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04(2 / 2)

第49章

越向这片区域深处走去,就有越多的人们走在街上。

有人拉着手风琴,闭着眼而神色陶醉,将巨大的表皮已斑驳的琴箱抱在怀中,手指摁在仅有黑白二色的琴键上,演奏出明快简洁的旋律。

那是一首小调,轻快而悠扬,令人想到明媚晴朗的早晨,还有那些美好的花开与河流奔涌。

近正午时,天上厚重的云层渐薄,投下的光照终于明朗了些,街上的人群中有人举起了手,他跳跃起来,和曲而歌。

他的面庞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然而那双眼眸明亮,或许是泪光或许是因喜悦,他并不是什么‘上等人’,衣服没有那么讲究整齐,只是尽可能地干净、整洁,他举起来的右手上失去了小指,伤口愈合后依旧畸形,还有许多已无法消抹的伤痕。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

Выходилапеснюзаводила……”

不知道他唱到了哪里,在不必和歌的乐声间隙,他卷曲了舌头,有热流在灵魂和血脉中回转不息,从胸膛、从咽喉中发出一声含有无尽热爱与激情的呼喊:“——Ура!”

有些好奇他在唱什么,没有等她发问,阿尔弗雷德就说道:“这是《喀秋莎》,名字很好听的一首歌,对不对?”老先生在街边站定,他注视着那个已不再年轻的人,但是神采和信仰令他的灵魂年轻,也使之永恒,成为一颗饱经磨难的闪耀的星。

“她原本是一首抒情诗,而被赋予了曲,从此拥有完整且永恒的生命。”

一首诗、一支曲子,一首歌的话,它们也有灵魂吗?

樱子有留意到阿尔弗雷德称呼这首歌时,用了‘她’,就好像那是位年轻的、怀有无尽情思的姑娘,她也许有一丝羞涩腼腆,可她在由衷地祝愿,也在尽情恣意地表达自己的思念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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