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19(1 / 2)
楼下,宋琦看到自家客厅的灯亮着,猜测一定不是姐姐回家了,是芙蓉和姚舞来了。
屋里果然是芙蓉和姚舞,俩人正无聊地趴在桌上打着盹。
“几点了,你俩还不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学呢。”宋琦开门进来,将钥匙放进裤兜,手就没有拿出来。
“你咋才回来?”芙蓉上前,看着灰头土脸的宋琦问。
“去哪儿了?弄了一身脏。”姚舞用手背轻弹着宋琦的衣服。
“我先看一下表。”宋琦进屋,来到书架闹钟前,先把衬衣口袋里的相片拿出来,看了几眼后,放到书架里,然后拿着闹钟来到客厅。
“快11点了,你俩赶快回去吧,我送你们。明天游行日,咱们初三又不放假。”宋琦急着送客。
明天5月1日,是国际示威游行日,大魏国法定休息日,全国放假一天。
但初三及高三学生面临的中考和高考即将到来,所以不放假,照常上课。
“二妈让我给你送来的曲谱,在这儿。”芙蓉拿起一拳厚的8开纸小本本,说,“俺俩送过来见你不在,想着等一会儿你就会回来了呢……”
“啊!”姚舞大叫着窜到宋琦跟前,她从宋琦捏闹钟拉环的右手中,隐约看到了血迹。
姚舞抢过闹钟递给身后的芙蓉,拉起宋琦的手,问:“你伤哪儿了?”
“没有。”宋琦把手伸开,食指到小指的四指肚上血迹斑斑。
“我看看。”芙蓉赶忙过来,和姚舞一起检查起宋琦的手来。
二人见没出血点,才放下心来。
“我先去趟1号,出来送你们回去。”宋琦竖食指比了个“1”,去了厕所。
插上门,宋琦脱掉外衣左袖,白衬衣的袖口到胳膊肘处,被鲜血染红的一片儿露了出来。
把外衣挂到门后衣帽钩上后,宋琦将衬衫解下左半边,左小臂上出现一条半尺长的口子。
伤口从半厘米窄到两公分宽,两边的肉无力地向中间耷拉着。血已经凝结,没有粘到衬衣上,是因为宋琦在与贾伯说话时,右手不时的从袖口伸进去,抚慰伤口。
这是宋琦跳楼“降落”的时候,一个树枝正好从袖口扎了进去。随着宋琦的落地翻滚,狠狠的划在宋琦的小臂里上。
“是不是没纸了?”姚舞在敲门。
宋琦回头一看,壁柜里的卫生纸还有一摞呢。回答说,“有啊。”
“那你为啥半天不出来?”芙蓉问。
“马上出来。”宋琦说着,便伸胳膊穿衬衣,结果一扭劲,伤口崩开,又开始冒血了。
宋琦知道向二人隐瞒,只会更麻烦,索性打开了门。“胳膊受伤了,问题不大。”
芙蓉和姚舞见宋琦光着半边膀子,穿着袖子的右手捂着左手小臂。伤口长,手捂不住,两头的伤口裸露着,还冒着血,身旁还耷拉着一条带血的袖子。
这下把二人吓得不轻。
“怎么那么不小心?”芙蓉一手轻托宋琦的手,一手试图去拿开宋琦捂着的手。
“走,上医院去!”姚舞带着哭腔。
“没事。”宋琦松开手,让她们看看伤口,说,“不用去医院,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
宋琦把右手伸直,芙蓉拉住袖口,姚舞将衬衣从宋琦的身上脱下。
见光着膀子的宋琦往姐姐屋里去,芙蓉忙说。“你拿什么?我帮你拿。你坐那儿,歇着别动。”
“姐姐屋里梳妆台上有一瓶酒精,抽屉里有脱脂棉。”
宋琦坐到沙发上,问,“你俩倒水喝没?”
