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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白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他用余光瞟了眼台下,一扫便看到了晴安。

晴安端坐在第一排。

因为太过于专业的知识,晴安也就没那么能理解了。

晴安今天穿着卡其色的工装裤,上面是修身的紧身衣,扎了一个丸子头。

单人桌子下方,双腿并拢。

手压在膝盖上。

她的身体轻微有些晃动,但不明显,如果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是根本猜不出来的。

小姑娘的脸有点儿微红。

陆屿白把人给带了过来,却又不舍得了。晴安怎么会那么听话呢?他看着他的姑娘眼睛都湿了,紧紧别着双腿,陆屿白下了讲台,顺起手机。

走到了晴安面前。

蹲下身子。

昨天敢起哄的学生,今天都没了音。

那可是陆屿白,陆教授的专业课。

然而没人知道他们的陆教授,究竟在玩着什么。陆屿白蹲着,目光与坐在课桌面前的晴安齐平。她从上课开始,就是这样了。

死死忍着,明明那么敏感,却还是忍着。

陆屿白终于还是不忍心继续这么下去。

关了app。

晴安一下子就要哭了出来。

陆教授点了点TA的桌子,让她看一下教室。陆教授连出去时的任务都没有给学生布置,牵起来晴安的手,两个人就离开了教室。

学生们都很懵。

一回到陆屿白的办公室,晴安就开始哭,她真的在忍耐了。惊吓和刺激双重交错,可能再多出来一秒钟,她就要彻底站不住。

衣服没法看了。

陆屿白的办公室里面,有一间专门的休息室,里面茶水间休息的床一应俱全,有时候陆教授会带着晴安,在这里中午小休一会儿。

所以也有晴安的成套衣服。

晴安抽抽搭搭哭,陆屿白给她悉心换好了衣服。课也都不上了,晴安哭得双眼红彤彤,陆屿白叹了口气,捞起来电话,拨给乌琪琪。

让她把后面的课,给代理上了。

晴安哭了半天,才缓过来。揉着眼睛,看着把她抱在怀里的陆屿白。

低下去了头。

明明也是她同意了的。

为什么,到头来……

“……”

陆屿白把人抱着。

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是他做过了。

陆屿白细声细气,温柔哄,

“以后我们不这么玩了。”

“……”

陆屿白:“晴安别哭,晴安已经很好了。”

“是陆叔叔不对,陆叔叔玩的花,让晴安难受了。”

“以后我们不玩了,再也不玩了,好不好?”

晴安愣愣地听着陆屿白的道歉。

明明是她承受能力不行。

她也答应了这么玩。

为什么,到头来,又是陆叔叔道歉了呢?

晴安低着头,听了无数遍陆屿白的对不起,她用手指揪着陆屿白的西装袖口,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陆屿白哄的嗓子都哑了。

喝了口水。

陆屿白:“要不要喝水?”

晴安:“……”

“其实,我没有生气啊……”

陆屿白担心地道,

“但你的脸色不太好。”

“玩要有一定的度,陆叔叔不能伤害到你。”

晴安:“……”

“也可能,是我体质太差了。”

“是不是,以后晚上多练练,我们就可以玩得更欢快一些?”

“……”

陆屿白一愣。

他哄了好久,晴安却这样说。晴安总是能带给他一些意想不到,他以为欺负到了她,她却说她想玩更刺激的。

所以要多锻炼锻炼身体素质。

陆教授彻底没了辙,抱着老婆,两个人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东一边西一侧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晴安忽然问陆屿白,要不要继续去上课呀?

陆屿白:“我都请假了……”

晴安:“那陆叔叔就单独教教我。”

“教我——如何锻炼身体?”

陆屿白:“白日——宣吟?”

晴安:“对的!”

陆屿白:“……”

老婆友爱,陆教授也便不推脱了。

到了下午。

陆教授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办公室,掰开电脑。

忽然就看到,学院里的院长。

给他发了封邮件。

陆教授面无表情看着邮件,不一会儿,晴安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披着陆教授的白衬衣,小腿上全都是玫瑰花。

“……是不是好下班了呀?”晴安打着哈欠。

伸过去脑袋,看电脑。

“什么邮件?”

