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1 / 2)

李砚禧眼神暗了暗,低声道:“小姐花容月貌,蕙质兰心,若是方家没有合适之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哼,那当然。”扶萤对那几句夸赞之言十分得意。

她虽身子不大好,不常出门,可父亲宠她,家中请的不止有教导礼仪规矩的嬷嬷,还有教习诗书典籍的夫子,她敢说,在全婺州的有头有脸的小姐里,没几个能比得上她的才学。

正是如此,那几个纨绔子弟虽是出身不错,也曾有意无意表明的结亲的意愿,可她始终不愿意,她才瞧不上那些游手好闲的人。

至于舅舅家的表兄……她实在是无路可选了。

她在婺州举目无亲,只能将家中的产业都变卖了,身上带着不少银票,却又没有管钱的经验,也实在不好抛头露面,若是成亲后便好办些了。

这么多钱,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算计了去,只有舅舅家能让她放心些。

舅舅和母亲一母同胞,听母亲说,当初外祖母出身便不算好,又不受待见,连带着母亲也嫁得不算太好,幸而后来祖父做成了生意,舅舅又有出息当了官,日子才算好过起来。

只是她打小身子不好,未曾去京城拜访过外祖母和舅舅。舅舅倒是到婺州来过几次,但她那时年纪太小,记不清什么了。

“但愿能有合适的人选,否则我们得继续漂泊了。”她抿了抿唇,少见地有些低落。

李砚禧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又听她道:“你这个狗奴才最好是对我忠心不二,若是胆敢谋图我的钱财,我定饶不了你!”

“嗯。”李砚禧对钱财没有兴致。

“好了,睡吧,明晚可是要赶路的。”李扶萤并不害怕,家里的那些产业都是李砚禧帮着变卖的,她暗中对照过,这奴才没贪图一分。

李砚禧是她家的家生奴才,签了死契,若是她不愿放人,李砚禧这辈子都得给她为奴为婢。她肯定,李砚禧定是因为奴籍才这般忠心,这些个奴才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故而,只要奴籍在手,再时不时给些好处,她不怕他敢做出什么背主的事来。

日夜兼程,白日里热得不行,到了夜里天便要冷一些,李扶萤裹着薄毯,蜷缩在车厢里,睡得不太踏实。

李砚禧转头看一眼她皱起的眉头,将车赶慢了些。

这一趟还算顺利,第二日傍晚,他们如愿抵达了婺州边上的县城。

扶萤累坏了,往床上一躺便睡着了,也不须再垫什么脚,客栈外的说话声都没将她吵醒。

李砚禧倒还好,虽是熬了快两天,但还能撑得住。

他看她一眼,悄声踩上床,蜷缩在床尾,将她的双足抱在怀里。

扶萤怕热,但睡着时双脚确实冰凉凉的,夜里下过一场雨,天似乎冷一些了,她无意识地又将脚往李砚禧怀里蹬了蹬。

李砚禧醒了一瞬,见是她在动,便将她的足抱紧了些,又睡过去。

她毫无察觉,睁开眼,只看李砚禧又在收拾东西了。 “昨夜下雨了吗?”她站在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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