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53209(1 / 2)

   一室黑暗,静悄无声。

   她窝入角落,缩成小小的一团,目光在如此寂寥的环境里显得很是诡异。借着窗外维港灯光秀投入进来的朦胧光影,盛怀宁霍然起身,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玻璃储物柜,最底部的那格摆放着的,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些杂志。她生出一丝丝难为情来,什么粉丝,贺尘晔就是个“大变态”。蓦地,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促使着盛怀宁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她忽然很想看看,贺尘晔是否真的搜罗到了她参与过的所有杂志,毕竟在 微博下面哭。

   小心翼翼抱出来,一时没拿稳,沉甸甸的几十本杂志瞬间散乱摊开,连带着将旁边的一个硬纸板箱带了出来。

   从里面倾酒出来的零碎物品,让盛怀宁头痛不已。她一张一张地拾起那些铜版纸,倏一翻过来,竟是她过去开过的所有演奏会,还有被邀请参加的所有音乐会的票根,摞在一起,一只手都握不住。只三四秒,盛怀宁就反应过来纸箱内摆放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恐怕都与她有关。

   她来了兴致,慢吞吞捻起那张掉落得最远,已然泛黄的纸张。或是因为时间过久,顺着折痕展开,莫名有种稍稍用力都有可能化为齑粉的感觉。

   小碎花的信纸,怪不得觉得眼熟,是当年确定资助时,应Miss李的要求,她写给被资助人的那封信。

   在末尾落款时,Miss李说可以不留真名,随便写一个就好。那时她刚好抱着一本诗词大全,翻开的那页,是晚唐诗僧齐己的《荆渚逢禅友》。

   眼神随意一瞟,她从里摘了两个字,抬笔落下“晨野”二字,写完还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次又一次。

   盛怀宁一顿,“晨野”,“尘哗”。

   这种想法虽然离谱,但她还是很臭屁地觉得贺尘晔当初改名的时候,说不定还真借鉴了她留下的这两个字。

   她摇了摇头,不敢想再继续翻下去,还会看到多少离经叛道的东西。神思恍惚两秒,她拖动纸箱到面前,开始慢条斯理地往里放。动作间,死死嵌在夹层里,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盛怀宁深谙过度窥探,实在缺德,但架不住翻涌而来的好奇。她探入指尖,轻轻捏出来,粗略翻阅了一遍。

   下一秒,盛怀宁控制不住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那种她一直憧憬和期待的归属感,在这一刻落到了实处。

   她一直想不明白,困扰她这么多年的心理障碍,为何只会在贺尘晔在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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