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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非但没把米粉和蒸饺带回来,路上就被人顺走他给她的钱。
一路哭着回来。
她自责哭了好几天,他怎么都哄不好。
其实钱也不多,一共是312块,但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绝对算不上少。
靳恒内心泛起像被玻璃渣划心的痛苦,他的呼吸逐渐加重,刺痛却没因此减少半分。
闻言,柳清舒接话说:“你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你,我想给你带炒粉——”
这个回答,让靳恒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把他拉回到了十年前,她说的话和记忆里再次重叠。
柳清舒仿佛就站在他面前,一脸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泪珠顺着白净透亮的脸颊不断往下落,她用手背擦着眼泪,抽噎着说:“你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你,我想给你带炒米粉——”
靳恒眼底泛起一层雾气,他稍稍抬头,却不舍得别过视线。
“你怎么了?”柳清舒见他情绪不对,伸手去拉他,“你怎么也怪怪的?”
她的手碰上靳恒的手背时,他身子再次僵了僵,那温热真实的触感,让他呼吸短促,思潮翻涌着,脉搏都亢急起来。
“你手心怎么流汗了?”柳清舒把纤细的小手往他大手里钻,摸到他指腹的薄茧,有些心疼拂过。
她拉起靳恒的手,摊开他的手心,蹙着秀气的眉头垂眸认真瞧,“你的手怎么比之前粗糙好多,你去搬重物啦?”
靳恒提前两年考上了大学,没课的时候,他肯定是偷偷摸摸去打工,等到假期就回来找她,带她去玩,给她零食和学习资料。
可是他还毕业,能去干什么活?她还发现他黑瘦了很多。
“没有。”靳恒摇头,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头注视着她,尾音清缓小心翼翼征询,“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每当想起她在冰冷的河底,靳恒就喘不上气。
“啊?哪里的家?”柳清舒歪头,随后眼底亮了亮,语气惊喜,“你租到房子了?”
孤儿哪有家。
难道她失忆了?她跟着靳恒来了r市,租房打暑假工?
“嗯。”靳恒点头。
高考后,他的确带她来了r市,租了房子。
两人坐绿皮火车来的,租了非常老的小区,还是和人合租,每晚动静大一点,床都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冬冷夏热,窗体潮湿,靳恒心疼她,但真的没有钱。他还要工作攒自己和她的学费,而她却每天笑嘻嘻,抱着他高兴说他们总算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柳清舒已经被这个惊喜冲昏了头,放下了其他疑惑,拉着他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