陆屿白:“扣钱。”

“旷课的。”

“……”

大院长一定是知道了陆屿白抱着老婆就不去上课了,气得给陆屿白发邮件,摇晃扣钱旗号控诉陆教授如此荒唐的行为!一节课也没几个钱,陆教授往后一坐,把老婆揽了过来,抱在腿上。

微微一笑,眉眼弯弯。

理着晴安的长发。

“这怎么办啊……”

“扣钱了。”

“以后,就买不起小婉拒,养老婆了。”

晴安撅了撅嘴。

锻炼身体后,她的脸皮也锻炼厚了。

“那我还有工资,我还有专利!”

“以后就我养陆叔叔吧!”

陆屿白挑了挑眉,

“嗯?”

“真的?”

晴安点头如捣蒜,

“真的!”

陆屿白忽然就把晴安给抱了起来,走到里间,重新踹上门。

把人给丢到了大床上。

晴安抗议:“院长都骂你白日宣吟了——”

陆屿白扯掉衬衫。

重新上床。

笑了起来。

“反正都这么说了。”

“既然小晴安养陆叔叔,那陆叔叔不得贯彻到底?让老婆打款打的满意——”

“继续奋战!”

2003年,夏。

非/典刚刚结束,S/ARS病毒彻底离开,人们的生活又一次恢复到了正常轨迹,大街小巷重新开始了锣鼓喧天,街道川流不息的繁华。

那年高考第一次提前到了六月份,最后一科结束后,学生们蜂拥般奔出考场。

欢呼着,雀跃着,在鼎沸的庆贺人声中,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背着书包,安安静静走出考场。

有不少在场外候着的高三年级骨干老师,与记者们正交谈着,突然,看到了陆屿白那一抹身影。

走在道路两旁翠绿的树叶剪影下,翩翩公子举世无双。

老师们连忙朝着陆屿白的方向,走了过去。

同班同学也有不少来看他高考的,陆屿白其实这一年才高二,但他已经拿到了清华的物院保送资格,高二就参加了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

与其说他是来参加高三年级的高考,考着玩玩,不如说是来搜罗一下今年的题型,给老师们研究题型方向的第一手珍贵参考。

陆屿白没什么表情,看到前方熟悉的老师同学身影,举起来手,挥了挥。

有玩得好的同伴,“噗”地下子,扑了上去。

一团团,搂住陆屿白的肩膀。

“考得怎么样?”

“陆神!”

“……”

陆屿白单肩背着包,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看到了父母的车停在不远处,妈妈正抱着陆知言,给她买糖吃。

陆屿白眸子温柔了三分,淡色的瞳孔,倒映着对面家人的温暖。

“还行。”他被同学们抱着,也不闹,任凭大家东倒西歪嬉闹。

班主任走上前去,拍拍陆屿白的肩膀,笑了笑。

“今年,能冲个全市前五?”

“……”

陆屿白的成绩相当出彩,虽然才高二,但是高三一轮二轮的时候曾经跟着高三一起考了好几场试,次次全市排名前三。要不是他有这个实力,老师们也不会这般大胆,说出他一个高二的学生参加高考能冲全市前五的狂言。

但他还是很谦虚,眉眼一弯,脸上挂着从容的笑。

“不敢说。”

“毕竟,高三的学长学姐们,也拼搏努力了三年呢。”

班主任哈哈大笑,让陆屿白玩上两天,回头拿到考卷报纸后,把答案分析都给写好。

那个时候网络并不发达,每年高考公布答案,都会有专门的报纸,大家高考完后买一份,对着上面誊上的考题,估计一下自己的分数。

这场考试对于陆屿白来说,没有多么大的影响,因为高考后还有中考,大家依旧在高考大假期里,不用着急回去学习。

朋友们约着一起出去打球,陆屿白应声,先回家放个书包。

父亲的司机开车,他们全家都过来接他高考回家。

“我晚上要和同学一起去打球。”吃晚饭的时候,陆屿白跟母亲说道。

他们家在九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很有钱了,那些年生物技术高速发展,陆父抓住了机会,开了好几家制药厂,在全国都有分布,身价值好多个亿。

陆家住的也是A市最有钱的地带,整栋庄园,吃饭有保姆做饭端盘,陆知言正在拿着漂亮的小本子,往上面贴芭比公主的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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