“倒了,喝了。”芙蓉在屋里回答。
“你喝水不?我给你倒。”姚舞站到沙发前,一手拿着宋琦的衬衫,一手从茶几上拿起个空茶杯。
“不用。”宋琦右手拿过杯子,笑着说,“姚姚,你想干活的话,帮我把衬衫,还有厕所门上挂的衣服扔到厨房水池下面的洗脸盆里吧。”宋琦说。
姚舞去了,拿上外衣和衬衫进了厨房。
“是这个吧?我闻了。”芙蓉拿着一个玻璃输液瓶和一团药绵走了过来。
“对。我们芙蓉真聪明。”宋琦笑着拽掉芙蓉手中的瓶塞,将塞放在茶几上。
“我来给你弄。”姚舞说。她把衬衣和外衣分别放到两个洗脸盆里,检查血迹只有衬衣上那人处后,撒了些洗衣粉,用水泡上,又在衬衣袖子有血迹的地方挤了些牙膏后,便来到客厅。
姚舞左手从芙蓉手中接过瓶子,右手从棉花团中撕出一小片,堵在瓶口,然后倾斜一下瓶身,使棉团上浸满酒精。
姚舞让宋琦把胳膊放在沙发扶手上,又让芙蓉按住。对宋琦说,“疼啊,你得忍着点。”
说完手指捏着棉团,在宋琦的伤口中央,轻擦了几下。
在酒精锦团的擦拭下,血渗得更快了。
姚舞将染血的绵团放到茶几上,又从芙蓉手里撕了一小片儿,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只是擦拭的重点外移了一些。
不一会,姚舞从里到外将宋琦的伤口清理一遍,血也渐渐不冒了。
“有纱布没?”姚舞问。
“有,我去拿。”不等宋琦回答,芙蓉把手里剩的棉团递给宋琦,转身去了姐姐的屋。
“跟谁学的?看着挺专业的。”宋琦笑问。
“她妈是我们所医务室的大夫。”芙蓉拿着一小卷纱布答。
“不是大夫,是护士。”姚舞接过纱布,问,“剪刀呢?”
“啊,忘了。”芙蓉反身又回去了。
“你的伤口虽然不很深,但有点长,明早去医院缝一下针,记住,还得打一针破伤风。”姚舞说。
“一不留神,我们家姚姚也成大夫了。”宋琦笑说。“不过我知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没什么事。”
“不行,你必须得去。”芙蓉拿着“咔嚓”“咔嚓”作响的剪刀。
“剪子用前得‘润剪’。”姚舞又制了一个酒精棉球,拿过剪刀,擦拭消毒,递给芙蓉。
“润剪”三人都笑了。
姚舞把纱布卷横放在伤口前,然后顺着伤口展开,到伤口另一端后,让芙蓉剪断。然后重复铺纱布,铺一层剪一刀,直辅了五层才罢手。
姚舞拿过剪刀,在剩的纱布卷上四分之一处剪断,对芙蓉说,“你把它打开,一会儿当绳子。”
然后姚舞把纱布卷竖摆在宋琦胳膊上的纱布旁,开始一圈一圈的裹起来。
芙蓉则将纱布条绑在最外面,时不时的还问一下松紧如何。
很快,包扎结束。宋琦起来活动活动手臂说,“姚姚,你不去当大夫屈才了。”
“当大夫要大学专科毕业,她现在初中毕业,再上三年高中,上三年医专,六年呢,她等不了。”芙蓉笑着说。
“等什么不了?”宋琦纳闷地走开了。
“姚姚说。”芙蓉乐个不停。
“我可以先结婚再上学呀。”姚舞说完,脸一下子红了,跑进了厨房。“你们又欺负我。”
“走吧。”宋琦回屋穿了件衬衫,又拎了夹克说。“我送你们回去,太晚了。”
“等会儿。”厨房传来姚舞在搓衣板上搓衣服的声音。
“放那儿,一会儿回来我自洗。”宋琦说着和芙蓉一起走到厨房。
搓衣板斜架在水池里,姚舞正在用力搓着外套。
“衬衣我来洗。”芙蓉挽起袖子,把台子上的放衬衫的脸盆端到地上。
“血那儿我挤的有牙膏,芙蓉,你对手先搓一下,看能洗掉不。”姚舞说着话,手中的活一点不耽误。
“好。”芙蓉很仔细地搓起来。
“让你的跑来给我洗衣服,这让我多不好意思啊。”宋琦立在门口。
“肥皂用完没?”芙蓉问姚舞。
“完了。给。”姚舞把肥皂递给芙蓉。
芙蓉已把血迹揉搓得差不多了,脸盆里的水也微微带点粉色。
“领口、袖口要多打肥皂,好好搓搓。”芙蓉抬头看了一眼宋琦说,“宋琦,你以后洗衬衣类的也得这样,听见没?”
“听见了。”宋琦答。