一嘛，大家对他期待都很高，对队伍也是寄予厚望…… 这叫什么？粉丝越多、责任越大。”

姜闻音也没功夫去纠正他篡改台词的问题了，他神经紧绷，只是催促：“然后呢？”

“然后？就像那个安检员说的，在一场很多人来看的比赛上，有人拿着钥匙扣造型的迷你小刀把辜乱云的手给伤了。”

“手被伤了？”姜闻音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是涩的，每个字的发音都很困难。

一个电竞选手，手被伤了？

弯弯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情绪也很低落，唔了一声。

他又说：“是不是很荒谬？更好笑的是，那天的比赛赢了，所以才有粉丝合照环节，结果就在本应该是接受和感谢粉丝的鼓励加油的环节，被狂热的黑粉把手伤了。”

“所以啊，你别看李龙城大大咧咧的，涉及辜乱云的事情他都很敏感的，他总觉得辜乱云那一下是替他挨的，也是在那之后，他就成天跟个小狗腿一样跟在辜乱云身后了……”

弯弯还说了些什么，姜闻音都没听到，他只是极力地控制情绪，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飘忽的声音找回来：“严重吗？”

“这件事影响不好，发生后立马被官方和媒体压了下去，没什么消息传出来、也没多少人知道详情，就连现场的观众，在震惊之后也只能看到徒留在舞台上的血迹而已。”

弯弯喃喃自语：“而且都好几年了。”

可是就算已经过去好几年，直到现在，只要辜乱云的比赛状态有一点起伏、胜利有一次擦肩而过、网络上就会有铺天盖地的关于他“断手”的言论甚嚣尘上。

一个疯子在辜乱云身上留下的伤痛，会在日后被千万个疯子继承，他们会一遍一遍地凿开那道狰狞的血痂、像是血蛭一样跗骨其上贪婪地狂饮，辜乱云的每一寸血肉都是他们狂欢的食粮。

至死方休。

上场前，辜乱云和莫婕在确认今天的战术。

姜闻音忍不住看着他。可能是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对方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双眼睛好像又在问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吗？

那双眼睛太通透，姜闻音怕被看穿，看穿自己心中虬结成网的苦闷和烦虑、看穿这里有一个庸人在自扰，于是硬生生移开了视线，低头整理外设。

黑色的电源线在白生生的手腕上绕了第三圈的时候，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颗润喉糖。

“你一早起来声音就有点哑。”

辜乱云似乎是知道他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放下糖就走了。

姜闻音看着那颗糖发愣。

最后犹犹豫豫地捻起来，拆开包装吃了。

甘草和柠檬的香气从舌尖蔓延到舌根，酸涩和微苦之后是回味在整个口腔里的芳香。

喉咙是感觉舒服很多了。但也只是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